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帮我叫醒主人,出事了!”
福运猪在林青梅手心探出脑袋,艰难的向晏琮求助。
谁知道它话还没有说完晏琮便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仿佛没有醒过。
福运猪难以置信的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
第二日一早。
林青梅醒来感觉浑身沉重,尤其是怀里,低头一看,福运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进了她怀里,一旁的晏琮也睡得香甜。
她轻手轻脚的将福运猪挪开,准备穿衣服谁知道福运猪蹬着蹄子在半空中忽然醒过来,被放下的时候愣了片刻,忽然大哭起来。
“呜呜呜哇,主人……昨晚出事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滚落在枕头上,林青梅拿过一张手帕,将它整个包起来,柔声安慰它。
“怎么了?擦擦眼泪好好说?”
福运猪用那双越来越灵活的前蹄灵活的扯着手绢擦眼泪,一边抽噎一边哭诉,昨晚它发现有人偷偷在马车上做手脚,它费尽千辛万苦的叫二人起来捉贼,结果二人睡得雷打不动。
林青梅微微惊讶,随即赶紧叫醒晏琮,然后吩咐常风去看看马车有什么不妥。
虽然诧异,但是常风还是挺林青梅的命令去检查了马车,回来的时候脸色沉重。
“少奶奶,咱们的马车车辇被砍坏了,若是没有注意到便直接上路到中途肯定会出事。”
林青梅脸色一变,所以他们被一路尾随了吗?
忽然想起福运猪的能力,林青梅让常风去找客栈老板看看有没有办法修马车,等常风离去之后把福运猪唤出来,让它看看昨晚破坏马车的人在哪。
福运猪垂眸沉吟了一会儿,用奶萌的声音报告。
“在山脚下。”
晏琮惊奇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福运猪,显然对它的神出鬼没感到疑惑,分明出门的时候他记得没有带上它啊。
用了饭后,常风上来回报在客栈老板的帮助下将马车修好了。
林青梅又问了常风接下来的路线,果然是要顺着大道去山下。
“可有其他路线?”
常风不解。
林青梅不好告诉他山下有人在埋伏,只得编个理由解释:“夜里偷偷溜进客栈破坏咱们马车,又让马车恰好能坚持到半路,要害咱们的人肯定不肯就这样简单的,等马车坏了他们肯定还会有动作的,比如在我们前路埋伏。”
常风闻言钦佩的看向林青梅,深以为然的夸赞。
“少奶奶深谋远虑!”
晏琮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方才他抱着福运猪,常风推门进来一眨眼福运猪就不见了,他找着找着找到了林青梅身上来。
林青梅瞪着他,拉下他乱摸的白皙手指。
·
赵三是土生土长的铜县人,年幼失去双亲,贪心的叔叔婶婶霸占了他家的土地还不给他饭吃,所以他偷鸡摸狗只为了不饿死,最后因为偷了村长家的鸡被赶出了村子,是铜县郊外的土匪窝刘风寨收留了他。
一月之前他们接到一笔大单子,取一个书生的狗命。
谁知道那书生命大,被打得不成人样扔下碎石堆竟然还没死,原本当家的准备再干一次,谁知道买家竟然说不用了。
却不料不到一个月,他们刘风寨竟然被官兵查了上来,刘风寨能够在铜县盘踞这般久,自然是有些门路的。
大当家刘风当即打听出来是谁在搞他们,原来月前那个书生竟然是隔壁石县有名的富商之子,那晏家的当家手段强硬,知道他与县官有些渊源,直接找到了知州大人,派兵剿匪。
动作迅雷,根本来不及刘风寨得到消息,便被杀了措手不及。
大当家刘风便死在了刘风寨,逃出去的二当家以及匪众正好抓了那之前花钱买命的晏庭,问到了晏琮的下落。
谁知道时运不济竟然又遇见了朝廷的官兵。
两次打击之下,刘风寨已经只剩下他一个落网之鱼了。
赵三自诩不是好人,但刘风寨的兄弟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如今因为晏琮被死的死伤的伤,关在牢里也即将斩首。
此仇,不共戴天!
赵三嗜血的目光注视着从山腰下来的马路,他在中途挖了一个陷阱,就等着那晏家的马车过来。
却不料等到了天黑也不见人影。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熟悉他很熟悉这一带,所以才肯的晏家的马车必经这里,另外下山的路是一条崎岖小道,晏家的马车不可能放弃大路,而去走那崎岖的小路。
他冒着夜色冲上山,去找了那客栈的人问,没想到那晏家的马车竟然真的从小路下山了。
于是他背着刀顺着小路的车轨追了过去。
灯火通明的晏家。
晏夫人自从送走了晏琮便寝食难安,端在手里的茶杯因为忽然心神不宁手一抖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一旁看账本的晏老爷也被惊扰,抬头责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担心琮儿。”
晏老爷眉毛都不抬一下:“有什么好担心的,误会一场,我派人给百花城主递了帖子,过几日收拾行李,你很快便能见到了。”
晏夫人很快就被晏老爷气淡神定的样子安慰住了。
先前是她们草木皆兵了,还以为那位娄嗣大侯爷是不是和槐芷有关系,却没想到是因为琮儿的名声,顺路想看一眼的,昨日那为侯爷上门来,她特意对比过了,眉眼瞧着和琮儿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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