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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蕊挑开了珠帘,虞夏长发未梳起,松松的散在身后,发间没有一点装饰,乌发雪肤,唇瓣看起来就很柔软。
    她行了一礼:“陛下……”
    语气比平时更显冷淡,不过平时,虞夏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一点好颜色。
    刘肆打量着虞夏,虞夏不知道他这么晚了为何还要来,怜烟的死讯沉沉压在虞夏的心头,导致虞夏一看到刘肆这张俊朗又罪恶的面孔,就想起一片一片的血迹。
    她握住了手,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里,虞夏道:“您要歇息?”——还是又要羞辱她?
    “都退下,宫门锁上。”
    刘肆的声音喑哑,眼睛盯着虞夏的脸,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虞夏心头顿时涌出了不好的念头。
    巧蕊等人还有李大吉纷纷退了出去,虞夏脸色一白,也要往外走,刘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虞夏手臂纤细,被他重重一抓,疼得几乎要断开,她眉头一皱:“陛下……”
    刘肆绷着的弦瞬间断了,他抬手把她拥在了怀里,低头吻了她的唇瓣。
    柔软又甜蜜,一点沁凉感,似清泉一般,能够消除心头所有火热。
    虞夏费劲的挣扎,她觉得刘肆太过凶残,仿佛要将她给吞掉,她不想要这样的亲吻,还未挣扎开,衣衫却被他蓦地扯了一下——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虞夏雪腮上,盈盈欲坠,又脆弱又可怜。
    她声音带着哭腔:“不……”
    刘肆低头吻了她的鼻尖,男人身上的气息沉稳又冷冽,他的手却是滚烫的,指腹擦过她的泪痕:“乖一点,朕不会伤你。玉真!……你别挣扎!”
    虞夏用脚踢他,用手抓他,但她力气实在太小,落入刘肆的手中,仿佛兔子落到了老虎的口中,压根没有逃生的余地。
    刘肆其实不想伤害她,他这辈子最不愿伤害的就是虞夏,扎一把刀在她的身上,他会感到十把刀的疼痛,会比她更痛,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唯一想要,唯一接受的只有虞夏。
    情愫汹涌席卷,掀起万丈狂澜,将人的理智全部带走,留下来的只有最原始的需求。
    刘肆听到了虞夏在哭,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地毯隔不住下方的冰冷,虞夏觉得背部贴着冰,整个人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
    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如此绝望,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地狱饱受业火的煎熬。
    太过疼痛,太过悲伤,虞夏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刘肆擦过她的眼角:“公主……”
    他没有太多理智,唯一知道的便是眼前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感情积压了太久,宣泄出来的时候便冲破了堤口。
    漫长的一个时辰对虞夏而言犹如一年,对刘肆而言却像是一分钟。
    他又将人抱到了床上。
    药物比刘肆想象得更为棘手,下半夜更加难熬,他知道不该欺负虞夏,不该将她欺负得这么惨,但他压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虞夏太过甜美,哪怕没有药物,他也很难克制住自己去喜欢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内心深处那些念头被放大了十倍。
    不晓得过了多久,天色蒙蒙亮了,外面的太监不敢进来提醒刘肆起床,刘肆这时终于止住了。
    虞夏被皱乱的锦被半掩,她的床帐内本该散发着芳香清淡的睡莲香气,此时却被一股暧昧至极又浓郁的麝香气息给压了过去,她如果嗅到这股气息,心口肯定会觉得很闷,此时的虞夏却无暇顾及这个。
    她一丝力气也没有,趴在枕上,墨色发丝遮掩了半边身子,手臂有气无力的从床沿垂了下去,就连莹白修长的手指上都被握出了指痕。
    刘肆的左脸被虞夏打了一巴掌,她昨晚被强迫时终于胆大妄为的打了她,他的脸倒没有肿起,只是被她的指甲划到,多了一道浅淡血痕。
    显而易见,刘肆这点伤对比虞夏的伤压根就太轻。
    虞夏难得没有睡着,她很难入睡,身体虚弱至极,此时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刘肆双眸布满血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局面。他抬手将人搂到了自己怀里。
    她闭上了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刘肆将人拥得更紧,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公主。”
    虞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清晨寂静,庄山行宫连鸡鸣声都没有,里面的贵人不起来,外面的宫女太监也是不吭声的雕塑,一片静默中,刘肆温柔抚摸她的脸。
    她被按在了刘肆的肩上,被他轻轻拥抱,墨发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次并不美好,刘肆不想这样,他其实也想温柔对待她,在一个美好又浪漫的氛围中拥抱她,就像那晚,床上铺了芍药花瓣,她乖巧睡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该在这样的氛围中在一起。
    刘肆想起初见虞夏那时,她年纪还小,没有见过任何风浪,被整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宠着,不过短暂失踪了一段时间,太子便派了无数人寻找,她睡在午后阳光下,在芳香的草丛里,那种天真烂漫的模样足以让人动心。那时刘肆回想虞夏时,想的便是,假如她嫁了人,她的丈夫一定对她很好,一辈子将她当成公主,捧在手心里疼爱。
    他成了她的丈夫。
    刘肆让人进来准备了热水沐浴。
    外面凌乱程度不堪入目,倒了一地的花瓶,脏污的地毯和桌椅,虽然不及这张床凌乱,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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