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菊跟着凌初夏一起站起来,然后两人肩并肩朝外走。
“哎!等等!校花你还没说你捐了多少呢!”
“无可奉告。”凌初夏扭头扔下这句冷冰冰的话,就跟丁小菊一起走出食堂了。
回到宿舍,于锦说:“到处都在说捐款的事,你们捐钱了吗?”
丁小菊摇摇头:“我还没捐,我主要是有一点不喜欢那个张兆,他人品不太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之前敲诈那事儿太过分了。但大家都在捐钱,要是一丁点都不捐,是不是不太好啊?”于锦说:“我还是捐个几毛钱意思一下吧。”
丁小菊看向凌初夏:“初夏,你怎么说?”
“我不捐,一分钱也不捐。”凌初夏声音冰冷,显然是下定了决心的。
徐梦说:“小心人家叫你守财奴。”
“那就叫吧,我无所谓。”凌初夏在柜子里拿了书,就说:“我去自习室写作业了,你们休息吧。”
这一整天,学校都在讨论捐钱的事情。
下午第一堂课有课,连老师也提到了给张兆母亲捐款的事情。
因为跳楼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几乎每个师生都知道了这件事。
下课后,班长发出了一个提议,说有能力帮助他人的同学可以到他这里来登记捐款,到时候,班里会把捐款集中起来交给系里。
有人问道:“班长,我们跟张兆也不认识啊,这要怎么捐款啊?”
班长说:“都是自愿的,要是有能力的,就捐一点,没能力的或者不愿意的,就算了,全看自己。”
凌初夏对这事儿完全没兴趣,等班长说完,她就头一个走出了教室。
丁小菊有一点担心,她跟于锦说:“初夏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捐,会不会被其他人讲闲话啊?”
“何止讲闲话?说不定还会骂人呢。”于锦说。
徐梦插嘴道:“要不,咱们几个凑个几块钱,写凌初夏的名字登记上去吧。”
于锦说:“你怎么转性了?还想着帮凌初夏做好事?”
“哎呀,我一直都是好同学的好吗?”徐梦翻了一个白眼。
丁小菊想了想,说:“还是别了,初夏心思正,她做了决定的事情,就让她去吧。我们要是插手这件事,可能不太好。”
“那行,听你的。”于锦说:“我去捐个一块钱吧,意思意思,你们俩呢?”
徐梦想了想,说:“那我也捐一块。”
走出教学楼的凌初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黑色轿车旁的江沅,他穿着白T恤跟牛仔外套,一条浅灰色的裤子显得两腿笔直修长,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又帅气。
“你回来了!”凌初夏笑着冲过去,然后跳到了江沅的身上。
江沅笑着接住她,然后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
凌初夏把脑袋埋在江沅的肩颈处,然后低声说:“我好想你啊。”
虽然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这种想念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凌初夏甚至有一点委屈。
江沅敏锐地察觉到了凌初夏的情绪变化,他低声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现在不想说,我现在只想抱着你。”凌初夏说:“不想让其他事情破坏了我现在的心情。”
“好。”江沅在她的额角处亲了一口,“那我们都不说话了。”
两个人安静地在嘈杂的校园里拥抱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围观的学生多起来了,凌初夏才从江沅的怀里钻出来,然后说:“我们回去吧。”
“好,回家?”
“回家。”凌初夏说:“你刚下飞机,还是回家休息一下最好。”
没有什么比家更舒服的地方了,凌初夏现在也挺想回家的。
江沅便拉开轿车后门,带着凌初夏一起坐了进去。
开车的还是老熟人小蔡,他笑着说:“去哪儿?”
“去四合院。”江沅说。
“好嘞。”
轿车启动了,然后慢慢开出校门。
等开上大路之后,凌初夏才说:“外婆已经回家了吗?”
“是的,外婆回去休息了,这几天她老人家也被折腾得不清,这会儿估计已经洗洗睡下了。”
“你妈妈到底像谁啊?怎么这么磨人?我看外公外婆的性格都特别好,你妈妈怎么没有遗传到?”
“我也不清楚,不过外婆说我妈的性格很像她已经去世的那个兄弟。”
“外甥像舅舅啊。”凌初夏说:“就是苦了你们了。”
“还好,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身体怎么样了?”
江沅说:“恢复得很正常,但她情绪不好,我爸能陪她的时间不多,她就成天折磨护工。后来被我爸威胁了一顿,现在也不敢折磨护工了,就成天到晚地在病房里哭。”
“这又是何必……闹成这样,不难看吗?你爸爸好歹也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你妈就不怕影响他的前途?”
“她要是能考虑这么多,那也不是她了。”江沅说:“不过,我觉得我妈可能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我这次回来,打算过段时间找这边最好的精神科医生问问情况。”
“恩,有病就应该治病。”凌初夏靠在江沅的肩膀上,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江沅轻声问道:“我看到路边的捐款箱子了,上面写着张兆的名字,难道跟这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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