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孜:“我的天,明明尘芜长老与清欢师弟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结果他们不仅破除了禁制,连解救镇民、降服邪祟的事情都做完了?”
甄寿:“清欢小师弟多厉害的人啊,竟也累得昏了过去,想必刚刚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而旁边聚灵宗的弟子们见到眼前这情形,更是大受震撼。
“我们如此多的门派那么多的人,在这山上来来回回转了那么久,却连半点线索都没找到。结果如今,倒教这对傻……咳咳,这对玄霄宗的师徒只有两个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不是啊,他们明明昨晚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今早也很晚才到山中。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刚那玄霄宗的两个乞丐弟子管那对师徒中的师尊叫什么?”
“好像是什么尘芜……长老?尘芜长老?!难道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玄霄宗的尘芜长老?!”
“仙门中都说尘芜长老为人低调,轻易不会现身。即便现身了也总是来去如风叫人难以察觉,这回,咱们算是见识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见到了尘芜长老的真身,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又低调,又强大,又迷人。怪不得我家师尊每次提起玄霄宗的尘芜长老,都要脸红好久。”
几名聚灵宗的弟子说到这里,纷纷慌忙跪地:“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请长老恕罪。”
结果他们这一跪,那些镇上的女人见这阵势,对白尘芜的崇拜之情也更甚了:没成想这女子不仅作为女人十分“见多识广”,还是位赫赫有名的仙门长老!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请仙人恕罪。”
白尘芜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却只觉得头疼。
她原本想解决了这里的事便立即离开,她当真是一秒都不想在这群人面前呆了。谁成想庞孜他们赶来得如此之快,她还没迈开腿,这群人就出现了。
好在庞孜与甄寿她还是比较了解的,白尘芜于是轻咳一声,对二人吩咐道:“之后的事情便交给你们了。”
庞孜、甄寿不敢怠慢:“弟子遵命。”
白尘芜吩咐过之后,便抱着徒儿御起剑走了。
如今那被禁制困在山顶的灵气已经重新归于山林,御剑之术也可以正常施展了。
怀中的少年一直在白尘芜的怀中安静地睡着,纤细单薄的身子蜷成一团,仿佛是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兽。
刚刚禁制碎裂之前,那凝聚黑气的圆球忽然爆裂开来。
白尘芜当时正在帮那些镇民抵挡禁制动荡所带来的冲击,无暇他顾。关键时刻,是莫清欢飞身扑过来,替她将那冲击挡了。
虽说少年已经做了防备,可那冲击还是将少年震晕了过去。
最关键的……
白尘芜看了一眼少年脖子上阴阳玦雕刻的兔子吊坠,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东山的事,竟然与魔界有关。
还好这里的魔气并不算强大,待他们回到客栈,吊坠已经变回了纯白色。
白尘芜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虽然在下山除祟的过程中遇到魔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或许是上辈子的事给白尘芜留下了太过浓重的阴影,让她对任何与魔族有关的事都格外敏感。仿佛稍不留心,她的小徒弟,便又要被魔族拐走了似的。
她将少年放回客栈房间的床上,没多会儿,少年便悠悠醒了过来。
“师尊……”少年软声唤她,神情温顺恭敬。
白尘芜摸摸少年光洁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少年摇了摇头,坐起身。
他这一坐起来,鼻子里没擦净的鼻血就又流了出来。
白尘芜一看到少年的鼻血,就想到了他不久之前的丰功伟绩,心情十分复杂,连表情都僵了。
少年见师尊的脸色不似平日那般温和,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可是在生徒儿的气?”
白尘芜被少年问得没脾气了,感情徒儿还知道自己那般编排为师,为师是会生气的?那你为何还要……
明明为师这次重生回来,都一直忍着没再对徒儿做这样那样的事了,还一再表态会做个好师尊。可在徒儿眼中,师尊就是那般恐怖之人吗?
“师尊为何会生气?”白尘芜反问道。
少年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师尊一眼,老实答道:“徒儿猜测,应该是徒儿平日读书太少,造诣浅薄,没有将师尊身为女子的勇猛在那些人面前展现出来。”
白尘芜:“……”
少年见师尊没有搭话,便以为自己猜对了。
“其实在徒儿的梦里,师尊要厉害得多。”少年小声说道。
只是每次梦醒,很多情景他就如何都记不起来了。
“梦里?”白尘芜闻言一怔,看向身边的少年。却见少年垂着眉目,蹙着眉头,不知在回忆着什么。
“梦里……”少年咬了咬唇,不敢对师尊有所隐瞒,“师尊会将徒儿抱到书房的桌案上,剥开徒儿的衣衫,触碰徒儿的身体。”
白尘芜听着,淡淡应了一声。前段日子她每日都会这般抱抱徒儿,帮助徒儿缓解与人碰触的焦虑。徒儿偶尔梦到这些事,倒也算是正常的。
她向来都十分克制,点到即止。虽然徒儿每次身体都会有一些让人心痒的反应,可白尘芜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好师尊应有的表现,不论多馋,也都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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