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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开,”春桥被这样强迫对待,几乎是要吓哭了,她极力偏开头,“不要......”
    周加藤听了却只捏住她不安分的手,呼吸急促道:“你要的!”
    只要春桥成了他的人,他们以后肯定会很恩爱的。
    春桥这下是真得哭出来了,她只恨自己力气太小,不然一脚就把周加藤踹飞了。如今春桥只感觉到男人贴着自己的身体不仅沉而且热,她边哭边偷偷睁开眼瞧了周加藤一眼。
    只看见周加藤不错眼地盯着自己,喷出来的气息似乎还加粗了。
    春桥渐渐没有力气挣扎了,她心底又慌又怕,隐隐得还生寒。
    周加藤又凑上来亲她,春桥呜呜咽咽哭着,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周加藤丢在旁边的香袋上,香囊浸湿了水,香气越发缠绵馥郁。
    本来今日周加藤只是想见一见春桥,可看到春桥那样抗拒自己,他也是有些恼怒和难堪的。可他见春桥哭得这般厉害,心里也有点发软,
    他小声哄道:“没事的,这个不疼的,一下子就过去了。”
    春桥满眼的泪水,又挣扎着想从周加藤身下爬出去,可没爬出去几步,又被抓住脚踝拽了回去。
    屋子里的哭声潮湿缠绵,细细微微地传了很远。
    程暻今日被镇北侯夫人带来贺寿,他又不想被盛春容纠缠着问个不休,便寻了借口在梅林那赏梅,不知不觉就离西苑走了很远,他在芜廊下坐着,忽然听到哪里传来细细绵绵的哭声。
    芜廊空荡荡的,这哭声还挺瘆人,程暻自然是不怕的,但他寻了几步路就若有所思地停住了脚步,这里是忠勇伯府,他若是撞见什么腌臜的秘辛事,到时候惹了一身腥,反倒麻烦得很。
    这般想着,程暻又慢悠悠地朝着回路走去,左右关他什么事呢。
    不该他管的,他自然不会管。
    芜廊这里静悄悄的,风吹起不知道从哪里卷过来的落叶,偶尔会有云雀掠过树梢的泠泠扑翅声。
    程暻缓步走在小径上,却远远瞧见了盛秋潮朝这边走来。
    盛秋潮肩头落着飒飒落梅,半旧的常服却被他穿出了谪仙之姿,面上表情平静,见到他也是淡淡颔首,让人瞧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盛少爷,”程暻好心提醒道,“你别往那边去。”
    盛秋潮略微顿了一下脚步,他嘴角带着客套的笑,说道:“无妨,我一会儿就回去。”
    程暻见盛秋潮执意如此,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要迈步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
    第17章 盛秋潮心想:他也许应该……
    这是间空屋子,屋内只摆着零星的桌椅,地上还散乱地堆着蒙尘的瓷瓶。
    春桥此时慌得很,整个人被泪浸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挣扎间,脸上由于吹风的苍白已然转成了艳般的绯红,挽好的发髻也被蹭开,长发铺散,柔软清香的乌发凌乱,同她雪白的皮肤交缠在一起,好看得像画里的人,是能让人昏头的清艳。
    周加藤急躁地捧着春桥的脖子嘬,春桥想推开他,却被压得呼吸都不太顺畅。
    她侧头,乱糟糟得感觉周加藤还在扒她的衣襟,她手指紧紧拢住衣襟,也没看清晃在她面前的是什么部位,张嘴就咬了下去。
    触嘴温热,是周加藤的脖子。
    周加藤捂着脖子痛哼几声,春桥这下咬得狠,都见血了。
    他一松力气,春桥便着急忙慌地从他身下爬起来。
    她本来就是爱哭的性子,现在心里更觉得委屈,现在看她落魄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辱她。
    春桥眼泪止不住地流,她见周加藤又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害怕周加藤又扑上来,情急之下拿了地上的瓷瓶砸了下去。
    瓷瓶破裂,瓷片飞溅,周加藤是个富贵乡里滋养出来的书生,骤然被这么一砸,登时受不住,昏了过去。
    周加藤双目紧紧阖着,瘫软在地上,血糊了满脸,一动不动的模样好似死了一般,看起来格外吓人。
    春桥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她......她这是杀人了?
    她不敢再在这里多留,拢了拢衣襟便慌里慌张地跑出去。
    周加藤莫名其妙纠缠她,她心里是恼怒,可也从来没想过要他死。
    春桥惊惶不安,一时不知道是去叫人救周加藤还是任由他躺在那,她糊里糊涂地犹豫着,没注意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她被撞得一个趔趄,本就扭了的脚愈发肿痛起来。
    春桥低头抹了抹泪,也没敢抬头看撞到了谁,匆匆说了句“抱歉”就想跑开。
    盛秋潮接到消息,周加藤秘密来了府中,行踪鬼祟,不像好人,他平常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但因为想到春桥素来娇弱的性子,他心念一动,还是来了。
    结果他却看到春桥的鼻头泛着鲜嫩的红,乌发散乱,眼角浸润了水色,无声落下楚楚动人的眼泪,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像是被谁欺负惨了,盛秋潮神色变了一瞬,又钳住春桥的手腕说道,“你是不是蠢?”
    春桥本来就心慌意乱,只想着赶快回兰溪居搬救兵。
    被来人这么一嫌弃,直接给嫌弃懵了。
    她怔怔抬头,发现是盛秋潮后,她脸色都白了一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杀人的事情被盛秋潮发现了......
    盛秋潮又素来不喜欢她,春桥不安地咬着嘴唇,企图蒙混过关:“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们伯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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