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间,旁边挑选衣料的大娘与年轻姑娘都朝柔兰看了过来,见柔兰穿着这一身衣裳,起初看过觉得这不合心意的款式都添了几分颜色,忙过去向那老板要与柔兰一样的衣裳。
成衣铺老板笑眯了眼,赶紧招呼着,吩咐女儿送祝辞等人离开。
可姑娘才走出去,人却已经不见了。
见祝辞等人离开,铺子里一个打扮稍显富贵的大娘张望着,这才敢提高声音,嘀咕着说了句,“那郎君有点像永州二爷……”
这话一出,便有人惊呼,“永州祝家吗?!”
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中,老板震惊地瞪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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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飞快,颠簸很轻微。
柔兰看着神色淡淡的男人,起身过去,在他膝旁微蹲下,仰头道,“二爷心情不好。”
祝辞放下手中翻阅的书,轻拍了拍腿,“坐上来。”
柔兰一懵。怎么二爷就让她坐上去了?她就是过来问一问而已。
忙摇头,“柔兰这样蹲着就好……”
“这般不听我的话。”祝辞睨着她笑。
柔兰怕他误会,飞快摇摇头。她心里做了许多争斗,才犹豫地站起身,便被他的手一揽,跌进他怀里。
“柔兰……有些重。”她霎时间便被熟悉的沉水香笼罩,耳热心跳,轻轻掰着他的手,想起来。
身后隔着两层衣料,他胸膛中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么一点,你把我当什么?”将他看成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环在她腰上的手有力,隔着衣裳,似乎能感受到底下结实的肌肉。柔兰不敢动了,乖乖窝在他怀里,压着耳后烧起的热,尽量不去想他锢在她腰上的手。
“二爷烦恼什么事情,”她斟酌着,仰头看他,“说出来,说不定柔兰能帮上忙。”
那声音轻轻的,仿佛小猫挠痒。
祝辞垂眼看她。
怀里的小姑娘乖得很。一双眼睛清澈,黑白分明,这般仰头看他时,漆黑瞳仁里便映出他的倒影,像是眼里单单只有他一个人。
馨香的气息轻轻柔柔,环绕在鼻尖,勾起他心底隐藏的渴望。
他有心压制那念头,随口道:“我在想,怎么对付让那些目光粘在你身上的男人。”方才出成衣铺的时候,纵然没有在街上停留很久,可她只站在那儿,便足够引人觊觎。
柔兰怔了怔,小声别开头,闷闷的,“二爷不说实话。”
“柔兰只想帮二爷分忧。”她补了句。
祝辞听出她话里的不高兴,眼底染上笑,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见蜷长的睫毛,和一动不动的柔软侧脸,看不见她眼里情绪,但估摸着是生气了。
他笑起来,愉快的笑低低自胸膛传出。
不大高兴的柔兰听见这笑声,不禁睁大眼睛,蹙眉往后看。
有什么好笑的?
可她才转头转到一半,眼前的阴影便落下来,她颈侧的肌肤上,忽然贴上微凉的唇,那耳鬓厮磨的感觉,令她不自觉一缩,反应过来,想往旁边躲。
她才动了想跑的念头,却被环在腰上的手按得牢牢的。
柔兰呼吸都轻颤起来,尽力避开,一双杏眼如慌乱小鹿,出声道:“二爷……”
身后人的动作不重,缓缓厮磨着,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皮肤上。她腿都要软了。
那里刚好是桃花胎记的地方。
他像是爱极了,流连不去,怀里的身体泛着轻轻的颤抖,宛如茫然无措的小兽,他知道这令她慌乱,可他方才确是忍不住了。
软玉温香在怀,还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一个眼神一个气息都是无声的勾|引。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那些说祝家二爷不近女色温雅如玉的话,也仅仅只是传言而已,他不仅不是外人所说的如匪君子,还是个觊觎她已久的小人。
以后日子还久着。
如今这样最轻微的,仅仅只能稍解他渴望的亲昵与靠近,她都受不了,他日后若是更过分些,她是不是都要被欺负哭了……
男人眼底翻涌着沉沉的暗色,见她咬着唇忍着颤,忽然低低笑了声。
那声音极好听,柔兰靠在他怀里,声音便响在耳边。
那灼热的呼吸远离了她颈侧皮肤,她神思这才回拢了些,咬唇道:“二爷……二爷笑什么。”
祝辞垂着眼,在她耳边道,“我家念念味道很好。”
不知为何,声音里染上了些低沉的哑意,听上去,便有些不那么餍足的感觉。
这话——竟是二爷说的。
柔兰回过味来,脑子轰的一声,这下是坐不住了,搭在他腿上的腿晃了两下,纤细的手忍不住去掰他环在腰上的手,“我…我要下去。”
“好了,别动。”祝辞忽然低低说了句,似警告。
柔兰呼吸轻轻颤着,身子一僵,倒是真的不敢再动了。她贴着身后的人,中间就只隔了两层衣料,这般近的距离,怎么感觉不到。
她不敢看他,直往别处看,有意转开话题,便问道:“二爷要去哪里?”
这样久了还没有到,应该不是回永州的路。
“去见一个故人。”
柔兰眨了眨眼睛,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他。
祝辞见她睁着湿漉漉的眼,不带丝毫杂质,瞳仁干净得要命,就这样一眼,就差些将他苦苦压制的定力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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