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心里欢喜的很,这个梳妆台合她心意,田馨想象着,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她坐在梳妆台上打扮,心中荡漾着向往。
田馨问:“我看这个梳妆台跟百货商店卖的不太一样。”
苏蔚冬的这个梳妆台,台面上左右两边有两个架子,可以摆放东西。
另外这款梳妆台中间还掏了两个抽屉,储存空间不小。
最令人意外的是,梳妆台可以翻折,折起来里面藏着面镜子,平时不用可以收起来。
郑小梅准备婚礼,田馨陪她逛遍了省城的商场,梳妆台见过好几种,没见过比这个构思巧妙的。
苏蔚冬道:“我自己画的图,让张木匠帮忙做出来,妈说镜子不能直接对着床,风水上不好,所以就把镜子藏在里面,也不影响用。”
“你要求这么多,张木匠咋说?”
“张木匠说,让我多想几个家具的样式,画成图,他花钱买都行。”
田馨从床上翻下去,坐到了梳妆台前,高度也正合适,座凳上铺了棉垫子,冬天坐也不冷。
梳妆台不重要,重要的是苏蔚冬的一番心意。
田馨记起来,苏蔚冬趴在桌上画画写写,草稿纸一张张扔,还不让田馨瞧,想必当时在画梳妆台的图纸吧。
被人放在心里惦记的感觉,真好。
苏蔚冬脸颊全是汗,田馨用毛巾帮他擦好:“蔚冬,谢谢你,我很喜欢。”
苏蔚冬松口气:“你不怪我自作主张?”
田馨在他手心里画圈:“怪你干嘛,你是对我好,才给我定做梳妆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田馨这句话熨帖又朴拙,仿佛一阵清风吹进苏蔚冬的心田:“田馨,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好好过日子。”
“嗯。”田馨小声应和,语气跳跃着欢喜。
她和苏蔚冬,有自己的房子了。
这房子并不完美,却给小夫妻提供了一个栖身之所,房间的每个布置都花了田馨的心思,小到一块枕巾,大到一件家具,其中都蕴含着情谊。
家里的厕所田馨是最满意的,日晒风吹都不怕,自家有厕所,收拾的干干净净,以后上厕所再也不是烦心事。
田馨来了力气,把搬来的东西都归类分好,晚上九点,家里有了整洁的模样。
苏蔚冬在厨房做饭,新家第一顿简单吃,每人一碗面条,富强粉做的面条精细,田馨又饿又累,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按理说,搬新家得温居请客,请亲朋好友吃顿饭。
田馨和苏蔚冬商量过,不想太张扬,把东西直接搬过来,有时间的时候,把苏家人喊来吃顿饭。
搬到楼房住,田馨觉得自己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这个位置离学校很近,走路三分钟的距离,每天早上,田馨能多睡上十分钟。
田馨向学校申请了中午出校,离家近,以后田馨的午饭就回来吃。
学校食堂的粮食每次按月交,眼看就要月底,等下月,田馨不再往食堂交粮食,学校二食堂的饭菜实在难以恭维。
田馨搬楼房的事,她没告诉学校的同学,马争一和杨文茹也瞒着,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再者还是低调些好,以免被针对。
田馨的粮食从食堂转出来,田静猜测,肯定是她那个饭馆现在不赚钱,一直亏欠,所以田馨想省点粮食,连食堂都吃不起了。
田静特地去嘲讽,对此,田馨只淡淡一笑,说粮食够吃。
田馨越不承认,田静越觉得她在撒谎,田静趾高气扬:“姐,你婆家差你这口粮食?姐夫都回来啦,你日子过的怎么还不如以前?”
田馨漠然道:“关你屁事。”
“你骂人!”
“屁字也算骂人?我说你放屁,就是在骂你?”
田静说不过田馨,几句嘴仗下来,没讨到一点便宜,自己气够呛:“田馨,我每天吃一食堂,你现在连二食堂都吃不起,你得意什么?还有,我妈还给你一百多块钱呢,攥着这些钱你小心点,别被被人算计。”
“除了你妈,还有谁算计我呢。”
“隔壁吴婶不是什么好人,你俩就是一丘之貉!对,就是这个词,一丘之貉!”
田静这句成语用的还不错,田馨帮她延伸延伸:“一丘之貉还有近义成语,狐群狗党、沆瀣一气、朋比为奸,都是同样的意思,姐帮你增加点知识面,好好记一记。”
田静愤愤道:“田馨,我语文比你好!”
“高考又不只考语文,我总分比你高。”
田馨又道:“啧啧,我才插班半年,就比你高几十分,我下乡种地你在上学,这书不知道读到哪去了。”
田馨上学时间短这事往常都是田静用来羞辱田馨的,如今田馨讽刺自己,田静难受的要死:“田馨,你还没考上本科呢,别得意。”
得意?和田静比,田馨是挺得意的,最起码她现在事业顺利,婚姻幸福,学业也算有成。
口头上从田静那讨到便宜,田馨心情还不错,田静气的咬牙切齿。
田静最近不太顺利。
应该是,从田馨来到友谊高中后,她的生活就不幸起来。
上次和尤建平相亲,田静没太看上对方,她还是更喜欢钟霖,钟霖难追,田静也不敢太接近钟霖,怕同学说闲话。
沈红缨劝,说尤建平家里条件好,他爸在文化局当主任,她妈是针织厂的革委会主任,是有人脉的好人家,就算田静考上大学,也不一定碰到比他条件优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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