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伺候你’,温庭姝说不出口,她感到无比羞耻,脸上不禁浮起红晕,好在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不然她真的觉得没脸见人了。
她疯了不成?江宴脑子里首先浮起这样的念头,然后内心开始犯堵,他凤眸黯沉:“已经迟了。”
温庭姝听闻那一句迟了,只觉得当头棒喝,僵在当场,然后着急起来,看着他又要转身离去,温庭姝顿时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拽住他的手臂,不放他走,“你答应的,不许反悔。”
江宴手握紧成拳,回头,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她,“方才我已经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一点都不想要你,我看到你这一副幽怨的模样一点欲望都没有。”
温庭姝怔住,下意识地想向他露出一笑靥,可是眼泪比笑容更快地流下来,刚浮起的笑容一僵,“那……那就算了。”她的声音和唇都在轻颤着,她猛地捂着脸,转身往屋里走去,只是刚迈上台阶,便觉得腿有些发软,她不由地蹲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江宴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背影,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复杂情绪,他强迫自己不在意,然而走到一半还是无法自控地停下脚步,他伸手烦躁地抚着额,顿了片刻,还是返了回去。看着她这副模样,江宴是没办法安心离去,否则自己有可能真会死。
“好了,我方才说的都是气话。”
江宴垂眸俯视着她缩成一团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温庭姝仍旧把自己缩成一团,一声不吭。
江宴盯着她的背影,许久之后,叹了口气,慎重地说道:“我意已决,不可能更改。我只能答应你,我会活着回来,我不是去找死的,是去做我该做之事,我一点都不想死,所以你不用对我心怀愧疚,怕我会死。”
过了片刻,温庭姝背部忽然轻轻颤抖起来,像是在哭。
江宴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牢笼里的困兽,不论如何都无法挣脱猎人的掌控,尽管眼前这柔弱的女子根本算不上猎人,他沉着脸转身走下台阶,然没走几步,又大步走了回去,把温庭姝拽起来。
“好了,我刚刚说的都是假话,我想要你,我爱你,没了你我活不下去,这样你可满意?你别觉得丢脸了可行?”说到最后他已经是低吼的口吻,整番话根本不像是在表达爱意,倒像是在冲着她发火。
温庭姝看着他满含着戾气,如同野兽般的发红眼眸,温庭姝挣脱他的手,仍旧捂着脸,转身跑回了屋中,江宴内心沸腾的情绪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光。
想到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他摇了摇头,唇边浮起自嘲,站立片刻,江宴泄了气一般跟随她进屋,似乎已经没办法再继续对她伪装冷漠。
江宴进了屋中,温庭姝已经将自己藏在床上的被子里,江宴微怔了下,才走过去。
温庭姝此刻的情绪也很复杂,她感觉很丢脸,又很沮丧,她似乎将事情办得一塌糊涂,还让江宴怒到说出那样违心说出那样的话来,温庭姝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正心乱之际,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床轻轻地陷了下去。
温庭姝的心蓦然紧紧提起,然等了很久,也不见江宴说话,温庭姝纷乱的情绪渐渐平定,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掀开了盖在头上的被子,坐了起来,看向江宴,江宴也定定地看着她。
温庭姝觉得自己是真劝不了他了,他似乎不是一时想不开,而是下了重大决心。温庭姝不再去想清河公主交代她的事,只凭着内心此刻的想法,眼睛含泪地叮嘱道:“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请好好活着回来。”
江宴温柔地凝望着她,微微一笑道:“好。”
温庭姝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眼睛禁不住酸涩起来,伸手一抹即将掉下来的眼泪,她小声说道:“我上次说的话,你真不要放在心上。”
江宴仍旧柔声回应道:“好。”
两人四目相对,温庭姝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再回不去之前的时候了,就在她想着该起什么话题时,江宴忽然沉下目光,说道:
“我们上床吧。”
他这句话来得太过突兀,温庭姝吃惊地看着他,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温庭姝双颊瞬间变得绯红,心如擂鼓。
“自我们相识至今以来,似乎只有那一个夜晚,这真是令人心生遗憾。”
虽说着遗憾,江宴语气却很轻松,言罢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温小姐,给我一个让我无法忘怀的夜晚,也许能支撑着我活着回来。”
江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鄙无耻,可是此刻的他禁不住想要占有她。
江宴看向她,凤眸中里面透着温庭姝熟悉的滚烫,温庭姝心口渐渐发烫,她知道,从一开始他与她在一起的初衷只是为了男女之欢,而不是所谓的爱。始于此,终于此,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吧?
如今他们已经分开,温庭姝本来可以拒绝他,但她却沉默了下来。
温庭姝的缄默像是在鼓励着江宴,江宴目光一暗,江宴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
温庭姝被压倒在绣褥上,被迫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炽热的吻,温庭姝虽然感到无比害羞,却还是没有抗拒他。
江宴俯身轻啮着她的耳垂,唇一边缓缓向下吻着她的脖子,低声说道:
“之前可是好奇什么是胯-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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