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她绵软的身子贴着,裴在野殷红唇瓣不由抿了起来,身子轻飘了几分,到嘴边的阴阳怪气也咽了回去。
裴在野的几个兄弟多是十六岁就有司寝了,独他被妖妃霍乱之事闹出了心理阴影,待到二十岁才和心上人开了荤,自两人同房之后,他就日日夜夜念着她的滋味,偏偏小月亮对这事儿半点不热衷,甚至还颇为排斥,令他心下颇是郁郁。
他环抱住她的手臂慢慢收紧,眉眼都有几分风流邪气:“真的不想我去?”
沈望舒用力点了点头。
裴在野故意慢慢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他贴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沈望舒脸色烫熟了似的,嗔怒地瞪着他:“你不要脸!”
裴在野直接把她扑倒在了榻上,在她耳朵尖重重咬了一口,十分无赖地道:“现在叫的那么大声有什么用?等会记得叫大声点。”
......
折腾完一轮,裴在野从她腰下把一片狼藉的枕头抽出来,看着枕头开裂的口子,他皱眉笑道:“司绣那边怎么做事的?这枕头比你还不经折腾?”
他见她哭的娇娇怯怯的样,心下不由一荡,凑过去亲她腮边泪珠:“哭什么?赶明让内务那边给你再送个新枕头来...”他唇角翘了翘:“比这个更大更软的。”
这狗东西!她哭是因为枕头吗!
沈望舒差点没背过气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有气无力地小声骂他:“禽兽,我不要枕头!”
裴在野眼睛微亮:“不要枕头?”
沈望舒还没反应过来,就俯趴在了床边。
......
由于之前和林太医讨论过,榻上事不和谐很有可能和男子不够卖力有关,所以裴在野有意重振雄风,越发卖力地折腾了一夜。
沈望舒毫无疑问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过去的前一刻,她还在心里痛骂裴在野不是人。
她都已经呜呜咽咽地求饶了,裴在野反而一副更兴奋的样儿,她吓得都不敢哭了,裴在野反而不依不饶,变本加厉地折腾起来,非要她哭出来不可。
等沈望舒再次睁开眼,居然已经到了下午,她哼哼唧唧地爬起来:“芳姑姑,芳姑姑...”
她嗓子干疼的厉害,有气无力地道:“我要喝水...”
一只手伸入床幔,沈望舒渴的厉害,忙不管不顾地捧起那只大手喝了一气。
等喝完之后,她才迟钝地感觉到了不对,避了避外面的阳光,眯起眼:“殿下?”
裴在野钻进了床幔,伸手帮她挡着太阳,知道她眼睛能适应光线了,他才慢慢拉起床幔:“是我。”
他还是一身太子常服,见沈望舒盯着他的衣服,他随口解释道:“我同苏首辅他们议事去了。”
沈望舒立刻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你还去不去平州了?”
裴在野干咳了声:“我虽为太子,也得听朝臣的意见,总不好专断独行...”
沈望舒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呢?”
裴在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只能去了。”他心虚地挪开视线:“明日就动身。”
依照他的性子,昨日就倾向于去平州击退北夷,当然朝廷也不止他一个会打仗的,也不是说别人就不能去,只是他有自己的考量,而且北夷都打到他的地盘了,安守长安也不是他的性子,还有陆清寥的事儿,他也得弄清楚了。
他昨日没有直接公布,一是怕冯尚书脸上不好看,二是担心睿文帝在朝内生事,毕竟祖母最近已经去了行宫避暑,所幸苏首辅已经表态,会保证朝中各项事宜平稳运行,他今日才决定去往平州。
也就是说她昨天晚上都白忙活了,这个大骗子!
要是裴在野昨晚上直接跟她说了这个决定,沈望舒虽然担心他,但也不会多说,偏偏这狗东西骗着睡了她之后,才跟她玩出尔反尔这一套。
她可不信这样的大事是裴在野今天脑门一拍临时决定的,分明他昨晚上心里就有了主意,哄着她睡觉。
沈望舒用力吸了吸鼻子,气咻咻地瞪着他:“你昨晚上明明答应我...”
她说了一半自己先顿住了,这可恶的裴在野可什么都没答应她,她连句承诺都忘了要,就给他忽悠到榻上了。
裴在野见她气鼓鼓的懊恼样儿可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答应你什么了?”这小傻子未免也太好骗了点。
沈望舒气的直翻白眼:“你真的要去平州不可?”
“自然...”裴在野想到昨晚上那个猜测,心头忽的拧巴了下,皱眉道:“你该不是怕我前去处置陆清寥,这才不欲让我去平州?”
本来小月亮对那种事是完全不热衷的,昨晚上忽然就愿意了,想到她有可能是为了救陆清寥才陪她睡觉,裴在野五脏都仿佛移了位。
沈望舒给他这番歪理搅和的目瞪口呆:“咱俩的事,你牵扯别人干什么?我还不是怕你在战场出事!”
听她把陆清寥称为‘别人’,裴在野脸色和缓了点。
“你该不会就是为了和陆表哥和我置气才要去平州的吧?”沈望舒越想越气:“你怎么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显得你底气不足似的!”
他一直试图掩盖的隐秘骤然被揭开,裴在野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腾的站直了身子,恼羞成怒地道:“我才没...”
沈望舒皱眉道:“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