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如此急于迎娶佳人,怕是让曲小姐太过惊喜了。”
萧景明的声音明朗清澈,这房中也只有他一人看上去轻松自在。
曲锦绣像是回过神来,茫茫然向前望去,正好与萧景明的笑眼相触。
她仿佛抓住了一丝光亮,也顾不得其他,用唇语道:“二皇子,帮我。”
萧景明见眼前得女子眼波流转,泫然欲泣,一双眼中竟然盛满乞求。
这真是一桩趣事。
他不动声色,却像是没有瞧见,别过身去,未加理会。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将曲锦绣淹没。灭顶的痛苦让她窒息。
“曲小姐好生养病,孤会派太医前来。你不必忧心。”
萧景堂说完,向门口走去。他又不是真心来会心中佳人,所以将事情办完,也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容无暇再次望了失魂落魄的曲锦绣一眼,也随即离开。
房内,只剩曲锦绣和萧景明二人。
他轻笑一声,说道:“本王下次见曲小姐,也要叫一声皇嫂了。在此,先恭贺曲小姐得尝所愿。”
言罢,他施施然走向门外。
“二皇子,如若我说,我知道太子所有的秘密。同时,也知道你所有的愿望。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我。”
女子急切地声音传入萧景明耳中。
萧景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他眼中晦涩难懂,让人瞧不出喜怒。
“你可知你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不再如同刚才般平和清透,反而带着隐约的杀气。
曲锦绣缩了缩身体,勉强让自己站的更直:“锦绣既然说出了口,便没有想过要收回。”
萧景明讽刺一笑:“你不过一介女流,连你父亲都不敢讲的话,居然会从你嘴里说出?你也真是……”
他折返回她的身边,用最低的声音说道:“你也真是不怕死。”
他的气息喷到她颈间,温热黏腻,却让曲锦绣毛骨悚然。
可她绝对不能嫁给太子,虽然是病急乱投医,可这也是她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
因此,即使她再怕,还是故作镇定,扭头看他。
“锦绣就是怕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不想死在太子府。”
她的声音还在颤抖,但是眼光却无比坚定:“我知道,太子是你最大的阻力。我可以让你不费吹灰之力,便除去这眼中钉。二皇子你何乐而不为呢?”
“我竟不知你有这等本事。你随便说,本王便能随便信吗?”
萧景明嗤笑一声,转身便走。
“当年,你将他心上人献给圣上,因此让他们天人永隔。你觉得,太子他会放过你?你和他之间,本就是不死不休,我只不过将二皇子你的进程加快了些。对你来说,这并不是吃亏的买卖,你何不信锦绣一回。”
萧景明倏然回头,那眸光甚是骇人:“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如此之多?你所为何人?所求何事?”
第39章 圆房,可好?
曲锦绣敛眉, 低声说道:“二皇子也知道,我只是一弱女子。不会与他人结党营私,更不会有何阴谋。”
她的脸此刻被窗外的雪色映的越发白, 由此显得瞳孔格外的黑:“锦绣只是近段时候总无端被梦中场景所困扰。虽也不想相信, 可确实前世今生, 桩桩件件如亲身经历。”
萧景明沉静一瞬, 音色寒凉:“比如……”
曲锦绣破釜沉舟:“比如,二皇子与太子之间的陈年旧事。”
“呵呵……”
萧景明不怒反笑:“本王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
“二皇子多虑了, 锦绣不敢。方才您问我所求何事,我求的不过罗玄一人尔。”
“二皇子,太子和太子妃准备下山。”
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
“本王随后便来。”
萧景明沉声回道, 转而看向曲锦绣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本王如何信你?”
曲锦绣自始至终都提着一口气,她不得已而与虎谋皮,实在是走投无路, 山穷水尽:“据锦绣梦中所示, 不日后皇上会缠绵病榻数月,太子监国。这是二皇子最好的机会。”
前生, 皇帝突病, 太子监国。在此期间,萧景堂觉得自己根基渐稳,声望渐高。终于,在某一日起事, 而被皇帝镇压在宫中,由此开始了他被囚禁的一生。
曲锦绣今日只不过想让这场幽禁,提前些罢了。
萧景明眸光森冷,不发一言, 转身向门口走去。
曲锦绣的心怦怦直跳,却又不敢上前。萧景明的手扶住门框,背她而站:“本王会再联系你。”
待萧景明出了门,她将手抚住胸口,险些瘫软在地。
罗玄禅房内,倒是一片琴瑟静好。曲玲珑倚在罗玄身侧,屋内炭火烧的旺,她便索性将罗袜除去,露出白皙透亮的玉足。
那足晶莹剔透,白里透红,连同那趾丫都显得别样可爱。
但少年却是视若无睹,右手执卷,眉目沉静。
曲玲珑翘着小脚,睨着眉心一片澄净的罗玄,将脚伸了过去,与他的脚交缠。
罗玄浑身一僵,不动声色将身体向一边移动了半分。
曲玲珑暗笑一声,凑的更近,吐气如兰:“夫君,你躲什么?这足可是女子最私密的,你都已经看了,还不想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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