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补充一句:“你们姓越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越将军自己争着往枪口上撞,此番受累也怨不得别人,只能含着眼泪生受了。
“昭儿是个顺和的性子。可她不反抗,你就任由着自己性子来?!你俩日子长着呢,急着这一时半刻作甚?!”
越夫人揪着越慎言,足足教育了他快半个时辰,才将人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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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回到婚房里时,卫昭刚刚才睡着。
见到越慎言回来了,桃夭蒹葭两个对他行了礼,退下了。
越慎言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看卫昭睡颜。
大约是真累着了,她鼻息沉重绵长,睡得很深。
眼下两片乌青,衬着白皙若雪的肌肤,十分地扎人眼。
越慎言心口似被人扎了一下,麻麻地痛起来。
昨夜她百般温存缱绻,他一时忘了情,便收不住手了。
轻叹一声,越慎言轻手轻脚地除去外袍,掀开被子,在卫昭身边躺下,然后伸手,小心翼翼地搂住她。
卫昭低低地嘤咛一声,往后靠靠,靠到了越慎言怀里,复又安静。
屋里很静,静到连窗外鸟儿嬉戏鸣叫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越慎言并无睡意,可是有她在怀,纵然不想些什么,只默默地躺着,也觉得十分平和。
低头,轻轻地吻着卫昭的发梢,越慎言心想——
日后,克制些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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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越慎言确实是收敛了一些。
但是之于卫昭,少这一些,和不少没什么区别。
都是洪涝,少下点儿雨又有什么分别?
卫昭有点儿发愁。
她有和越慎言沟通过几次,他也尊重自己的意愿将需求砍半,隔日隔日地来。
但是看他憋得慌,卫昭又于心不忍。
一时心软允诺了,他厚积薄发,反比一日多日更要人命了。
折腾来折腾去,事半功倍,卫昭眼下的眼圈是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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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彤来探望卫昭。
两人一打照面,刘彤微微一愕然,然后笑出了声:“其他姑娘成了亲,都是滋润得不得了,你怎么反倒精神不好起来?”
卫昭叹了口气,对刘彤摆摆手:“别提了。”
刘彤好奇得不得了,凑到卫昭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难道是你头上的婆婆为难你了?”
卫昭摇摇头:“没有,婆婆她待我很好。”
刘彤眼珠子转了转:“难道是下人不服管教?”
卫昭继续摇头:“没有,各处管事都很知趣得体。”
刘彤沉吟片刻,又问:“难道是……你同他,不太和谐?”
卫昭这回沉默了。
刘彤见状,惊讶了:“不会吧!我瞧着越慎言身体挺好的啊!难道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刘彤如此质疑越慎言的能力,卫昭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扼腕长叹,卫昭忍住想哭的冲动,回答刘彤道:“他……不是不中用,而是太厉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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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卫昭说完她同越慎言的这点不和谐,刘彤看卫昭的眼神都变了。
“我只听说过累死的牛,倒是头一回听说还有涝死的地!”
刘彤感叹完,不由得又呢喃了一句:“真是好羡慕你。”
卫昭觉得自己的老血要不够用了:“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刘彤此时方大显*本色:“我以前还老想不明白山阴公主啊武则天啊她们为什么要养那么多面首……直至成了亲,我才知道。要不是我心里头只有一个吴以方,估计这会子我也是后宫三千,面首满府的风骚公主!”
卫昭一听,觉得不太对味。
犹豫着,卫昭问了一句:“莫非是……表哥……不行?”
刘彤噎了一噎,低声道:“他挺好的。”
吴以方挺好的,那么就是……
卫昭瞧着刘彤这小身板,默默地感叹了一句:“果然人不可貌相……”
刘彤过来握住了卫昭的手:“所以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卫昭:“…………”
说完刘彤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也是。越慎言这小子禁欲这么多年,存货多些也是自然。”
卫昭:“…………”
现在话题的走向怎么这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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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最后,刘彤终于得出了结论。
卫昭这么菜,肯定是太虚了!要补血补气!
除此之外,越慎言也有问题,他待机够长,但是技术上面一定不行!
走前,刘彤语重心长地对卫昭说:“别怕,我一开始也是你这样,过火了就累得不行。太医给我配了几剂药吃了就好了,回头我让太医来给你看。还有越慎言那边……我手上有好几本绝本的绝世好书,明儿让人给你送来。你和越慎言一道儿研读。”
说完,刘彤顿了顿,强调了一句:“看完了记得给我还回来。”
卫昭囧了一囧,然后默默地点了头。
好朋友的事情关心完了,刘彤君心大悦,扶着丫鬟的手上了公主的銮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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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彤说到做到,次日就让人先把书送了来。
卫昭只当又要看到短手短脚大腹便便难看的不行的人,谁知道一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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