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只能吩咐那亲兵把端木绯又送了回去。
端木纭和涵星正在人群中搜索端木绯的踪影。
方才端木绯走得太快,端木纭只是转头和涵星说了几句话,回过神来就发现妹妹不见了。
端木纭和涵星急坏了,直到现在看到端木绯被亲兵送回,这才松了口气。
“蓁蓁,你吓死我了!”端木纭一把拉住端木绯的小手,训道,“你走开,至少要和我说一声才是啊。”
“你也不想想刚刚有多危险,要是人群中也藏着别的刺客,岂不是很危险?”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自己也经常说的,怎么到自己头上,就学不乖了!”
“……”
端木纭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端木绯乖乖听训,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儿。
绯表妹真是可怜!涵星一脸同情地看着端木绯。
涵星清清嗓子,好心地出声转移端木纭的注意力:“纭表姐,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端木绯忙不迭提议道:“涵星表姐,我家近,干脆去我家吃吧。”
端木绯的肚子很是配合,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
这下,端木纭也顾不上训妹了,生怕把妹妹饿坏了,连忙道:“我们回去吧。”
三人坐上马车后,端木绯就美滋滋地吃起了糕点,端木纭还给她剥起栗子来。
吃了一路,等端木绯回到端木府时,她已经吃得半饱了。
涵星用了午膳后,也没急着走,留在端木府与端木绯、端木纭一起玩踢毽子。
三人乐呵呵地一直玩到了申初李廷攸来接涵星回府。
“我们干脆和外祖父用了晚膳再走吧?”涵星笑嘻嘻地把李廷攸也留下了,“本宫也好久没见外祖父了。”
端木绯瞥了涵星一眼,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直言道:“你是想找祖父打听承天门行刺的事吧?”
被端木绯说穿了自己的意图,涵星也不羞窘,理直气壮道:“本宫这不是顺便吗!”
知涵星如李廷攸立刻听出几分言下之意,“你们上午不会也去了承天门吧?”
涵星娇里娇气地应了一声:“当时可惊险了!幸好炎堂哥身手够利索,没让奸人得逞。可惜了,你不在,没看到。”
李廷攸勾唇笑了,“我是不在场,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后面的事……”
涵星登时眼睛一亮,急切地扯着李廷攸的袖子问道:“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端木绯也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廷攸,一脸的好奇。
李廷攸不敢吊这对表姐妹的胃口,乖乖地说了:“那两个抓住的刺客是金吾卫审的,他们是原南怀派来的探子。”
“前阵子锦衣卫抓到了一批南怀探子,审讯后,发现还有漏网之鱼潜伏在京中,阿炎这次就特意以身为饵引这票人动手。他们果然上钩了!”
涵星听得目瞪口呆,又义愤填膺,小脸气得通红。
“这些南怀人还真是贼心不死!活该他们自投罗网!”涵星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南怀伪王苏娜也是目光短浅,觉得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阿炎,就可以令大盛四分五裂,届时他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夺回南怀……”李廷攸不以为然地说道。苏娜未免也太小瞧大盛了!
“那个什么苏娜漂不漂亮?”涵星好奇地问道。
没等李廷攸回答,她就自问自答了:“大概是长得不好吧,否则也不至于抢了有妇之夫去成亲啊。”
“……”李廷攸一言难尽地看着涵星。这丫头的关注点还真是独特得很。
端木绯忍不住捂着嘴窃笑,肩膀微微抖动着。
涵星又往李廷攸凑近了一些,再次问道:“到底她漂不漂亮?”
李廷攸很老实地摇了摇头:“我没见过。”
李廷攸本来还以为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了,谁想涵星紧接着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你想不想见?”
“……”李廷攸默不作声,他总觉得这是个死亡问题,还是不答得好。
涵星歪了歪螓首,自言自语道:“炎堂哥应该见过那个什么苏娜……”她提醒道:“绯表妹,下次你记得问问炎堂哥苏娜到底好不好看。”
“没问题。”端木绯爽快地应了。
“……”李廷攸默默地看着这对表姐妹,端起了茶盅,在心里对自己说,和他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涵星凑过去和端木绯咬耳朵:
“绯表妹,本宫以前还从来没见过南怀人呢!”
“记得曾经听人说他们的皮肤都很黑,鼻子挺高,眼窝也深……”
“哎呀,今早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本宫都没注意仔细看他们的样子,就记得皮肤是有些黑……”
端木绯回想着早上那两个刺客的样子和之前那个叫罗大卫的货郎,摇了摇头:“倒也不一定。我之前还见过一个南怀人,他看着皮肤不黑啊。”
“反正你问问炎堂哥就不知道了。”涵星连连点头,“瞧南怀的男人都凶神恶煞的,估计女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阿嚏!”
慕炎捂着嘴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他身上早就没穿着上午那身衮冕,换了一件玄色暗纹直裰。
屋子里点着一个炭盆,温暖如春。
岑隐顺手关上了旁边的窗户,体贴地问道:“要不要让人给你煮碗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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