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绵绵密密铺了厚厚一层,将藕荷色的被面完全覆盖住,虞夏犹豫着掀了被子一角,发觉里面还是厚厚一层花瓣。
不晓得弄了多少花,看这样子,上千朵是有的。
虞夏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她没有看花眼,确实是芍药花瓣,鼻端也弥漫着一股淡淡花香,床上铺满了这个,她怎么睡?
她想着出去问一下巧蕊,这时,珠帘清脆作响,脚步声传来了:“喜不喜欢?”
低沉阴冷的声音,虞夏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去。
刘肆穿着一身深青团龙纹锦绣衣袍,墨发以墨玉冠束起,他双眸狭长幽深,俊朗的面上并无一丝笑意,给人很深的压迫感。
虞夏吓得脸色苍白:“我……”
他每往前走一步,虞夏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刘肆捏住了她的下巴:“朕听人说,你喜欢这些。”
虞夏摇了摇头:“我……”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欣嫔死了,让朕厌烦的人都要死。”
虞夏心中恐惧感更重,刘肆手上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听到这些,你会不会开心一些?”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抓住了刘肆的衣袍:“我……我不想死。”
她也怕惹刘肆厌烦,虞夏还想回去见她的母妃。
刘肆低头含住了虞夏的唇瓣,将她推倒在这片芍药花海中。
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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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虞夏倒在了这片绵密清香的花瓣中,刘肆身体沉重,他压在她的身上,狭长凤眸直视虞夏:“喜不喜欢?”
虞夏咬了咬下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刘肆掰了她的下巴,阻止她咬自己,她粉色的唇瓣看起来柔软甜蜜,他低头吮咬了两下。
虞夏眉头轻轻蹙起,床帐内昏暗,她心跳声怦怦,刘肆唇角上挑:“公主。”
虞夏怯怯的应了一声。
他道:“今天是你的生辰。”
虞夏一怔,这才想了起来,今天似乎是六月二十八,她夏天出生,白贵妃就给她取名为“夏”。
之前年年,皇宫内都会办很热闹的生辰宴给她,各大家族的贵女也会携着礼物进京为虞夏庆祝。
今年是兵荒马乱的一年,她自顾不暇,怎么还记得自己的生辰。
刘肆记得,是因为他见过阑国皇宫为她设宴。
虞夏鼻头一酸:“我……我想起来了。”
今天就十六岁了。
刘肆捧着她的小脸,在她脸上亲了亲,虞夏回过神,身子又是一僵。
今天是她的生辰不错,刘肆提起这个,是真心要给她庆生么?虞夏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肆在她心中已经成了一个很坏很残暴不仁的暴君。
刘肆抬手解了她的衣衫,在她脖颈上吻了一下,虞夏墨发散下,肩膀上的衣物荡然无存,她有些吃惊:“你……”
刘肆拿衣带蒙住了虞夏的眼睛:“玉真,你乖一点,朕不会折磨你。”
他没有在床上糟蹋人的嗜好,更不会用奇奇怪怪的手段虐待。刘肆若是喜欢一个人,只会好好对待。
虞夏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
就是觉得浑身难受不适,刘肆的拥抱,亲吻对虞夏而言都很恐惧,让她恐惧到发抖,可她又拒绝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肆松开了虞夏眼睛上的衣带。
虞夏皮肤薄,特别娇嫩,稍微碰一下就会容易青一块紫一块,她看了一下身上。
床帐内昏暗,看不大清楚,不过青紫瘀痕是有的,抬手的时候,手腕上还有清晰的牙印。
虞夏眼角还挂着眼泪,刘肆道:“过来,躺在朕身边。”
她刚刚爬到了角落里,现在又爬了过去,睡到了刘肆的身侧,刘肆俊朗眉目间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想半夜从床上掉下去?”
虞夏只好往他身边再靠了靠,刘肆不耐烦的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刘肆道:“朕会陪你过每一个生辰。”
虞夏轻轻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敢说。
她很快就在刘肆的怀里熟睡,刘肆觉得虞夏前世可能是只小猪,所以今世也这么爱睡。
他对虞夏的感情不止于亲吻或拥抱,刘肆想要占有她。
可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刘肆怕伤到她。
她身体有点虚弱,刘肆不愿任何一个过程出现问题,他已经给她带来了不少痛苦,不想让这个过程也痛苦。
下意识的,刘肆想要虞夏依赖他,身体上依赖他,需要他,对他欲罢不能。
但现在,为了麻痹太后等人,刘肆对她冷脸相向,让她已经产生了噩梦。
太后是刘肆生母,齐家势力根深蒂固,若要她们知晓虞夏对他的重要性,哪怕刘肆处处护着,但有些时候,太后还有朝中一众人给虞夏的委屈会比他现在给她的要多很多。
虞夏做了一个梦。
梦中还是在阑国,仍旧是六月廿八,宫中灯火万千,皇后在紫宸宫设宴为虞夏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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