然而不过片刻,身下的人便忽然抬手按住了她的背,让她更为亲密的同自己贴合在一起,另一只手近乎粗暴的按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的占据了主动权。沈至欢一惊,下意识想退缩却毫无反抗的余地。
被压制住的欲.望一朝释放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蛮横的抵开她的唇齿,凶狠的入侵。
她尚且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牢牢的禁锢,双唇被吻到有些发痛,方才让她觉得不过如此的‘吻’竟然一下变的凶恶起来,像引人如深渊的泥沼,强势占据她的理智。鼻尖充斥着特属于他的味道。
狭小空间里亲昵的触碰,暗室里的禁忌仿佛突然之间杂糅到了一起,方才还尽在掌控之中的情形陡然之间变得失控了起来。
沈至欢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她推着陆夜的胸膛:“不……”
陆夜却丝毫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一双大手几乎急切的在她腰间游走,那些从前被她欣赏的线条流畅的肌肉把其中蕴藏的力量用在了她的身上,沈至欢有些害怕起来。
她咬住了陆夜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开启蔓延,面前人的动作和缓了下来,沈至欢趁机别开脸,开始小口的喘气。
“朕方才所说,你可都听见了?”
周誉垂着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回道:“儿臣知晓了。”
元成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对着透着光线的雕花木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窗边待开的花骨朵,道:“你做事朕是放心的,朕今日派人寻她,倒是没料到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竟还没找到。”
周誉道:“儿臣这就派人一同去找,偌大的皇宫,至欢妹妹若是真的想躲起来,要找到恐怕还是要废些功夫的。”
元成帝摇了摇头,道:“至欢那个丫头,还是年级太小了,待到她懂事一些,迟早会求着朕要她的。”
沈至欢额上泛了点细汗,方才不知怎么,她又坐在了陆夜的腿上,她一时间浑身使不上劲,索性就将胳膊搭在了陆夜宽阔的肩膀上小口的呼吸,陆夜的手碰到仍放在她腰间。
黑漆漆的眸子望着她,沈至欢大脑有些迟钝,愣愣的同他对视。
陆夜伸手挑了下沈至欢下巴,两人又吻到了一起,但不同于方才疾风骤雨,这时的陆夜温柔多了,细细的舔邸着她的唇舌。
“可至欢妹妹向来清冷,怕是……”
元成帝轻哼一声,勾着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手边花骨朵被他轻易摘下,洁白的花瓣被他用手指一层层的碾开:
“朕已经许多年,都没为哪个女人这般着迷了。”
“朕喜欢她,她就一定是朕的女人。”
沈至欢双手勾住陆夜的脖颈,开始慢慢的回应他,她学着陆夜的动作,寂静的房间中偶尔会想起唇舌交缠的声音,陆夜抱住了沈至欢的腿,翻身让她背靠着墙壁,沈至欢被迫仰头,在这样亲密的毫无距离的接触中,获得了让她意外的,毫不抵触的欢愉。
她无意识地抬起脚,却未曾想鞋尖忽而撞上了柜壁。
元成帝道:“那你又怎么——什么声音?”
气氛陡然凝滞起来,分明是暑气蒸腾的夏日,一股寒意却平白散在空气里。
周誉脸色沉了沉,嘴上答道:“许是母后的猫,方才它便在儿臣殿里,许久未曾出现,儿臣还以为它回去了,想必是跑里面去了。”
元成帝站起身来,掌心仍留着方才的花瓣,他扫向周誉,目光晦暗不明,重复问他:“猫?”
周誉面色不改,道:“母后的猫常常会跑儿臣这来。”
元成帝看向周誉的目光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他忽而他扬起唇角,迈步朝传出声音的藏书室走过来,脚步沉稳和缓:“哦?那朕倒是有好些日子没看见她的猫了。”
周誉跟在元成帝身后,望着帝王的背影,目光沉冷。
元成帝不由分说地掀起珠帘,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她的猫儿最近越发的野了。”
走过屏风,眼前场景映入眼帘,元成帝顿住脚步。
周誉站在元成帝面前,收回目光,低声道:“父皇。”
一只白猫乖巧的待在高高的箱柜之上,藏书室并不大,站在这里所有可以藏人的角落都一览无遗,木窗静静地来着,柔和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
打开的这扇窗很高,几乎到人的头顶,寻常是绝不可能翻出去的,又更遑论一个娇柔的世家小姑娘。
小猫舔了舔爪子,柔柔的叫唤:“喵~”
没有被发现。
可她是怎么出去的。
周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温和的目光中掺杂了几分阴冷,他低头道:“儿臣这就派人把猫给母后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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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欢坐在回程的马车上。
陆夜的身手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她虽不了解这些,却也隐隐察觉到陆夜可能不比她镇守边陲的二哥差多少,此前她便想过陆夜的来历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次之后却使她这个认知越发深刻。
毕竟陆夜就算是带上一个手无寸铁的她也能轻松的皇宫里自由出入而不被人发现,训练有素的禁军被他在他面前好像小孩过家家一般可笑。
她想问问陆夜到底是什么来历,竟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动了动唇,方才那些混乱又带着艳色的记忆便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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