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你手上没事吧!”
“多谢殿下,没事,就是手上蹭了一刀,不碍事。”
“常行,等会儿你给他包扎一下。”风玦吩咐道。
“是。”
两个人站在一边欲言欲止。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殿下,请恕属下多嘴,咱们出来带的人太少了,若不是陛下给了一支影卫,咱们哪里是梁王的对手啊?”
正是因为知道太子殿下向来仁慈,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开口。
“属下求您不要再睁着眼闭着眼了,此次若不是叶大人,殿下焉能平安回京。”
“常远,注意身份。”另一个呵斥道,常远立刻跪了下来。
这兄弟二人也算是待在风玦身边十来年了,话虽大胆,但言辞真挚风玦不是不知道。
不是没有支持他的朝中重臣劝他与梁王势力争斗,可还不是一个个被孤立的孤立,贬谪的贬谪,他自幼不善习武,抵不过老二英勇善战,笼络人心,与其相争得头破血流,倒不如退居一旁,做个逍遥自在的闲散之人没什么不好的。
他从小就知道父皇不喜欢他,甚至母后离世之时,至死都不肯见她一面,他知道他这个太子迟早都是要废的,粱王兵权在握,他如何与他斗,又如何斗得过。
“属下知道您彻悟皇权争夺的残忍杀戮,可是您真的觉得梁王最后会放过殿下吗?梁王自小阴鸷狠毒,殿下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小郡主着想啊?”
风玦推开窗看着漆黑一片的夜色,冷风一吹,丝丝血腥味侵入鼻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真的不会放过他吗?
……
长陵和甫陵交界之处,许多的百姓拖家带口的往外走,各个神情灰败。
“请问你们是要往哪去啊?”叶凉臣派了一个人过去询问。
那百姓双手揣进袖兜里有些畏惧的看了来人一眼,再看到后面的车马更是吓得仰倒在地上,这些骑马的不会是土匪吧!
“你——你们——”
“老伯,你别害怕,我们是从京都过来的,想问一下这发生什么事了?”
“京都?”那应该不会是那伙人了,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别再往前走了,长陵现在乱着呢?”
“怎么说?”
“长陵那边家家户户差不多都闭门不出了,甫陵也是,最近几个月老是有人不断的失踪,找也找不回来,还大都是些青年男子,诡异得很,而且这里的盘虎山上土匪经常下山公然抢劫,屠杀妇孺,烧杀抢掠,哪个人不是胆战心惊,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匪徒横行我倒是听说过,那暴民四起是何故啊?”
“什么?谁是暴民?”那老伯声音很大,旁边逃命的可都听见了。
“我们可不是暴民,你这人别血口喷人。”一个拿着锄头的老头怒瞪着问话的人。
“就是,我看你是京都来的才好心劝你别过去,你这人简直不知好歹。”
“各位别误会,在下并非说你们,传入京都就是这么说的啊,说此地暴民四起,匪徒盘踞,皇上还派了太子亲临,就为了解决这事呢?”
“什么?太子?别唬我们吧!”
“自然不是,你们只管将事情原委讲清楚即可,太子殿下届时自然会拨乱反正。”
来往众人听了纷纷往后头看去,那么多人保护着一辆马车,最前头的一个少年高高坐在马上,看这着阵仗不像是唬人的。
这时不知道是谁,往那边跑去,大声喊道,“太子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一声两声,后面的人听了纷纷学着围了过去。
“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但是我们也不想背井离乡啊,求您帮帮我们吧!”
风玦掀开车驾的帘子,“怎么回事?”
侍卫将他扶下了马车,叶凉臣也下了马,向他解释道,“路遇逃难的百姓。”
“我去看看。”
叶凉臣站在身后看到风玦走到百姓面前,听了众人的哭诉,丝毫没有身为未来储君的架子,他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或许皇上的决定是对的。
太子虽然过于隐忍退却,但是他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吧!
……
回想方才他们所说的事情,不由得将何寻家里的情况联系在一起,事情看来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城门外。
“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太子殿下真的会来吗?”长陵郡王年近五十,大腹便便的站在这那,一直看着前方的官道。
“按消息说是今天一早到。”
“可是现下已经午时了,会不会不来了,要不咱们先回去?”
这时,有人禀报,说是太子御驾已经下榻城内一处别院了。
“什么?本王一直在这候着,他们是从哪里进去的?”
“在,在南门。”
南门可以说是最小的城门了,一般都是些乡野百姓从那边进城贩卖货物,怎么可能堂堂太子走南门呢?
“确实如此,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寻到的一处别院,很多官员已经被召见了,王爷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长陵王左右被人扶着迅速上了车驾,立即往回赶,心内更是惴惴不安,按理说这是他的地方,东宫亲临,肯定会住在他的王府的,看如今的意思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