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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可怕了吧。”
    “那、那魔族也不一定就在咱们中间吧?还有可能一直藏在林子里的啊,毕竟这千稷山这么大……”
    “可是千稷山上到处都有开了灵智的灵兽啊, 魔族若是藏在林子里, 很容易被发现吧?倒是山脚下这里,平日都没什么灵兽出没。如果要搞小动作,这里确实最合适了。”
    各宗门的弟子们议论纷纷, 仙盟这边谨慎起见,提出了一个方案。
    仙盟弟子取出引魔铃, 希望各宗门能够配合排查嫌疑。
    这种被怀疑的滋味让人觉得十分不爽, 不过各宗门纠结过后, 最终还是都点头同意了。
    为了防止魔族奸细暴露身份之后会做出什么不可预料之事,仙盟在引魔铃的四周设下了法阵。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白尘芜随几名其他宗派前来探望弟子的长老最先通过了法阵, 引魔铃没有任何响动。
    接下来,就是各宗派参与试炼的弟子们。
    起先,各弟子们都十分紧张。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引魔铃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弟子们的心也就渐渐不那般紧张了。
    玄霄宗的弟子们排在队伍的中游。在众多弟子当中,他们的状态还算比较放松。
    直到引魔铃忽然响起,众弟子皆是一愣,这才看到引魔铃指引的人,竟然是排在玄霄宗最后的小弟子莫清欢。
    清脆悦耳的铃声时急时徐,清脆如九霄环佩。然而,没有人会在意这铃声是否悦耳。
    四面神色各异的视线全都落到少年身上,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
    白尘芜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上辈子的前尘往事随之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迫使自己尽快镇静下来,同时,下意识朝着自家徒儿的方向快步走去。
    “尘芜长老,请自重。”一名长老手执未出鞘的灵剑挡在白尘芜面前,语气里隐隐有了几分警示之意。
    “虽然尘芜长老已经通过了法阵,我们也相信您的为人。可莫清欢毕竟是长老爱徒,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独明长老也走了过来,看着面前面容冰冷的白衣女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有所预料。
    那个莫清欢,身上的疑点太过明显。为此,独明长老不久之前才向仙盟求证过一些事,仙盟给出的消息,让他越发觉得可疑。
    果不其然,这引魔铃当真对莫清欢有反应。
    白尘芜被拦住的同时,仙盟的法阵也已经将莫清欢困在其中。
    见这情形,其他玄霄宗的弟子也都急了。
    “怎么会是小师弟,你们一定哪里搞错了!”庞孜她们自然也是相信莫清欢的,奈何仙盟已将她们如尘芜长老一般,隔离在阵法之外。
    阵法内的少年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他微微站定,下意识回头看向白尘芜。清澈的眸子里,写满茫然与无措。
    只那一个眼神,白尘芜便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白尘芜看向拦住她去路的两位长老,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斩钉截铁道。
    虽然她在看到引魔铃对于徒儿的反应的时候,第一时间也是懵的。由于上辈子的事,她甚至比其他人对于此事更加敏感。
    她知道引魔铃乃仙盟至宝,之前从未出过差错。可她同时也知道,自家徒儿不会说谎。
    倘若徒儿当真与魔族有瓜葛,他是会承认的。就如同上辈子的时候......
    “是不是误会,恐怕只有莫清欢本人心里最清楚。尘芜长老,我们也希望这只是个误会,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又何必这般固执......”独明长老那一双美目看向白尘芜,向她投来一个悲悯的目光。
    自小宠大的徒儿竟然与魔族勾结,此等欺师灭祖之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不小的打击。
    对于这个,已经切身经历过一次的白尘芜表示,她可比独明长老更清楚。
    “莫清欢,你到底是何来历?几次三番引魔兽入我千稷山试炼场又有何居心?”一名仙盟弟子冷声道。
    “我没有引魔兽入千稷山。”少年声音柔软纯净,语气却平静坚决。
    “你以为你自己不承认,大家就拿你没办法吗?”一名崇阳门的男弟子忽然说道。
    如今莫清欢已经被仙盟困在法阵当中,对其他弟子无法构成威胁。
    不过落井下石的毕竟只是少数。
    “清欢小师弟那么可爱,我也不相信他会是魔族奸细。”另一名崇阳门弟子小声道。
    不过她的话,立即招来了其他男弟子的嘲讽:“呵,我看你是忘了他当初是如何一人单挑高阶魔兽的。试想一个正常修炼的仙门弟子,怎么可能会厉害到这种程度?”
    “没错,搞不好,就是莫清欢自编自导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获得甘师姐的赏识。”
    甘傲天一直在旁沉思着,听到这里,微微蹙眉:“事情如今还没有定论,咱们最好不要轻易下结论。”
    甘傲天这话听起来十分客观,可是有她向莫清欢表白的事在前,如今她这般态度,便显得有些暧昧。
    “甘师姐这明明是替着莫清欢说话嘛。”一名崇阳门男弟子小声咕哝道。
    显然,是对甘傲天维护莫清欢的行为嫉妒了。
    而此时,一丝极细的黑气从那名男弟子身体里钻了出来,迅速消散在了空气中。就仿佛是极淡的墨渍散入河流,瞬间湮灭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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