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无语了一阵。“仙师, 我也……”
    “我送你回去。”司楼却堵住了她的话。
    蓝灵：“这、这倒不必了吧。仙师，您也累了，要不然…”
    “我还不累。蓝灵, 你累了？”司楼含笑看向她。
    蓝灵：“……”回来的途中, 别人都打坐, 就她几乎睡了两天, 自打来剑门山，这是她休息最饱满的两天了来着, 她现在精神头比啥时候都强。“这天色……”
    得, 现在还是清晨。她们回来的时候，到山门口才卯正！
    “那仙师, 我们一会说说空间符箓吧。”蓝灵认命地跟在司楼身后。
    还好, 此时天色尚早, 外出的弟子不多, 所以蓝灵算是比较顺利从内门来到外门。
    回到小院，蘅芷坐在小凳子上焦急地往外看呢。
    “蓝姐姐！”见到蓝灵，蘅芷笑容满脸，又见到司楼, 她笑容差点就立即烟消云散, 不过总算还记得行礼。“司楼仙师。”
    “嗯。”司楼点点头，落下小院。“我与你蓝姐姐探讨空间符箓之事。”
    蘅芷：“哦。那我去丹宗那儿看看, 一会再回来吧。”
    只要讨论空间符箓, 蘅芷都会被支开，蘅芷都习惯了。
    不过走的时候, 她还是回头悄悄怨念地盯了司楼一眼。哼，司楼仙师又来拐蓝姐姐的来了。
    蘅芷走了后，蓝灵进屋。
    “仙师, 我先去后院净脸再来讲空间符箓，可以吗？”
    司楼点头，掏出一卷书。“你去。”
    一会蓝灵洗漱了，端着一盆水过来，“仙师，帕子是新的，您也洗洗吧。”
    他们一路风尘仆仆两天，的确没怎么清洗。
    蓝灵给司楼打湿帕子的时候，司楼说，“我来。”然后自她手中拿过帕子洗了擦脸。
    他擦脸的方式，还好不是娇娘形的，比较爷们。
    蓝灵真担心他擦脸也跟平时吃饭过后擦嘴那样雅致，讲真，她会有点接受不来。
    司楼擦过脸和手，蓝灵便端着盆去后院倒了，帕子洗了挂起来。
    司楼看着她这一举一动，心底忽然很疼。若蓝灵喜欢的不是荣策，而是他。他便可以日日与她如此静静相守到老了吧！
    蓝灵挂了帕子，回来就掏出镜像符给司楼看。然后还说了一下镜像原理！
    “仙师说的没错，镜像符是一种基础符箓，所废灵力不多。”
    司楼来回翻看符箓后，只是嗯了一声。
    蓝灵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无趣，惊喜啥的表情倒是来一点呀，她可是又破了一个千古难题！
    她只好又掏出来囚禁符，心想这回能吓到司楼了吧。
    结果她这边点投影原理都讲完了，司楼的表情还都是淡淡的，他都没跟她对视过一眼，就一直翻看符箓。
    “仙师。”蓝灵不免有点惴惴，“我这两个符箓，是不是错了？”
    司楼含笑。“没有。它们都是正确的，蓝灵，你真的十分聪慧。”
    蓝灵：“……”以前司楼不这样夸她的，如果她想出符箓来，他都会含笑赞许地盯她几眼而已。
    “还有没有其他的空间符？”司楼问。
    蓝灵：“没有了，仙师。”
    司楼便站起身，这是要走的意思。
    蓝灵觉得司楼仙师今天超级冷淡啊，她刚刚做错了什么吗？她仔细想了一下，没有失礼的地方啊。
    “那行，一路劳累，你先歇着吧。”司楼说完此语，然后就走了。
    蓝灵后背都凉了，她不安地送到小院，看着司楼的身影全部消失在天空，也没见到他有回头温润展颜一笑，并且往常那个温柔俊雅的袍袖翻飞的背影，今日怎么看都有点冷冰冰的感觉。
    她不禁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日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真的没有啊，她还很机灵的打水给司楼净面了呢，顶多没伺候到脸上去，那样毕竟于礼不合啊。
    所以，她做错了什么。司楼仙师似乎生气了！
    蓝灵站在门口，惴惴不安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她就想，司楼可能单纯是累了，不太想讲话？或者，大佬厌烦与她讨论什么空间符箓了。
    因为基本上到这块，理论基础她懂的都告诉司楼了，司楼应该自己就完全能够破解其他很多空间符箓。
    可能，不需要她了吧。
    她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的意思。
    蓝灵想到这个，心底不免一凉。司楼这变脸速度，还真是吓人，之前对她那么善意温柔，这利用价值一没有，立即就冷面无情起来。
    那啥紫青和俞姹，到底喜欢司楼啥？这翻脸无情的速度？！
    然后想到四年前司楼那日的灵压惩戒，蓝灵忽然又心下了然。司楼此人，本来就容易翻脸无情。
    这样一想，她就不再惴惴不安。司楼至少不是因为生气她无礼，才甩手走人。
    至于利用价值，这东西，总有用完的一天。司楼的反应，也算合情合理。
    “必须快点强大起来。”
    蓝灵握了握拳头，回屋就立即皱眉开始写计划书。这次秘境给了她很大一个教训，她必须把方方面面弥补起来。
    首先，她必须去获得一份瞬身功法熟练掌握，然后要得到行符方法，最好多得到几种，这个，能不能买通一下内门弟子获取呢？似乎不行，她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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