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69·晚饭
    挂了语音,于筱冰看着手机上短短三分钟的通话记录,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语音通话的方式跟裴译联系。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从洗手间里出来了,饭店里这个点人还挺多,身边往来的人络绎不绝,小孩玩闹的声音时不时传到她的耳朵里。
    于筱冰又单独去点了一份海鲜烩饭,自己结了账,回到饭局上坐着,把定位给裴译发了过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于筱冰又去看了看回家的票,不停计算着自己今晚到家的时间,又时不时想着待会儿怎么跟黄科长请假。
    过了一会儿,于筱冰还在看回家的网约车,这边的项目经理接了个电话,突然就起身离席了。
    大概三分钟后,裴译和他一起进入了这间包厢。
    还没等经理说什么,席间的大部分人就已经认出了裴译,纷纷站起身跟他打招呼。
    刚刚还在沉迷于电影男主美色的小女生也跟着看了一眼,结果才一眼,她整个人直接都傻了。
    动画电影里才能看见的帅哥,今晚居然被她看到真的了。
    项目经理邀请裴译加入饭局,见桌上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还赶紧又叫了服务员拿菜单过来再点菜。
    裴总,难得见面,坐下来一起吃个饭。
    于筱冰看项目经理那么热情,抓着打包餐盒的手也缩了缩,她有点拿不出手,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裴译摇了摇头,很平静地说道:不用麻烦了,李经理,我就是过来接个人,马上就走。
    他全程都没有坐下来过,婉拒了这边的领导后,直接走到于筱冰身边,手指按在了她的椅背上,压低了上半身轻声询问道:这份是给我打包的吗?
    这样的姿势让人感觉他俩好像很亲密。
    她闻声往他那边偏了点头,可身体却不自觉地想再躲开点,双手把饭盒藏得更深了。
    对。
    于筱冰浑身都在发烫,这里有这么多人,他靠太近了总觉得会影响不好。
    郭义翔知道韦总他们这会儿都已经结束出差回去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裴译又单独来到了南花岭,忍不住问道:
    裴总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吗?
    裴译从她手里拎过烩饭,像是留意到什么一样,侧目看了一眼,发现郭义翔正在盯着他跟于筱冰之间的亲密举动。
    他托住自己的晚饭,摸了摸打包盒的边沿,低声说道:嗯。
    我打算回家去看看。
    这话说出来给人感觉歧义很强,他明明是北京人,回家怎么会回这边来?
    于筱冰紧张起来了,莫名就感觉身边这么多人,好像全都猜到了她今晚跟裴译要去做的事情。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不明真相的人开口来问了。
    可是裴总您不是北京人吗?
    裴译往那边扫了一眼,解释道:我在花垣那边也有套房子。
    于筱冰还没回过味来,身边的黄科长突然就问道:筱冰,我记得你好像也是花垣那边的吧?
    于筱冰被黄科长给直勾勾地盯着看了,连忙点了点头,对,我是的。
    那你要不要跟裴总一块回去看看,反正离你家也近,你俩路上刚好有个伴。
    黄科长生怕自己晚一步就做不成红娘,直接当着别人的面就抛出了这个建议,于筱冰没想到领导会这么爽快,赶紧又说道:明天上午的会我可以不去开吗
    可以,反正检查也结束了,你回去吧,给你准假了。
    黄科长心里门清儿,又接着说道:明天正好是周日,你可以把机票改到晚上,在家多待会儿,周一能正常上班就行了。
    谢谢黄姐!于筱冰立刻兴奋了,马上就要回家的喜悦瞬间就冲淡了整月出差的疲惫。
    哪怕只是回家去看看也好,正好她还能收拾一些夏天穿的衣服寄去北京。
    于筱冰的行李箱和电脑都还在酒店,经理让这边的司机直接送他们过去取,于筱冰上楼用最快的速度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个人物品。
    乘电梯下楼时,裴译已经在大厅的沙发上把她给他打包的那份饭给解决了。
    都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
    这边经理安排的司机见状就要上来给她拎行李,只是他才刚从车边走上来,就听见那位年轻领导说道:我来帮你提。
    不用了。
    然而他刚才的询问,其实更像是在跟她打声招呼,因为她的行李箱已经到了他的手里去了。
    去往高铁站的这段路程很快就结束,外面天是黑的,全靠路灯和大楼的光线将路给照亮,候车室里灯光通明,里面依然熙熙攘攘,既有老人也有小孩。
    两人买了票后就去过安检,于筱冰跟在裴译身后,看见他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去过了安检又顺手拎起来扶正,甚至有种要跟他回家见父母的感觉。
    去年她也是这样跟在陈璟身后,两人一块回了家
    其实不能说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会在不久后成为她的丈夫。
    哪怕从来都没有对他怀有过什么期待,可看着陈璟陪她过安检帮她拿起行李箱的那瞬间,她还是本能的产生了一丝幻想。
    会想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依靠他。
    等他们结婚了,她未来的生活会变得更好一点吗?
    可最后的事实却说明了一切。
    她曾经短暂的产生过期望,很快就无望的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