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眼巴巴地抬起头:“祖母,白玉观音虽花费了三万两,可太后娘娘对咱们侯府的赞誉可是无价。那日其他贵女们送的也皆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可没有受到太后一句夸赞呀。孙女劳心劳力才请来这尊宝贝,自己还垫了定金。如今刘掌柜上门讨要余款也是应当,不若就从公中支给他算了。”
【不识抬举的老刘,日后待我飞黄腾达,必定要好好“感谢”你今日的撒泼之举。】
她的目光毫无避忌,刘掌柜哪能不察觉。但一个黄毛丫头的狠厉他哪里放在心上,嗤笑一声并不言语。反正,只要三万两到手就行。
颜盈盈的设想是中馈已在母亲手上,她委屈一下说点好话,这三万两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没想到此次开祠堂中馈并未拿回来!
谢婉玉哪里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看着老夫人一言难尽的表情,又看看颜月事不关己的样子,眉头一皱,假意训斥道:“盈盈,你这手脚是越发大了。虽然挂账公中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但日后,这样大的费用还是要提前知会一声才好,否则,你大姐姐哪里来得及给你筹措?”
“母亲?”颜盈盈抬起头,满脸诧异,这话的意思是——中馈没能要回来?看见谢婉玉不着痕迹地摇摇头,她一张小脸瞬间垮了,那,那三万两还要求着颜月?她瞠目结舌地看向颜月,艰难道,“大,大姐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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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玲珑穿书了,穿的是炮灰中的炮灰。
一共也露过两次面,第一次是跪于某个风雪天,只求那一份和离书。
此后,私奔,被骗,乃至低至尘埃,都被一笔带过。
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上元夜。彼时,昔日的夫君,早就站在了权力的顶端,是名满天下的大周少相。
两人在灯光迷离处,擦肩而过。自那一日起,她便一病不起,很快香消玉殒。
曲玲珑好死不死,正好穿在那个大雪纷飞日。
话不多说,戏精小曲苟上线,力求抱牢未来权臣的大腿。
清冷自持的少年郎很快被撩到飞起。
夫人身娇体软,夫人弱柳扶风,夫人除了自己再无依靠之人。
夫人只会对着自己说:“夫君,我怕。”
直到一日,他亲眼所见那个柔弱无依的女人将利刃横在某人的脖颈。
目光狠厉,语气轻漫:“我曲玲珑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吃亏忍不了。”
彼时权倾朝野的罗大人硬是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离开。
夫人的人设不能倒。
众人:夫人的小白花人设只针对大人您啊,对我们来说她一向都是霸王花。
第25章
颜盈盈可怜兮兮地望向颜月, 眼中满是乖觉:“大姐姐,太后娘娘很是看中那尊白玉观音,这对我们临安侯府也是极大的荣光。刘掌柜那边的账目你就赶紧结算了吧。”
【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怎么中馈还在贱.人手上?算了,还是先把三万两给解决掉其他日后再说不迟。】
颜月低头饮茶,还好现在读心读的多了, 对颜盈盈也早有预料, 听到她心中的气急败坏,颜月脸上毫无表情,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二妹妹, 你这话说的,白玉观音是你孝敬太后的,与我有何关系?太后娘娘的赞誉也是仅对你一人。妹妹,凡事讲究一个理, 总不能荣光你得了, 这账单我来买吧?”
听颜月着重突出的“你”字,意思要把三万两死死按在二房头上,谢婉玉不乐意了:“月姐儿,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们姐妹二人对外可都代表了临安侯府, 虽是长房、二房,却是同根同枝。况且历来对外这些事都是挂账公中, 你既掌管着中馈, 可不能做个甩手掌柜, 置之不理!”
刘掌柜本喝着茶, 斜眼瞧着, 听到这里哪有啥不明白的。难怪这颜盈盈一直捏着不给结账, 原来这当家的人是侯府的长小姐。只是这后宅内斗,自己不便再听,他装作无意被茶水呛到,见众人瞧向他,忙道:“无事,无事,小店虽小事务也是有些忙碌的,不知老夫人可否先把三万两结了,再谈其他事?”
这也是明着说,自己不便在场了。
谢氏冷脸,今日这脸面真是丢到家了!
“月姐儿,咱们的家事,稍后再谈,你先拨了三万两给刘掌柜!”
“祖母发话,孙女不得不听,既是如此,忠管家你去找账房,先从中馈支了给刘掌柜的吧!”颜月满不在乎地取出钥匙丢给颜忠。
如此爽快,谢婉玉与颜盈盈均是大吃一惊。
【小贱·人就是故意要在外人面前丢我脸面!】颜盈盈死死咬住牙关,直到刘掌柜的眉开眼笑的离去,才忍不住道:“大姐姐,你既是同意结账,方才又何必咄咄逼人?”
“二妹妹,你可别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我身。这中馈,我原意就是今日要交还的,这不是不巧祖母身体不适这才暂缓。既是代管,可不是祖母命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颜月故作委屈,转身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谢氏,“祖母,这临安侯府家大业大,恕孙女无能,掌不了中馈,反正母亲嫁妆单子都在,该分割的实则也分割好了。祖母您若身子不适,孙女可先交于二婶母,总归这么大中馈留我身上甚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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