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是啥意思,不仅“婚期已定”,这婚还是“你们三个人的”。
三人婚约?
难道还要让三个人同时成立一个家不成?
戚景瑶不由自主地屈了手肘撑住脑袋,凝眉细想着。
若真是这样,那到底是算戚阿影加入了自己和沈泽白还是沈泽白加入了自己和……戚阿影?
戚景瑶认认真真思考了半晌,突然想起来这本书的男女主好像正是戚阿影和沈泽白。
原来是自己加入了沈泽白和戚阿影啊!
戚景瑶恍然大悟。
戚景瑶抽了自己一巴掌。
她这想的啥有的没的?这是重点吗?
春燕在一旁满脸纠结地看着戚景瑶变幻莫测的神情,直到见戚景瑶自己抬手朝自己脸上招呼时她终于看不过眼,急急忙忙要去阻止。
结果戚景瑶高拿轻放,临上脸时猛刹一车,指尖饶痒痒似的,轻柔地抚过自己的面颊。
春燕刚刚将那个“别”字吐出半个音调,慌乱的手停在半空中。
戚景瑶瞅一眼:“你这是干什么?”
春燕:“……”
“奴婢看您花糕吃完了,给您撤盘。”
戚景瑶很是潇洒地一挥手,就让春燕撤了那瓷盘。然而春燕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大门处传来的清晰的叩门声。
春燕一时无措,慌乱转身去看戚景瑶的眼色,戚景瑶其实刚刚就注意到了门外细微的动静,她微微挑眉,示意春燕前去开门。
春燕很是迟疑,想留出时间让戚景瑶多做会儿准备,可就在她磨蹭过去的时候,边上突然“唰”窜出一个身影,顷刻间便跑到了大门前。
秋霞面上欣喜,她一下拉开门,对着门外的人恭恭敬敬行礼。
一缕阳光正正打在戚景瑶的面前,她微微眯了眯眼,不免有些好笑。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常常忽视掉秋霞,竟然都忘了她还在这儿。
自那次起,秋霞焉气了不少,不再明着在戚景瑶面前摆弄手段甩脸色,但暗地里却仍旧不放弃地偷偷托人想要出去。
她还惦记着上戚阿影那儿去伺候呢。
对此戚景瑶倒也无所谓,毕竟春燕手脚麻利,有没有秋霞都无所谓,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懒得搭理秋霞。
看此时的场景,估计秋霞是想着在侯爷和夫人面前好好表现,寻个出去的机会呢。
戚景瑶不由得好笑,这秋霞真是把自己的这一方小院当成囚笼了。
迎着那缕阳光,戚景瑶第一次看清了自己那便宜得来的血亲父母。
虽然初回那次戚景瑶也曾远远瞥见过一眼,但终究距离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这一次,她却是亲眼见着自己的便宜父母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戚景瑶起身,有礼恭敬道:“父亲,母亲。”
慕义候夫人确确实实生得一副好颜色,那和戚景瑶相似的眉眼明明白白昭显着她们的关系。
亲生的,没错。
她随着慕义候款步而来,面上的笑意温和,两人提出和戚景瑶一起去屋中话家常。
戚景瑶敛着眸子温温柔柔应下:“好。”
戚景瑶跟在慕义候夫妇身后,敛着的眉眼未抬,可嘴角却有一丝似嘲似讽的笑意。
慕义候夫人和她说话时温温柔柔,看上去体贴极了。可就在刚才,自己矮身行礼时,余光明明白白地瞥见这位便宜母亲的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竟是连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戚景瑶是真的有点好笑,也不知这便宜父母到底是有多嫌弃自己,就连做做面子随便伸手扶一下都懒得装彻底。
慕义候夫妇坐在上首,两人似也感觉到屋内尴尬的氛围,慕义候握拳轻咳一声,让戚景瑶也坐下。
两人扯着有的没的相聊了一阵,大概说着什么自己实在繁忙,无法面面俱到,既然是自家人还是得多体谅。
戚景瑶淡淡答着是。
慕义候夫妇二人又闲扯了几句,问着戚景瑶是否习惯,可有什么需要,戚景瑶一一作答。终于,夫妇二人话锋一转步入正题。
慕义候道:“你与阿影也相处多日,这姐妹之间,还是和乐为好啊。”
戚景瑶微微一笑:“大姐温柔善良,景瑶很是仰慕。”
慕义候笑道:“如此甚好。”
他的笑声其实在此处有些突兀,戚景瑶只温顺敛言,也不给他捧场,慕义候尴尬的笑声一时有点收不住。
还是慕义候夫人解围接话道:“嗯,你与阿影皆是我侯府中人,自然是亲近的,你们相处想必也会比旁人多几分包容之心。”
戚景瑶只想切入正题,她莞尔笑道:“正是如此。”
一笑闭,她说:“不知父亲母亲可有何大事?景瑶知道府上事务繁忙,实在惶恐,怕耽误了父亲母亲的时间。”
听她此言,慕义候再清了清嗓道:“咳咳……是这样的,下月初一便是皇后娘娘的寿辰,宫中设宴庆贺,届时你与阿影随为父一同前去。”
他一句说完,戚景瑶并未接话,只默默等着,果然,半晌后慕义候又咳了起来:“咳、咳……”
慕义候一咳,慕义候夫人便替她顺背,戚景瑶面上不露言语,心中很想给自己的便宜父亲推荐一款止咳糖浆。
“到时候……可能就会涉及到你与沈泽白的婚约。”终于,慕义候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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