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斟酌着言辞,屋外突然传来流夏的声音:“夫人。这儿怎么多了一箱皮毛。”
陆芍恍若瞧见救星,不顾靳濯元阴沉的脸色,立时拔高了声音道:“你拿进来给我瞧瞧。”
流夏应了声,抱着着个雕紫檀长方匣子进来。
屋里靳濯元并未松手,流夏瞧见这幅场面,眼观鼻鼻观心,只将匣子搁在小炕桌上:“回夫人的话,原以为是伯爵夫人特地拿匣子替您装了袄子,掀开一瞧,才知下面都是上好的皮毛。”
陆芍被厂督抱着,远远地瞧不真切,她只好环住厂督的脖颈,探出脑袋去瞧。
这一看才恍然明白其中的门道来。
银子不收无碍,只要有心,自然不愁塞礼的机会。
春晴姑姑的那盏茶水,竟然也替他人做嫁衣,吴氏借着换衣裳的契机,暗暗在匣子里添置了少见稀贵的皮毛。
贿礼都送进来了,再退回去,只怕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
是她一招不慎,落入吴氏的圈套,想来这事也瞒不过厂督,她只好如实说道:“大抵是伯爵夫人送来的贿礼...”
“是不可多得的毛色。”他扫了一眼,似乎并未因陆芍收受贿礼而动怒。
陆芍眨了眨眼:“你不生气吗?”
“夫人收了这么好的皮毛,是咱家赚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流夏:“拿去给夫人做几条兔尾猫尾来。”
流夏愣了一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拔腿就往外走,走时还极有眼力见儿地阖上屋门,简直一刻也不想在他们二人面前晃悠。
陆芍的反应倒是迟钝些,她只觉得上好的皮毛用来做衣裳、做裘帽都是极好的,拿来做尾巴...
尾巴有甚么用,既不能穿又不能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靳濯元眼神微眯,看穿她的心思:“用在夫人身上,怎么都不算浪费。”
他抱着陆芍往床榻走,避火图中规中矩,里头的花样哪有他的多。
第29章 将柔软饱满的樱唇贴在他的……
外边冬景正好, 日头丝毫没有西沉的打算。屋内的明瓦窗被陆芍尽数推开,柔煦的光线照落顶花丝点翠香炉上,正和香篆幽绕的薄烟交缠在一块儿。
屏风后边的架子床上, 陆芍的手指紧紧攥着小被,她抱膝缩在角落里,小脸像绽放的芍药花,白里透红。
“厂督...正是午后...到晚上成不成?”
她的声音很轻,说到后来, 还纵然爆裂的火星吞噬, 只余娇气的尾音。
靳濯元背手转过身, 视线由堆了一地的衣裳逐渐上移,最后落在她摞露在外的雪白的肩颈上。
她的肩颈的线条很是好看,圆滑的肩头正好抵住掌心。
主动提留宿的是她, 爬上他床榻的是她, 将那些玩意摆了满屋的也是她。
他的夫人这样心急,他不遂她的意, 如何对得起她苦心暗示的把戏。
靳濯元长指一掀, 褐色的锦被就被甩落在地。
陆芍身上只穿着一件轻透的薄纱心衣, 心衣遮盖山峦处坠着两只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铃铛。
身上没有小被遮挡, 陆芍下意识地环住自己的身子。
手臂压住铃铛时, 冰冷的触感熨贴在梅朵处,就像是冰棱上的水滴乍然融坠在肌肤上,激得她浑身战栗。
她又松开了些许,铃铛却不合时宜地发出羞人的声响。
陆芍咬着下唇,羞得无处可躲,她想拿外衫遮盖,却是碍于这一动就响的铃铛, 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坐在榻上。
平日衣服厚重,只有揽住她时,才能感受到小姑娘腰-肢的瘦软。
不像今日跪在榻上,上下玲珑,愈发衬托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身。
见她迟迟未有动作,靳濯元抬手捏住其中一颗铃铛。
只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足以令陆芍小脸热腾。
他拨动了一下:“怎么了,不愿意?”
陆芍愣了一瞬,此刻说不愿,无疑于瞧不起卑劣的宦人,落在靳濯元的眼里,恐怕是当真应证了太后娘娘的那番羞辱。
想到那枚银托子的后果,陆芍不敢再有犹疑,她慢吞吞地挪过去,红着小脸,将柔软饱满的樱唇贴在靳濯元的唇上。
少女清甜的香气扑了满怀,靳濯元先是一愣,很快尝到其中滋味,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细腻的脖颈,一寸寸地加深下去。
怀里的人儿被吻得喘不上气,她抓着靳濯元的衣襟,挣扎了一番。
不动还行,一挣扎,心衣上的铃铛齐齐作响,靳濯元停下动作,掀眼瞧她。
“咱家喜欢铃铛,却又不想听到铃铛的声响。这便要看芍芍隐忍的本事了。”
陆芍唇上沾着亮盈盈的湿濡,一双杏眸蒙了水雾,委屈巴巴地望向靳濯元。
粗大的手掌贴着她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力道很轻,陆芍怕痒,很快便遭受不住。
铃铛又响。
靳濯元“啧”了声,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摁在自己的腿上。
又是这样的姿势,陆芍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臋。
掌风并未落下,她只觉得双腿一凉,下身的襦裙堆积在腰际,那根束腰的系带,不知何时绑在了她的手腕处。
靳濯元坐在床檐处,只是微微屈起双腿,她那白嫩嫩的柔软又翘了几分。
“厂督!不响了不响了!”陆芍笔直的双腿扑腾了几下:“我能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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