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年间纪事?”那位师兄看见书册的名字,出声说,“小师妹很好奇千年前灵玉剑尊的事情吗?”
盛长宁接过书,又听见这位师兄道:“小师妹要看关于剑尊的书,得去找大师兄。在他那里,有关于剑尊最多的书册,就连宗门藏书阁都比不过呢。”
“不过……”这位师兄犹豫道,“大师兄看起来不像是会外借那些书的,那些书就是他的宝贝。”
“谁动一下,大师兄就跟谁急。”
盛长宁闻言,轻声笑了下。
那笑容,艳若灼灼桃花。
水蓝色长裙穿在小师妹身上,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弟子服饰,新入宗的女弟子都穿得一样,可大家就是能一眼从人群中瞧见小师妹。
他觉得小师妹比剑宗第一美人的曲薇薇还要好看些。
师兄晃了下神,慢吞吞心说。
此时,天边掠来神虹,转瞬便至剑宗驻地前。
须臾,自远处传来弟子的说话声:“大师兄!大师兄终于回来了!”
盛长宁听见声音,眸光微抬,遥遥望去。
云海广场热闹得很,在附近的各峰弟子都聚到了广场上。
盛长宁收好书册,瞥见怀里抱着的木剑。
她轻眨眼睫,仔细想了想,特意跑回洗剑池,将木剑放回至洗剑池旁的剑架上。
她的宝贝,会吃醋。
作者有话说:
#剑修只爱剑,道侣都是剑#
#谢邀,我和我的本命长剑在一起了#
#谁碰我道侣,我跟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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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他》
她想当仙门之首,想做谢家族长,想将那高高在上的明月拉下神坛,囚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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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枝有个不可说、爱不得的心上人。
他是谢家嫡系少主,是仙门首座之徒,惊才绝艳,如芝兰玉树。
而她呢……
她是谢家见不得光的存在,血脉驳杂,根骨低劣,是一辈子上不得台面的半妖。
谢孤寒是她的心魔,他们有着天壤之别。
谢云枝为了离心上人近一些,当仙门杂役,没日没夜地修炼,入绝地求灵药,淬炼根骨,忍受血脉剥离之痛。
血脉剥离失败后,谢云枝躺在绝地深处,鲜血流淌,染红了绝地。
要么去做人族天骄,要么永坠妖魔道。
于是,她彻底放任心魔滋生,让魔骨占据灵脉。
走出绝地的那日,谢云枝周身还带着血。
她遇见了谢孤寒。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也是谢家的人?”
谢云枝望着雪衣清绝的心上人,慢慢笑起来,轻声答道:“我叫谢云枝。”
她想:真好,一个新的故事才刚开始。
第二章
盛长宁跑到云海广场时,广场上已经站了许多弟子,皆是为了看大师兄的。
云海广场通往大殿,是一条九十九阶的白玉阶梯。
剑宗历来的传统是,但凡是在外历练平安归来的弟子,皆是徒步走上这白玉阶梯。玉有无瑕之姿,此举意味洗去在外的尘埃。
盛长宁折返回去放木剑,故而来晚了一些,只能隔着乌泱泱的人群去望。
白玉阶梯上,那人身形颀长,一袭雪衣似朦胧烟云般,清寒出尘。
他的背挺得笔直,雪衣衣角柔软拂过玉阶,曦光照落,为其染上漂亮的织金色泽。
盛长宁轻眨了下眼睫,注视着那人拾阶而上,缓缓走上去。
很多很多年前,大概是一千多年前了吧,她每一次历练归来,走在白玉阶梯上时,就会小声对她的宝贝说话。
“这一次,我们又平安回来了。”
盛长宁就站在人群之后,看着齐眠玉走上白玉阶梯,去到大殿前。
周遭是弟子轻声说话的声音,她慢慢地弯了下唇角,心说道——
真好。
一切都还好,真的都还好。
剑宗殿前。
大家都聚在云海广场上,无人敢在此处围观。
齐眠玉走过白玉阶梯,望着某一处,静默了很久,才收回目光。
剑宗宗主在殿中等他。
殿内明珠高悬,投落下光华,将大殿照亮。
身着鸦青长袍之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望着齐眠玉,心中感慨万千。
说起来,在某种意义上,眼前这位应该算是他的前辈。
十年前,剑宗宗主在剑谷找到人时,少年那一身戾气浓郁得像从修罗鬼狱炼化而来似的。
少年因常年未见天日,肤色苍白,如同雪一般,更衬得那双赤眸妖冶诡异,内里蕴着化不开的幽寂与沉默。
少年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抱膝坐在石壁前,身上却穿了一件华美漂亮的衣裳,那一瀑墨发披散开来,像极了地狱深处勾魂摄魄的艳鬼。
石壁上,刻下了道道剑痕,隐约像是一些字,却凌乱得让人看不清楚究竟为何。
剑宗宗主还记得当时他劝说了好久,这位祖宗也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后来,不知道他无意之中说到了什么,沉默的少年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眸中没有半点情绪。
“我、叫、齐、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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