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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觉得钻心的疼!
    “妹妹!”
    付崇之以及付盈萱的丫鬟急忙去扶付盈萱,而付崇之却是顾不上付盈萱了,诚惶诚恐地朝岑隐走去,连连赔罪道:“督主,是小女魔怔了!还请督主莫要与她一个小姑娘家家一般见识!”
    岑隐那殷红的唇角微微翘起,笑而不语,一抹诡魅的流光在眸底流动,摄人心魄。
    这一笑、这一眼就足以令付崇之吓得几乎心跳停止,仿佛已经看到了东厂的人横冲直闯地冲进家里抄家时的情景……
    付崇之怕了,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他心里真是恨死这女儿了。
    自己从小就最宠这个嫡长女,宠她的程度一点也不弱于嫡长子付思恭,没想到,却是这个他最疼爱的女儿给家里招祸!
    这一瞬,付崇之突然就心如明镜,一下子想明白了不少事。
    难道之前东厂封了锦绣绣庄也是为了这件事?!
    难道是女儿让人在绣庄里传播岑隐和端木纭的谣言?!
    付崇之感觉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似的,又羞又愤。
    女儿在外乱传端木家姑娘的流言,而自己还傻乎乎地跑去求端木宪找岑隐说情,这……这简直快把他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想到这里,付崇之心里对付盈萱更为失望,也更为憎恶了。
    付崇之真恨不得再踹这个逆女一脚,难怪俗话说,儿女都是前世的债,现在付崇之算是明白了!
    “督主。”付崇之的头伏得更低了,谦卑地说道,“小女这是钻了牛角尖,疯魔了,还请督主息怒!”
    话落之后,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见岑隐没有说话,付崇之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却又不敢抬头去看岑隐,背后的中衣不知不觉中湿透了。
    忽然,岑隐嘴角逸出一声低笑,淡淡道:“本座听说京中静心庵不错,付大人,既然付姑娘魔障了,不如就送过去好生养养。”
    静心庵?!付崇之瞳孔猛缩,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嘴唇微颤。
    这静心庵他也听说过,听着像是一间庵堂,其实就是一处收容疯妇的疯人院!
    周遭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暗暗咋舌。
    静心庵在京城中那可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地方了,几年前,长荣伯府的一个姨娘偷了人,就是被送去了静心庵,听说啊,后来那姨娘的家里人把她接出来时,那个姨娘已经是骨瘦如柴,形容疯癫,那个静心庵生生就把一个正常人给逼疯了。
    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去了那里,以后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付崇之哪怕此刻再恨这个女儿,也没想过要把她送去疯人院啊。
    付崇之的脸色更白了,惨白中透着一抹灰败。
    “督主……”
    付崇之还想再试着为女儿求情,却被岑隐似笑非笑地打断了:“付大人,你刚才莫不是在随口糊弄本座?!”
    付崇之的双目几乎瞠到极致,心脏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握在了掌心,那只手掌在不断地缩紧,再缩紧……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岑隐显然是要出这口气,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唯有弃车保帅!
    付崇之飞快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狼狈不堪的付盈萱,眼眸中一片阴郁,咬牙说道:“督主说得是,小女真是魔怔得厉害,是该送过去,免得再胡言乱语……”
    “父亲!”付思恭激动地叫了出来,父亲怎么能送妹妹去静心庵!
    付盈萱一脸无措地跟在兄长身旁,她来京不久,也很少出门,不知道静心庵是什么地方,但至少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被送到那里去,这辈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名声了!
    四周的众人多数也知道这静心庵,一时又起了一片骚动。
    岑隐目光清冷地扫了付家父子三人一眼,随意地掸了掸衣袍上的一片牡丹花瓣。
    “这毕竟是付大人的家务事,本座也不便插手,付大人看着办吧。”
    话音还未落下,岑隐已经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颀长清冷的背影。
    第203章 带走(二更)
    直到岑隐走远,众人总算都长舒一口气,不少人都忍不住去看付家父女,表情各异,有惊讶,有唏嘘,有感慨,也有同情……有付盈萱这种不知分寸的女儿,还真是家门不幸啊!
    付崇之怔怔地看着岑隐的背影,浑身冷得仿佛浸泡在冰水里般,彻骨得冷,彻骨的痛。
    他闭了闭眼,知道自己必须当机立断地了结此事,否则,要是让岑隐怀疑他的诚意,恐怕这抄家灭族就在眼前了,东厂做事那可是从来不讲道理的!
    仿佛在验证他心里的想法般,两个內侍朝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对着付崇之拱了拱手,阴阳怪气地说道:“付大人,督主让咱家问大人一声,可要咱家帮忙送付姑娘一程?!”
    內侍的话虽然没说明,但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就是要送付盈萱去静心庵。
    付崇之心里是胆战心惊,一点也不敢犹豫,急忙拱手道:“那就劳烦公公了。”
    他的意思是,同意把付盈萱去静心庵。
    话落的同时,付崇之的眼神也沉淀了下来,他必须让岑隐看到他的决心。
    和家上下的性命相比,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不可以!”付思恭连忙走到付崇之跟前,试图阻拦,“父亲,妹妹怎么能送到静心庵那种地方?!那可是疯人院啊!父亲,那个人到底是谁?怎可如此骄横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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