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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恒最近屡屡受创,事情起因是皇上最近命人成立的暗影司一事。
    暗影司, 一个专门缉拿他国暗探, 细作,以及监察百官各种阴私勾当的一个组织。
    因为叶凉臣从大理寺提拔上来的, 现如今又在禁军中颇具威信,就让暗影司与大内禁军并行运作,禁军统领还是段焱, 而叶凉臣如今主管暗影司。
    风严之所以如此重视,一是因为生死阁在他国潜藏的人传来消息,越国境内已经潜入许多他国密探,二是不久前竟然有刺客闯入皇宫行刺,三是姜国又蠢蠢欲动了,联想到当初朝中有人与姜国之人勾结甚至戕害同袍,所以也不得不加强对朝臣的监视。
    但因此也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其中风恒手下之人波及最广,这时,他才真正恼了叶凉臣,再厉害的人才若不能为他所用,那也不必留着了。
    “殿下,这些年您每次进宫都将噬魂散少许放在身上,经年累计也已经加剧了皇上身上的病情,早已经是颓败之势,之所以有反复之状还是因为国师暗中为他调理多次,即便如此也只是稍稍遏制,身子一点点的熬垮,病入膏肓,可不是说治就能治的,所以,殿下只需多等些时日便可功成。”
    “可即便那老东西即便如此不中用了,也依旧在扶持自己的人手,再等下去叶凉臣若在朝中彻底帮太子站稳脚跟,日后难保不会坏了本王的大事,先生不是国师府的常客吗?就不能借机加剧父皇的病情,再栽在国师和叶凉臣身上,不是一箭双雕?”
    付杬掩在面具中的眼神眯了起来,“国师经常云游,留在京都的时间并不多,在下谈不上是国师府常客,只是泛泛之交,他向来谨慎,又怎会轻易让他人钻了漏洞,况且据在下所知,皇帝的病情他已经尽力诊治,早已明晰再无回转之力,且国师乃是越国国师,外出云游也是为了再寻下一任国师人选。
    而且那叶凉臣乃是国师向皇帝推荐之人,只要国师在一日,恐怕不能轻易动摇,其实殿下不必担心,他出自生死阁,日后效忠的只可能是皇帝,而到底谁来做皇帝——就由您说了算了。”
    付杬罕见的露出谄媚的语气,试图说服风恒别把注意力放在叶凉臣身上。
    风恒沉思了片刻,最终向外走去,也不在管手下那些人对暗影司怨声载道,刀是把好刀,那就看用在谁手上了。
    父皇现在不是看重太子了吗?风潜不是想上位吗?那就送他们一份大礼吧!
    付杬看着梁王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我怎么不急呢?我也想让他早点死呢?
    十几年了,他等得太久了,他不仅要风严死,还要他的几个儿子手足相残而死,如此才能消了他当年欺辱宁儿之仇。
    他在梁王身边蛰伏多年,谋的就是这桩子杀父,再让他的几个儿子自相残杀的戏码啊!
    他等那一天的到来。
    半个月后,拂堤河观艺楼发生爆炸,火光蔽天,死伤无数,命好的掉进水里捡回半条命,但里面多数人都葬身火海,这一日拂堤河上漂浮着许多尸体和未烧尽的浮木。
    丧亲者哀嚎连天,越安城百姓亦是议论纷纷。
    首当其冲出事的自然是风流云,谁都知道这观艺楼是宁王殿下开的,但是纵火之人确实礼部尚书之子,他醉酒之时无意打翻了烛台,房间烧了起来后,还没来得及灭火,他那个房间里就闻到了火药味,随之引起爆炸,他就是直接从三楼窗户直接跳了下去,捡回了半条命。
    火药虽不是他放的,却是因为那歹人和他赌博,他使诈让人家倾家荡产,还不了赌债就得拿女儿抵债,实在买法子才想办法找他同归于尽。
    礼部尚书不日前才被太子提拔上来,还在陛下面前夸赞了一番,如今却因为他的儿子嗜赌招致报复,造成无辜命案,血流成河。
    那赌徒也死了,祸已造成,风严大怒,斥责风流云不务正业,观艺楼中三教九流鱼龙混杂遭至祸端,命他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卸除身上职务,以观后效。
    太子也自然难辞其咎,在早朝之上主动领罚,皇帝气于给了他提拔人手的机会,结果提拔之人连儿子都教不好,得了个识人不清的责罚,身为未来储君,识人不清可是大忌,原本放下来的一些权柄又收了回去。
    “看来朕真的有些太急了。”风严再次咳嗽出声,太子还是需要身边之人好好辅佐才行啊!
    宁王不久前重病才被陛下表了孝心,如今又受如此训斥,太子也不例外,没想到梁王竟然轻松扳回一局。
    风流云面沉如墨的待在自己王府的书房里,观艺楼毁了他倒不是多心疼,原本就是用来隐匿一些南陵国旧部的地方,他们有武功在身,虽然有的死了,有的重伤,但暗影司最近的动作频频,也是个机会趁机将他们转移到郊外暂避风头。
    这事若说是偶然,他是不信的,偏偏在这里,偏偏一箭双雕让他和太子吃瘪,他只是没想到风恒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让无辜百姓命丧火海,这一百多条人命就压在了身上,今后在百信心中,他的民心必然受损,如今就有人跪在宁王府外面向他讨要公道。
    他只得出府向他们承诺必定为此次事件负责,每户人家赔了五百两银子抚恤费再登门赔礼,并且将观艺楼所得十万两银子上缴国库,再在京都城布粥三个月,以此为无辜丧生之人积攒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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