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调-教’两字他咬得又轻又暧昧,仿佛用眼神轻薄了她一番,温庭姝还是受不了他的轻佻无耻而羞红了脸。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温庭姝嗔道,调-教两字她们多用于主人对待下人身上,对下人才用调-教,他明明身份比她尊贵,却还故意用调-教两字来戏弄她,所以温庭姝觉得他太轻薄无耻。
江宴见她羞得不能自已,一副小媳妇儿似的,只觉不能再待下去,不然自己可能忍不住要欺负她了,“这几日我可能无空来找你,你不要觉得寂寞,待我把那采花大盗抓住之后,我会来陪你。”
温庭姝闻言不由蹙了眉,抬起眸看他,正色道:“我没觉得寂寞。你不必陪我。”
“是么?”江宴失笑,伸手轻搂着她的腰,俯首凝望她,“前几日不是抱怨我不来找你了?”
温庭姝想到昨夜自己冲动说出口的话,不由一阵懊悔,一时忘了江宴的手还在搂着她腰肢,江宴趁她苦恼之时,蓦然吻了下她的面颊,才好笑放开她转身离去。
秋月一直守在外头,闲着没事,又借着月色在庭院里找自己的耳环,那耳环是她最喜欢的,丢了一只,另一只便不好戴了,她觉得十分可惜,正找着,门声响,是江宴走出来,她刚要走上前,只见屋檐跃下一条人影,堪堪挡在她面前,秋月心口跳了几跳,不由得怀疑这块大木头是故意在吓她。
然而李擎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秋月,径自上前向江宴抱拳行礼,秋月见状干脆躲到一旁,江宴叮嘱李擎几句,便大步离去。
江宴走后,秋月正准备回屋伺候小姐,却被李擎喊住:“秋月姑娘。”
秋月没好气地回头,“做什么?”
李擎走上前,朝着她伸手,摊开掌心:“你可是在找这耳环?”
秋月看到自己一直在找的耳环竟凭空出现,心中一喜,本来想感谢他,转念一想,他早捡到了自己的耳环,却看着她找了半天,也不提醒她?而且他若没捡到,没准她早就找到了,正因为他捡了去,才害她找了这般久,这根本就是他的错!秋月猛地从他手上夺走自己耳环,恨恨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掉头回了屋子。
李擎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秋月一进屋,便看到温庭姝坐在美人榻上,捂着面颊失神。
秋月连唤两声,她才答应,秋月看着她香腮一直泛着红晕,便像是抹了胭脂似的,“小姐,你脸怎这般红?可是发热了?”
“好端端的发什么热?”温庭姝嗔了她一眼,随后掩饰性地别开脸,“回去了吧。”
“哦。”秋月也没多想。
温庭姝回屋的一路,不由回想方才江宴在屋中对她说的甜言蜜语以及面颊一吻,心跳渐渐加快起来,心也有些混乱,明知不该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可是心却不由自主地为之所动。
* * *
第二日,温庭姝去了李府看望李秀英,李秀英比前几日更清瘦了一些,面色也更加不好,温庭姝看在眼里十分担心,让温庭姝更加担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曾打掉,温庭姝问了缘由后,才知道李秀英不知道去哪里找滑胎药,也不敢让人去药铺买,怕被人发现。而且就连怀身孕也是她自己判断的,只因为她两个多月没有来月事。打胎这事得做得极其隐秘,温庭姝想来想去突然想到柯无忧,她记得那夜柯无忧与她提过,她是个大夫,让她若是有女儿家羞于启齿的病症什么的便可去找她。温庭姝便与李秀英提起柯无忧,李秀英听说柯无忧是个女大夫,又乐于助人也乐意请她帮忙。
从李府出来之后,温庭姝便坐上轿子去到街上,置办一些礼品之后,便往妇好酒肆的方向而去,那夜过后,她是有打算备礼去妇好酒肆答谢柯无忧的,所以早就打听过妇好酒肆的地址。
温庭姝去到妇好酒肆时,柯无忧正在柜台前捣鼓自己的脸,江宴要她扮作女装去引诱采花大盗,然而她鲜少着女装,以前虽然穿过,但她从来不涂粉抹脂,因此她根本不会装扮自己。
温庭姝一进屋便看到柜台内站着一脸上五彩缤纷的女子,不由吃了一惊,没有认出是柯无忧。
“温小姐,你怎么来了?”柯无忧惊讶道。
听到声音,温庭姝才认出是柯无忧,“柯……公子。”因为她今日穿的女装,所以温庭姝叫她公子时,颇觉别扭。
柯无忧嫌弃地撇下手中的玩意儿,用布块擦了擦手,这才走出柜台,迎接上前,温庭姝让秋月将把礼品送上,“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答谢那夜的帮助,二是有件事想请柯公子帮忙。”
在来时的路上,温庭姝还是将那夜的事告诉了秋月,秋月听闻之后终于明白她那夜的反常,内心既感到后怕又悔恨自己不该贪看戏,哭得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红的。
“温小姐太客气了,带什么礼啊。”柯无忧让秋月将礼品放在柜台上,“温小姐且坐着等我一下,我进去洗洗脸。”言罢便进内屋去了,没片刻,一脸干净的出来。
给温庭姝端上茶之后,柯无忧大咧咧地往她身上椅子一坐,开门见山:“温小姐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尽管说便是。”
温庭姝见她如此直爽,内心不由对她喜爱几分,这才与她说起李秀英的事,但没有说出李秀英的名字。
柯无忧听完温庭姝的述说之后,眉头不由蹙起,好片刻才道:“打胎的药是有,但这个药是危险的东西,不可轻易服用,也要看看那位小姐的身体状况,她若是愿意,我可以亲自去帮她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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