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媱被胡云喜的形容逗得笑了出来, 她继续道:“张亚东的母亲因为重男轻女又兼之对儿媳妇不满意, 对张亚东的妻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干的那些事儿, 极品又恶毒。”
“我们先吃饭, 不然说多了那个奇葩男人倒胃口,我今天见张亚东的前妻的时候带着你一起。让你亲自听一下男人渣起来又多可恨。”
叶惜媱和胡云喜一起, 很快地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出锅了。
清炒油麦菜,汤汁排骨,糖醋鱼,凉拌黄瓜还有一个豆腐汤。
两人吃完饭, 刚把餐具收拾进洗碗机里,叶惜媱的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她有预感,就是张亚东的前妻孟佳玉。
“喂,请问是叶惜媱叶大师吗?”
电话里传来的女人说话声音里带着一股不确定的试探。
“我是叶惜媱。”
对面的女人听到她肯定的答复之后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是张亚东的前妻孟佳玉,是叶大师算出来我的孩子已经死了的,我找到您,就是想求您帮帮我,我想为我的孩子讨个公道。”
孟佳玉忍住满心的恨意,压着哽咽继续道:“打这个电话不是赖上叶大师,只是求您帮忙找出我的孩子在哪儿,我名下这套房子不值多少钱,是离婚后法院判给我的,我已经卖了,卖了一百二十万,钱我都给叶大师,您别嫌少,求您帮帮我。”
“那你养大的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孟佳玉一怔,“那是我的儿子,我养大的就是我的,张家不要我要,捡破烂我也要供他读书,如果能找到他的家人他回家也行,我为我孩子报仇和养着小睿没有冲突。”
“好,你找个时间地点我们见面说。”
叶惜媱跟孟佳玉约好时间之后就挂了电话。
如果孟佳玉真像她说的那样,只为给死去的女儿讨个公道,那么她一分钱都不会要,会帮她达成心愿。
“今天下午带你去玩,其实主要是为了让你给我开车。”
叶惜媱拉着她的手跟她开玩笑,“见过了孟佳玉之后我们去逛街买买买,我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
“白天给叶姐姐开车,晚上给叶姐姐暖床,这人生……”胡云喜笑着咋舌,“某人还不得羡慕死我。”
“你可得了吧云喜,那晚初见,那个羞答答的小姐姐去哪儿了?”
叶惜媱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看着她。
胡云喜笑嘻嘻的抚过自己的脸,“不是现在有句话吗,都是千年狐狸精玩儿什么聊斋,你看哈,我现在有狐狸精的血统,还有千年的魂魄,你说我要是还羞答答的这不是ooc了人设嘛。”
叶惜媱嫌弃的笑话她:“真该让你的楚铮哥哥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胡云喜一秒钟变脸,羞答答水润润的眼睛半垂着,含羞带怯的看着叶惜媱:“叶姐姐,你看我好看吗?”
“好看,美得很,所以走吧,跟我玩儿去。”
叶惜媱敷衍的点点头,拿这个一秒钟变脸的小狐狸精没辙了。
“好啦,走吧。”胡云喜将车钥匙勾在指头上甩了甩,笑嘻嘻的抱着叶惜媱的胳膊去了地下车库里开自己的小奥迪。
叶惜媱和孟佳玉约好的地方在安民路一家咖啡馆里,她和胡云喜停好车走进咖啡馆,在一楼靠窗的隔断处看到了一个独自坐着的女人。
不等她确认对方已经站起身来朝叶惜媱走了过来,显然就是她约好的人,孟佳玉。
“你好叶大师。”
孟佳玉齐肩的头发在脑后低低的扎着一把,脸上肤色偏黄,额角有一道暗纹正好穿过夫妻宫,子孙宫有一点瘢痕,如今周围隐隐泛着红光,是中晚年受儿孙孝敬的好兆头。
她朝叶惜媱问了好,又对叶惜媱身边她并不认识的胡云喜点了点头。
黑色的风衣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有些瘦弱。
“是孟女士吧,我是叶惜媱,这是我的朋友。”
叶惜媱简单回应了她的问好,介绍了一句胡云喜,就随着孟佳玉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你的来意我知道,但在这之前,我能问问张亚东是跟你怎么说这件事的吗?”
叶惜媱见过张亚东,也接到过他醉酒后不负责任的电话,但具体是怎么跟妻子说的,她不知道。
“前段时间他回了一趟老家,回来之后两天没着家,然后某一天下午,他翻箱倒柜的找出我们家儿子张睿的出生证明拍在了跟前,怒气冲冲一副跟我算账的样子。”
孟佳玉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就有些心凉,她自己的枕边人,多少年朝夕相对的感情,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对她有那么深的不满和意见。
“都说月子之仇不共戴天,这么多年,从生下孩子开始,我没有回去过老家一回,没有叫过他妈一声婆婆,这我没什么可辩驳的,而且因为这个,家里集体默许不提这件事,这么多年下来可是我没想到他拍出儿子的出生证明,竟然说他给奸夫抚养了十七年的儿子。”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争吵间他终于说出了真相,说他退伍前第二年,我跟人订了婚,因为莫名其妙被退婚才又来等着他,还说我是个被人睡过的残花败柳……”
孟佳玉满脸的荒唐,她还不到四十岁,但张亚东把她身为女人对感情的渴望和温存彻底伤的一干二净,这辈子,她觉得她开始对男人这种生物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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