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被抓住,很快二当家也被抓住,剩下的土匪们群龙无首,失了斗志,很快被一一拿下。
卫繁被士兵们强横地拽起来,他眼神恶毒地看着太子殿下,又看了一眼接连两次射伤他的池瑾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便闭上了眼。
这一变故让众人措手不及,拽着大当家胳膊的士兵蒙了,他试探地向卫繁的鼻尖探去,见人彻底没了气息,立马跪在地上向太子请罪。
此时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池瑾言的心底越发不安,卫繁临死前那个笑容诡异的很,让人无端地脊背发凉。
太子下令将剩下的土匪全部抓起来关押。
大军进城消灭了县令府上的火,大火虽然消灭,但县令府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池瑾言等人去了县城里的客栈休息。
翌日一大早,太子下令昭告百姓,土匪已经全部关押,百姓们可以正常出入,一切恢复如常。
他将此次的事情写在奏折上传回京城。
永顺县又恢复了正常,太子打算在这里逗留三日处理之前留下来的事务,再返回京城。
听闻土匪被抓起来的消息,百姓们喜极而泣。
但也有很多人悄悄红了眼眶,虽然他们平安了,可是死去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很多户人家办起了丧事。
池瑾言跟苏语嫣解释了一下情况,如今大当家已死,只剩下二当家,他们打算带着这些匪徒上京,等待陛下的旨意。
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池瑾言都会继续履行他的承诺。
苏语嫣听闻此事,又哭又笑,心情难以平复,李风也是如此。
要在三日内,处理之前积压的公务,一时间池瑾言变得忙碌不已,倒是顾不得安慰他们。
酉时一刻,池瑾言进了客栈,见太子还在处理政事,面色有些苍白,明明天气很热,身上还披着那么厚的衣裳,大概是病了。
他行礼道:“殿下。”
“瑾言回来了。”祁承煜抬头,声音有些无力。
“殿下,您保重身体。”
祁承煜摇了摇头:“孤没事,明日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池瑾言点点头,二人聊了一会儿,池瑾言离开了屋子,出来时看到客栈里有些人打着哆嗦,穿着厚重的衣裳。
他准备去找大夫给太子殿下看看,太子的身体若是出了问题,很麻烦。
走在路上,时不时地看到一些畏寒的人,他拧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心底的不安又冒了出来,快速将大夫请了回去。
祁承煜得知此事,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让大夫诊脉。
老大夫迟迟没有松手,池瑾言的眼眸深了深。
半晌,就在祁承煜耐心耗尽时,老大夫松了手,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抖:“殿下,您的脉象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此乃疟疾。”
“疟疾?”
老大夫身子哆嗦了一下,很是恐惧。疟疾就是瘟疫,传染性极高,刚刚他给太子诊脉,恐怕已经……
池瑾言眉眼露出担忧,想了想道:“殿下,微臣今日看到很多人同殿下一样,畏寒穿着厚重的衣裳……”
祁承煜面色一凛,道:“传孤的旨意,将那些有症状的百姓集中收押,全城戒严,城门关闭,不能让瘟疫传出去。”
“殿下!”
祁承煜摆摆手,有气无力道:“瑾言,这是孤的命令!你离孤远一些,你们都出去吧!”
池瑾言拧了一下眉,永顺县刚经历土匪袭城,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怎么偏偏又染了瘟疫。
倏然,他想到那个神秘莫测的三当家,又想起卫繁当日自尽的那一刻,诡异的笑容!
他面色难堪,急急地走出去传了太子的旨意。
百姓们顿时骚动起来,他们不敢太反抗,大抵是因为之前土匪对他们的手段太过狠厉,看到这些面色严肃的士兵们,他们有些害怕。
明明是暗如漆黑的夜,此刻却灯火通明。
士兵们挨家挨户确认,他们将那些畏寒发热的百姓全部带走了,池瑾言让士兵们都戴上面纱,尽量不要与那些病人直接接触。
他将全县城的大夫全部找了出来,期望他们能找出治疗的办法。
祁承煜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事都是让人在门口说。
耿南诚得知太子染了瘟疫,吓得面色惨白,尤其得知太子下令封城,有很多百姓都染了瘟疫,他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池瑾言只能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百姓们乍然得知瘟疫又封了城,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家聚在一起,想要太子收回成命。
池瑾言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走了出去。
百姓们见到池瑾言出来,想到这个人曾在地牢里救过他们的命,他们的声音小了很多。
池瑾言的面色清冷,声音透着一股疲惫:“本官是陪同太子殿下一起剿灭土匪的监军,眼下大夫确诊瘟疫,将那些病人隔离起来,才是给咱们所有人的生路,你们放心,本官不会丢弃他们,现在全城的大夫都在这里,他们将全力以赴寻找治疗的法子。”
“太子殿下也将此事传回京城,相信陛下知道此事,必然会派太医过来救咱们,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冷静下来。你们的家人们只是暂时地留在一个地方治病,我们不会放弃他们,也请你们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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