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舒畅,叶凉臣在浴室内昏昏欲睡的泡了许久,直到外面有人说话。
“公子,您洗漱好了吗?”
叶凉臣这才察觉自己已经待在里面很久了,才立马拿起一旁的衣物,利落的穿好。
“进来吧!”
“是。”
“公子,这是从大厨房那边拿过来的膳食,虽然现在已过午时许久,但你应该还没用午饭吧,不如将就些,填一下肚子。”
“嗯,放下吧!”
叶凉臣一边从浴室走出来,一边系着腰带,然后套了一件墨色紧袖的长袍,系着深色腰带,一旁还垂着一块雪白的玉佩压着衣角。
这身装扮看起来凌厉又稍具威严,加上他不常外露的神色,更显得气势迫人,旁人见了也不敢擅自接近。
倒是身边照顾他的下人都知道,自家主子只是不爱说话而已,更不喜欢摆什么空架子,大多事都不用假手于人,在凌水院做事最轻松不过了。
叶凉臣整理完衣衫过后,坐在桌子上用膳,随口问了一句。
“晋武呢,怎么不见他?”
“他被管家吩咐着去街上为公子置办一些常用的东西去了,知道公子爱练字,笔墨纸砚都是少不了的,能多备些便多备些吧!”
“嗯。”
“对了,公子,最近几日总有两位说是您的同窗好友的人过来找你,一连好几日了。”
叶凉臣心下了然,应当是郑阳和李筠吧!
“凉臣,凉臣!”
才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院子里有人喊了起来。
“叫他们进来吧!”叶凉臣继续慢慢的喝了口汤,然后优雅的夹了菜放进碗里。
“是。”
“听说你回来了,我两立刻就来找你了,够意思吧!”
先进来的是李筠,立马往叶凉臣对面一坐,一身华服可真是闪瞎他的眼。
手上更是带着三五个或金或玉的扳指。
“凉臣!”
后面不紧不慢抱着一把刀进来的是郑将军府的庶子郑阳,他的性子倒是温吞,和叶凉臣倒是很合,因为欣赏叶凉臣的武功,才决定跟着他的,两人在越唳书院时没少切磋。
“嗯!你们可吃了?”
“吃了啊,凉臣,既然你回来啦,咱们兄弟几个出去聚一餐如何,我请客。” 李筠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
叶凉臣不言不语的吃了小半碗饭,将最后一口汤喝完,期间旁边两个人倒也知道不打搅他。
旁边晋言知道自家主子是吃好了,立马有眼色的将东西撤了下去,又上了一壶茶,留着三人在房中细谈。
“我都怀疑你爹是不是贪了户部的银子,为何你一个庶子花钱竟如此大手大脚。”
叶凉臣一边为他们二人倒了一杯茶,一边将目光从李筠的穿着上扫了扫。
“他贪没贪我不知道,怎么凉臣你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大显身手要替皇上办事了?若是日后他栽在你手里,我是绝对不会求情的,别牵连到我就行了。”
叶凉臣有些不解为何他这样说,莫不是真的——
“他啊,虽也为庶子,但是她母亲嫁给他爹之时为一方首富,自然出手阔绰了。”
旁边的郑阳解释道。
“哼,像他那样忘恩负义之人,人品我不敢保证,当年他落难之时,骗了我娘,嫁进了门才发现竟然已经娶妻,害得我娘沦为妾室,若不是母亲有了身孕,不得不妥协,早就离开了。
他这些年贪我娘的嫁妆还少吗?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着法子要将手伸到我外祖家里,我外祖就母亲一个独女,财产自然是我的,所以我长这么大,可没花过李府一分钱,到时候你可得帮我作证。
而且,他近来似乎投靠了梁王,世人皆知这梁王乃现皇后之子,太子乃先皇后之子,同为嫡子,梁王自然不甘屈居人下。
这夺位之争已拉开帷幕,腥风血雨,结党营私,日后的越安城可精彩着呢?”
李筠虽然自小便浑浑噩噩,但到底心亮眼明,对周围事物也洞察得清清楚楚,不然也不能在李府安然无恙还守住了她母亲的家财。
这恐怕也是生死阁选中他的原因。
叶凉臣听了李筠一番见解,点了点头,早就知道自己结交的这几个并非等闲之辈,日后若同在京都,也能相互扶持。
“凉臣,国师可向你透露,你将要去何处任职?”
他们两个过来,一是为了与叶凉臣会和,其次也是想从国师嘴里提前知道一些信息。
“还没有,稍安勿躁,该来的总会来,先等着吧!
只是李筠方才说的梁王与太子之争,我似乎听说太子无意皇储,可有这回事?”
“有是有,太子风玦性情温和,待人和善,颇得一些老臣的赞赏。
只是皇上似乎更属意梁王,一来是太子生母似乎不得今上所喜,二来太子身子虚弱,自从三年前得了一个公主,至今未有子嗣,而梁王膝下已有皇室长孙。
正是如此,兴许是梁王使了什么绊子惹恼了太子也未可知,所以太子有一回当众向皇上辞去东宫之位,还是一众大臣保住了的。
按理说太子也是兢兢业业的帮皇上处理政事,也颇得人缘,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一直纵然梁王。”
“梁王擅武,这些年不仅帮着皇上镇守边关,更是四处清缴匪徒,他的呼声也不低,再加上有皇后一族支持,这才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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