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眠玉又抬手指,继续施了一遍治愈术,只是令血痕开始凝结成了血痂。
趁着她宝贝还没抬眸瞪她之前,盛长宁提前避开目光,闭上了眼。
齐眠玉动作蓦然僵住,飞快抬眸,看向盛长宁躲闪的动作,竟从她闭着眼睛的动作里看出了几分心虚。
骗子竟然也知道“心虚”二字怎么写?
齐眠玉继续抬手,持续不断地施决再施决。时至一刻钟后,那几枚月牙状的血痕才从盛长宁掌心彻底消失。
盛长宁自从闭上眼后,仍旧觉得她宝贝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直到她宝贝施灵决的动作停下来,她才敢悄悄睁眼去看人,结果,就被她宝贝冷冰冰的目光给抓了个正着。
盛长宁启唇,小声喊道:“宝贝,你听我解释……”
齐眠玉抬手,轻轻触碰上她微动的唇,摩挲过她唇瓣上沾染的些许血色。
他的神情依旧冷漠如霜,未发一言,把人拉过来,吻了上去,吸吮舔舐,而后又探了进去,力道温柔而克制。
唇分的间隙,盛长宁抬起水雾雾的眸光,落向她宝贝依旧平静的墨色眼瞳上。
没变回来,情绪很稳定……
也就是说,她宝贝真的很生气了。
就像是此前生气到把她用禁神链锁起来的地步。
盛长宁想了下,偏了偏眸光,继续吻他。
齐眠玉蓦然收回手,将她扒拉开,不准她哄他,转身走了。
连哄他的机会都不给她。
盛长宁起身去追,抬手去开门,自门外传来一声落锁的声音。
是她宝贝从外面把门给锁了起来。
沉思片刻,盛长宁转身走去半开的窗前,正好与来关窗的人遇上。
盛长宁出声喊道:“宝贝……”
齐眠玉眉眼清冷,豁然抬手,将窗给关了起来。
他把他自己给锁在了外面,不进屋了。
时至夜色将至时,齐眠玉抬手解开锁,打开门。盛长宁自觉走出去,齐眠玉转身往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星宿城酒楼吃饭。
当日夜里,盛长宁服用过灵药后,齐眠玉倾身而来,从储物空间取出柔软的绸缎,将她的手给绑了起来。
盛长宁略显迟疑,出声问:“宝贝,你这是做什么?”
齐眠玉并不接话,将她的双手尽数缠绕上绸缎后,眸光又落在她唇上,沉思片刻,放弃了什么。
开始以灵力调理灵药药性时,齐眠玉将人紧紧抱在怀中,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半分。
就算盛长宁竭力克制着自己,可他依旧能够感觉到她躲在他怀中时隐约发颤的身体。
一定很疼。
难受不等于疼,可疼却是一定会难受的。
齐眠玉抬手,以指尖探进盛长宁意欲咬唇的贝齿之间。这样一来,被咬的,就不是她了。
待到调理结束之际,齐眠玉平静地收回手,将人捞起来,紧紧抱着她。
而后,他又低头去吻她被染上血色的唇,温温柔柔的,如同蜻蜓点水般,一下又一下。
盛长宁原本紧绷发颤的身体,在一串细密而连绵的吻逐渐变得放松。
她慢慢睁开眼,眼前光影变幻,一个温热柔软的吻落在了她眼尾处,然后一路绵延而下,吻过她的面颊、耳垂。
最终,她宝贝的吻落于她脖颈间,温柔触感犹如撩拨的羽毛一般,轻轻扫拂而过,带起一圈又一圈的酥麻与颤栗。
这样的感觉,却又与此前调理灵药药性的感觉有着很大的不同。
盛长宁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齐眠玉一边吻她,一边抬手解开了此前绑在她掌心的软绸。
那截软绸在她此前用力攥紧掌心之时,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掌心的薄汗将软绸浸湿了些许。
齐眠玉又抬起手,将盛长宁束发的银簪取了下来,任由一瀑青丝散落。
修长手指穿过盛长宁发间,他轻扣着她的头,又吻了下去,轻轻舔舐。
盛长宁的思绪被吻得有些发晕。
她悄悄睁开眼,正准备看一眼她宝贝现在的状态时,蓦然察觉到她腰间的系带被一只手轻轻勾住,轻轻松松就被解开了。
她觉得这走向……隐约有点不对劲儿,正在往不可描述的方向走去?
所以……是她宝贝突然不生气了吗?
盛长宁想了一下,还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拢在外衣前的银白软纱便已经褪落。
她宝贝的指尖落在她外衣上,略微有所停顿,然后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被剥去了绯色外衣,只余下一件单薄的雪白里衣。
她周身还带着未曾消散的滚烫热意,那是被她宝贝给亲出来的。
现在,屋内的气氛暧昧而不明。
盛长宁略微垂眸,眸光落在齐眠玉衣冠整齐的模样,迟疑了下,也抬起手去,意欲解她宝贝的腰带。
总不能就她一个人衣衫不整吧?
正当盛长宁边思索,边抬起手,指尖将要落在那绣有暗纹的雪白腰带处时,被她宝贝给一把抓住了手腕。
盛长宁抬眸望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精致漂亮的面容,眉眼清冷,鼻梁高挺,每一寸都似长在她审美之上,惊艳而令她心神向往。
她被捉住的手腕,被瞬间压回了身侧。
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拢入齐眠玉怀中,齐眠玉抬起手,将她按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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