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杜绝他们自尽, 每个杀手都被五花大绑, 嘴里塞了布条。
白燃点了点人数, 一共有二十几个杀手, 最终留了三名活口,他一摆手:“带走!”
士兵们便将这些行凶之人, 押上了囚车。
白燃见孟羽已经回来了,便主动走了过来。
“都清理干净了?”孟羽低声问道。
白燃答道:“他们早有准备, 在巷子首尾都设了埋伏, 还好我们来得及时, 不然……”
孟羽眸色微沉, 道:“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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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回到吴宅之时,吴小刀恰好也赶了回来。
他一路奔忙,看起来风尘仆仆,进来之后,立即反手将门窗关上。
吴小刀与白燃并肩站在一起,沉声拱手:“将军。”
孟羽转过身,脸上的易容面具,已经取了下来。
褪下满是刀疤的假脸之后,露出俊美的真容,但眼神却依旧冷睿。
莫寒沉声开口:“莫衡和廖先生,顺利到了贡院吗?”
吴小刀答道:“恰好赶上,只差一点点,贡院的门便要关上了!”
莫寒沉吟片刻,道:“派人去镇国将军府送个信。”
也好让她安心些。
吴小刀朗声应是。
白燃蹙了蹙眉,道:“这些人明摆着,是不想让莫衡公子参加会试!”
莫寒:“你可从那些杀手身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白燃摇摇头,道:“还未来得及细看,只怕还要费一番功夫严审。”
吴小刀冷笑一声,道:“这还用得着审?一定是罗封和孙贾谊所为!上次将军的替身‘出殡’之时,便是他们搞的鬼,如今故技重施,就是为了打压镇国将军府!”
吴小刀将那次的事件,同南疆的一系列事情联系在一起后,便已经看得十分透彻。
但无奈证据不足,无法直接指证罗封和孙贾谊。
大理寺和巡防营当时查到了一半,发现端倪之后,便不敢继续查下去了,于是此事在皇帝面前,也变得不了了之。
白燃道:“就算知道是他们,也得找出可信的凭据,他们二人,先是牵扯了南疆的战事,又屡屡对兵权出手,还刻意打压镇国将军府……若不抽丝剥茧地查清楚,如何一网打尽?万一有漏网之鱼,只怕是心腹大患!”
吴小刀有些不耐,道:“可是,这南疆的案子我们越查越复杂,从孙贾谊查到了罗封,又从罗封查到了军中诸将的身上,这样查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只怕我们还在顺藤摸瓜,他们便对镇国将军府痛下杀手了!”
白燃也有些忧心,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看向莫寒,问:“将军怎么看?我们是先将罗封和孙贾谊的老底掀了,还是继续查?”
莫寒抬起眼帘,看了吴小刀和白燃一眼,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孙贾谊和罗封,为何要屡次对镇国将军府动手?”
吴小刀和白燃对视一眼。
吴小刀不假思索道:“孙贾谊自知有把柄在我们手中,所以想斩草除根!”
白燃想了想,道:“孙贾谊确实有足够的动机……罗封出手,应该是为了兵权?可若单单为了兵权,似乎没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
吴小刀有些疑惑,问道:“之前将军在军中之时,他就对将军恨之入骨,如今将军没了,他想通过除掉镇国将军府得到兵权,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啊!”
白燃摇头,道:“他想要兵权不假……可是,我总觉得,他用这般极端的手段,实在没必要……”
莫寒看了白燃一眼,道:“白燃说到了症结所在——排除孙贾谊不谈,罗封为何屡次对镇国将军府痛下杀手?无论是寿宴之上,还是今日之事,其实对他来说,都存在不小的风险。”
“他已经是一品军侯,如今镇国将军府式微,汝南王远在南疆,其他的藩王,各有各的封地……换句话说,他只要耐心等下去,最终定能分到一杯羹,何须那么着急?”
莫寒此言一出,白燃和吴小刀都皱起了眉。
吴小刀问:“会不会是他担心,万一莫衡高中,会影响兵权的抢夺?”
莫寒答道:“莫衡不能习武,便不可能从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换句话说,就算他不拦着莫衡,莫衡也与兵权无缘。”
白燃思忖了一会儿,道:“如此说来,罗封此举,确实有些激进了。”
莫寒扫了他们二人一眼,道:“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有别的原因促使他一定要除掉镇国将军府,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
顿了顿,莫寒又道:“第二……罗封,不能再等了。”
白燃恍然大悟,道:“是啊……自去年将军假死开始,罗封和孙贾谊便动作不断,桩桩件件都紧逼镇国将军府,巴不得嫂夫人他们立即出事,他们好名正言顺地逼着皇上,交出兵权来。”
吴小刀眉头皱得更紧,道:“就算这罗封得了兵权,那又有什么用呢?如今又没有战事,这兵权不就是一张废纸么?”
莫寒眸色微眯。
“是啊……他这么急着要兵权,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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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书房。
“嘭”地一声,永安侯罗封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废物!”罗封气得面色铁青,道:“你不是说,这次全部是武林高手吗?怎么区区几个侍卫都打不过?还落了活口在他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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