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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下柔软突地离去,裴无注视她纤瘦的背影离开视线,心头一阵怅然若失。
    第38章 (修) 这种事你知我知再不……
    天色昏沉, 月影暗淡。
    寝房里银灯通明,一方案几上的熏炉缭绕生烟,满室盈香。
    谭清音静坐在镜台前, 抬手轻轻地梳理长发, 暖黄烛光如水一样淌过她的脸庞, 朦胧柔婉。她手伸到腰侧拢紧轻薄的蚕丝寝衣, 胸前曲线若隐若现,腰肢纤细堪堪一握。
    她自诩相貌不差,虽然身子抽条的晚, 不像其他女儿家那样丰神绰约, 但还是有的。
    谭清音眸中水光轻漾,小小的眉头紧紧拧起, 脑海里千百种思绪杂糅在一起, 最后心念一动。
    她心下有些羞耻, 暗叹自己真是胆子越发大了, 居然想着诱引他确认一番。
    男人总将这方面看得比面子还重,若裴无身体真的有问题,他肯定是耻于告诉她, 为了照顾他的脸面,自然也就不能当面问。
    裴无进来时, 就见她坐在梳妆台前, 手中拿了柄梳子在慢慢梳发,雪白贝齿咬着红唇, 还是那副若有所思模样。
    他走到她身后, 从她手中接过梳子,动作轻柔替她梳发,乌发柔顺, 齿梳与发丝相缠,那股清香时不时传入裴无鼻端,撩人心弦。
    谭清音望着镜中立于自己身后的长身男子,她垂下眼眸掩住心底想法,搭在腿上的手渐渐收紧,手心湿润,一片清凉。
    “时候不早了,我帮你更衣,我们就寝吧。”她突然说。
    谭清音咬咬牙,横下心,伸手抽过他手中梳子,放在梳妆台上,她站起身,目光期期看着他。
    裴无微微愣住,两人相处这么久,还是接不住她话题突然的转变。却是极为配合,他一动不动地站着,默默地看着谭清音为自己解衣。
    外袍褪下之后,她垂首去解他腰间扣带,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替他宽衣解带,男子衣衫虽不像女子那样繁琐,但她手指轻颤不得章法,越解越乱。
    腰上扣带不松反而阵阵收紧,裴无眼中含笑,无奈握住她在自己腰间摆弄的手,牵着她的手动作。
    “这样解。”
    谭清音耳垂泛起了红晕,面上有些不自在。锦衣褪去,指尖落在他雪白的中衣衣襟上时,手停住了,她语气中隐然透着心虚:“让我瞧瞧你肩上的伤好了没?”
    裴无按住那只手,不想让她看见,“好了,会丑。”
    伤疤狰狞可怖,他怕会吓到她。
    谭清音摇了摇头,坚持要看。她替他解了衣襟,手指挑开中衣,紧实挺阔的胸膛显露。
    谭清音一怔,别过眼,目光在他伤口处逡巡。
    裴无的眼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屏住呼吸。
    在他肩胛上,那寸箭伤已经长出新肉,边缘增生凸起,红红一片。
    指腹柔软,一道一道划过微微起伏的线条纹理,谭清音眷恋这手感,在他那道蜿蜒的伤疤处停下,轻声问:“那这道疤呢?”
    之前他发高热时谭清音替他擦汗就发现了,伤疤横亘半个胸腹,长长一道,看着触目惊心。
    裴无垂眸看着谭清音鸦青的乌发,雪白的指尖点在伤疤上,清冷的面上浮现几分羞意:“记不清了,不疼。”
    他身上刀疤遍布,大大小小,时间之久,早已忘了是在何处受的。
    谭清音很心疼,她轻轻吻了下他肩胛那处伤疤。
    这道疤是因为她。
    肩胛处稍纵即逝的柔软触感,裴无诧然,他狠狠吸了口气,猛地退后半步。
    谭清音见他突然的后退之意,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今晚要做什么。她旋即上前依偎进他的怀里,手指似有意似无意地扶上裴无后腰处劲肌。
    她仰脸看他,那眉目宛转流动,无限情意微漾,娇喃地说:“夫君……”
    她平日里都是“大人,大人”的叫他,除了那回在檀柘寺,这还是她第二次唤他夫君。
    他上身中衣半敞,隔着她一层薄如蝉翼的寝衣,那具玉软微凉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
    裴无忍得浑身肌肉僵硬,喉咙里甚至尝到了一股铁锈般的味道,他眼睫微微垂着,伸手捉住谭清音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拽下。
    “你先去睡,我很快回来陪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暗哑而低沉,带着欲念。
    说话间,他便慌乱系紧中衣系带,扯过外袍披上,转身走了出去。
    谭清音愣怔在原地,张口结舌,看着他仓促的背影,反应过来后嘴角立马耷拉下来。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她都这般主动了,他仍然不为所动。
    ……
    冷水兜头浇下,水珠顺着下颚滴落,淌过虬结的壁垒曲线,木质地砖上一片深沉水痕。裴无微微后仰头,喉结随着水珠滑落动作,上下滚动。
    冬日冷水渗骨,可他丝毫未察,甚至全身还是烈烈一片滚烫。
    足足淋了三四遍,脑海与身体里的情绪才都压下,他怔忪许久,动作僵硬地换下湿衣。
    谭清音日日在他崩溃边缘试探。
    他何尝看不出她是在诱他,手段笨拙又稚嫩,可他偏偏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情生爱-欲,若不是念着她身上月事不便,他今晚恐真会要了她。
    裴无闭了闭眼,长长舒出一口气,平缓着呼吸。
    他知道女子在这样的日子里不能接触生冷,便烘干了全身才从净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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