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温柔的光线中,江沅的侧颜比窗外的晨光还要温柔还要好看,凌初夏觉得自己很久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的心跳声的。
而且,江沅的爱意总是放在某些不经意的地方,一旦你看到了或者感受了,就一定会为他整个人而心动的。
丁小菊笑得比凌初夏还夸张:“这个确实,江沅可是校草呢。”
“是不是?所以不能怪我对吧?”
她们俩正说着,冷不防听到那边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声音,有人在大喊着:“你不是要找凌初夏吗?这个人是凌初夏的男朋友!”
凌初夏眉头一皱,赶紧猫着腰朝那边看过去。
江沅大概是被什么好事者给认出来了,有人直接让开了一条小道,把站在人群之后的江沅给露了出来。
江沅很镇定地站在那里,只淡淡说了一句:“是的,我是凌初夏的男朋友,怎么了?”
凌大军是知道江沅的,但是他不知道江沅是什么背景来历,只知道江沅是个学习很好的男生。
他立刻举着牌子吼道:“凌初夏呢?”
“她不在,你跟她非亲非故的,你找她做什么?而且,你看上去很可疑。”江沅说:“初夏是没有父母的,这一点,我们高中的校长、老师和一些街坊邻居都能作证。”
江沅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拿最高奖学金,是预备dang员,还是学生会组织部的副部长,在学生们的心目中,对他这种品学兼优的优等生还是比较信服的。
所以,当江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便单方面选择了相信他的话。
“凌初夏同学无父无母?我的天,那她也太……太了不起了。”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凌大军吼道:“她怎么会无父无母?她无父无母的话,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你这话说的好笑,无父无母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吗?无父无母的意思是父母都不在了。”江沅慢慢说道。
凌大军说:“我不是在这里吗?我是凌初夏爸爸!”
“你说是就是?证据呢?户口本?身份证?或者有其他什么证明?至少,你得有街道给你开的证明吧?”江沅慢慢道:“凌初夏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上过电视节目,大家都知道她很有钱,还在开店。如果随便一个姓凌的人就这么跑过来跟她攀亲戚,那她岂不是全天下都是亲戚了?”
有人点头道:“这个确实,你说你是凌初夏的爸爸,你得有证据啊。你是一家人的话,肯定有户口本什么的,再不济,你得有合照啊,一家人咋可能连合照都没有呢?”
“确实确实!你们说的太有道理了!”
“对,你先拿个证据出来。”
学生们你一句我一句,把凌大军给闹懵了。
“我现在手里没有证据!我是被迫出来流浪的!我都在流浪了,我哪里来的户口本?”凌大军说:“反正,我就是凌初夏的爸爸!你们把她叫出来跟我对质!”
江沅说:“你这就属于胡搅蛮缠了,你手里拿着凶器,看上去非常危险,我们这里可是文明的大学校园,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同学叫出来跟一个凶徒对质啊?”
那一边的角度里,丁小菊小声说:“不愧是江沅,几句话一说,就把节奏给带走了,现在,肯定没人会相信他是你的爸爸了。你可以放心,之后也不会有人乱说的。”
凌初夏一脸的无所谓:“我不在乎这些的,别人想乱说就乱说吧,只要不影响我学习和赚钱就行。”
人言可畏什么的,只要本人不在乎,人言就什么都不是。
人群中的凌大军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江沅,脑子越来越迟钝了。
他大喘着气,在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凌初夏叫出来对质,只要凌初夏来了,他就能有办法让她给钱。
他流浪太久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他想要一笔钱,然后再去找自己的二女儿,他知道凌小双肯定还活的好好的。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杨玉还活着,他一直以为杨玉早就死了,所以他一心想着找到凌小双,然后拿着钱跟二女儿一起过日子,老了也有人给他养老。
“你们!你们把凌初夏叫出来!不然我就……我就在这里自杀!你们这些大学生就逼死一个活生生的性命了!”凌大军拿着那把烂剪刀,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围观的学生们一阵惊呼:“哎哎哎!别呀!”
“你可小心一点儿吧!我们也不知道凌初夏在哪里啊!”
凌大军吼道:“你们问他啊!他不是凌初夏的对象吗?”
大家全都看向了江沅,江沅说:“我也不知道凌初夏在哪里,我虽然是她男朋友,但我又不是她的跟屁虫,我们平时在学校大部分时间都是单独行动的。”
这个确实是这样的,他们俩的院系不同,上课时间不同,上课的地方不同,所以根本不可能一直黏在一起。
白天,凌初夏跟室友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因为大家的课程都是一致的。
“我不管!你们去找那个什么大喇叭!去把凌初夏叫出来!要不然,我就死在这里,然后一辈子缠在这里不放,缠着你们每个人不放!”凌大军又把剪刀朝脖子那边靠近了一些。
“哎呀,要不然,就去广播站喊凌初夏过来吧。”有人小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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