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欢被他吻的稍稍偏了偏头,她看着外头白茫茫一片,道:“陆夜。”
陆夜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沈至欢道:“我以前知道你的身份吗?没有失忆以前。”
陆夜顿了一瞬,然后告诉她:“当然知道啊。”
他又继续道:“以前我没想瞒着你,后来你失忆了,我就干脆不想再让你参与这些。”
沈至欢道:“那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呢?”
陆夜面不改色道:“因为以前你虽说知道,但你并不会直接参与这些,而且江南我们不常来。”
这个说辞总让沈至欢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她并不是从头到尾都在被欺骗又觉得好受了些,她点了点头道:“我以前都能接受,现在肯定也是能接受的,你本不必瞒我的。”
她又有些烦恼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过往都想起来呢?”
“现在这样不好吗?”
沈至欢没有回答,但她面上的表情有些迷茫,轻轻的皱着眉,而她越沉默,陆夜心里的那点恶劣就越明显,他垂着眸静静地看着沈至欢,又问:“欢欢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至欢看着外头的大雪,如实道:“感觉自己很空。”
“可能以前跟现在没有什么差别,可是我还是想过以前的生活,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谁。”
陆夜道:“现在你不知道吗,你是我的妻子,你以前的生活,也是跟我在一起的。”
“可是这些我都没有体会过,我不记得。而且……”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首先得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的妻子。”
可是如果眼前的沈至欢就是原本的沈至欢的话,她就不会再是自己的妻子。这一点陆夜深信不疑。
没有记忆的沈至欢似一张纯白的纸,任他想在上面涂上什么色彩,甚至把她偷偷据为己有也可以。
陆夜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噔的一声关上了窗子,将满天飞雪隔绝在外,只余北风呼啸的声音透过窗子传进来。
房间顿时暗了不少,沈至欢诧异的抬眼看他,目光里透着不解。
陆夜抱着沈至欢转了个身,右手钳住她的下颚,然后低头开始吻她。
沈至欢眨了眨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扫过他的脸,他便吻的更加用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一般。
唇舌交缠的暧.昧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明显,等到陆夜的吻缓缓从她的唇下移到她的下巴的时候,沈至欢才偏过脸问喘着气问:“怎么突然…”
陆夜托着沈至欢的腰抱她抱了起来,沈至欢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了陆夜的脖颈,双腿也缠住了他的腰。
女子身上的甜香阵阵传来,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很软,从水光潋滟的眸到小巧白嫩的足无一不对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陆夜抱着走到了案桌边,将沈至欢放在桌上,她坐在桌上视线恰巧能与陆夜平齐,急促的吻似乎在这不合时宜的场景里点燃了某种渴望。
陆夜轻声道:“不关窗会被人看到。”
沈至欢的手按在桌面上,她有些慌张的动了动手,一不小心按到了方才陆夜放在桌上的瓷杯,里面温热的茶水淌了出来,沾湿了沈至欢的手指。
她慌忙抬手,侧眸看着:“水洒了。”
陆夜的手从沈至欢瘦削的肩头缓缓下移,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抬到两人面前。
水滴顺着葱白的指尖往下滴,打湿了她的衣裳。
“……湿了。”
瓷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夜喉结滚动,含住了她的手指,吸允啃咬,沈至欢想要缩回手,却被陆夜强硬的拉着手腕不准她动。
最后,细碎的吻就从她的指尖开始,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时候,融进了无休止的缠.绵里。
原本候在门边的丫鬟听着屋里传来的起伏声音悄悄的红了脸,连袖子都被她捏的皱皱巴巴,而里面却仍旧没有结束。
房里烧了地龙,纵使外头天寒地冻,里面却不见丝毫冷意,铺着上好的罗缎木桌上一片狼藉,托盘与茶盏纷纷碎在地上,罗缎也被蹂躏尽是褶皱。
陆夜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黑,他问:“欢欢是我的吗?”
沈至欢说不出话来,她眼角不停的流着泪,打湿了陆夜的手,轻轻的哀求他,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继续问:“欢欢,你是我的吗?”
沈至欢如今却全无理智可言,她道:“…是。”
陆夜远比她想象中要更为恶劣,继续问她:“是什么?”
“我…是你的。”
陆夜这才满意,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沈至欢终于得见光明,被泪水模糊的眼前叫她看的并不清楚,耳闻目见似乎都弱化了,只有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欲最是明显。
今天的陆夜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
但也或许是今天的他更像他,美人高扬的头,露出细腻脆弱的脖颈,陆夜额间青筋微微显露,他抱住沈至欢,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陆夜。”
沈至欢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但是今天她叫了一声之后,又在极度的混乱里睁着那双雾气蒙蒙得眼睛看着他,然后道:“夫君。”
陆夜紧抿着唇,然后咬住了美人脆弱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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