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檬大口大口喘着气,浓稠的雪山味迎面而来,顷刻间将她包裹起来,一阵阵晕眩感拉扯着她的神经。
她顺着低低的哭声就望见蜷缩在地板上的Omega,浴袍穿得松松垮垮,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那双修长笔直的双蹬掉了宽敞的布料,浑身微微泛红,活像只即将煮熟的虾子似的。
“阿檬……不要……丢下我……”傅寒见轻声呢喃着,仿似断线的风筝般,呼吸微弱得仿佛要断掉。
谢檬甩了甩头,咬着牙踉跄着走过去将Omega扶起来搂在怀里:“我在,不丢下你。”
一触及到软玉温香便不免遐想万千,Alpha的劣根性致使她忍不住鼻尖朝Omega后颈腺体钻去,拼命嗅了口那股雪山味,想将模糊懵懂的Omega纳为己有,独占欲叫嚣着撕碎什么,又被她强悍的自制力克制住了。
她声音沙哑垂眼低沉唤着:“炎炎……”
Omega在成年后会经历发热期,持续时间在7天到15天不等,一年会来四次左右。
期间未婚Omega要么使用抑制剂克服过去,要么寻找适配些的Alpha帮忙临时标记,不过因着Alpha和Omega天然容易因信息素产生影响,且Omega生在后颈的腺体比较私密,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选择临时标记。
婚后的Omega会被Alpha永久标记。
这种情况下,Omega发热期只对Alpha发情,Alpha除却需要信息素抚慰外,还会进行一定交流,尽管也能进行些临时标记,但一般婚后的Alpha是不用的。
难道现在就要跟Omega……doi?
这彻底打乱了谢檬原本的节奏,她希望跟Omega一步步相互了解,一点点接触,在双方都准备好的状况下再深交,可此前Omega的表现明显没准备好。
如果她贸贸然趁着Omega发热期要了他,恐怕Omega时候会不满。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该是此时此刻。
等,要等等,再等等。
“嗯……”Omega嗅到熟悉的清酒味依照本能朝她怀里钻,冰冰凉凉的味道缓解着他浑身的高热,渴望着消除痛苦得到抚慰:“呜呜……”
他听到轻唤恢复些意识,泛红的眼微微上移便望见Alpha那幢熟悉的脸,发热期的痛苦折磨得他耐性消散,双手抵在Alpha胸口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将Alpha一举推到在地上。
什么矜持,什么踟蹰,什么离婚都抛到九霄云外,只想要Alpha。
“炎……”谢檬眼花缭乱下倒在地上,被Omega压在身下,视线笔直望向那双雾蒙蒙的眼眸,胸腔乱了起来。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Omega吻住了唇,这吻跟以往Omega点到即止一触即分的啄吻不同,充满野性,充满侵略性,笨拙又青涩攫取着她的气息,手指也不安分撕扯着她的衣衫。
谢檬没见过这般主动的Omega,胸腔扑通扑通跳着,又甜又软的吻让她几乎要欲罢不能任由事态发展,可回转的几分理智令她扣住Omega的腰,就着拥吻的姿势撑了起来,掀开不怎么清明的眼睛,扯掉半挂在Omega肩膀上的浴袍露出后颈滚烫的腺体。
她朝后一退,扣着Omega的后颈将人朝肩头摁去,稳了稳神。
“??”傅寒见被重新桎梏住了,趴在Alpha肩头懵懵的。
谢檬低头靠近腺体,张嘴露出小虎牙咬破了皮肤,怀里的Omega将她抱得更紧,痛苦闷哼了声,五指抓着她的肩膀狠狠扎了进去,呼吸不稳又慌乱。
“……阿……阿檬……”疼痛感让傅寒见清醒了些,意识到alpha似乎、好像、也许正在给他临时标记,脸颊瞬时见红得像个番茄,胸腔里弥漫着层层叠叠的温热潮水,眼眶愈发红了。
谢檬喘着粗气,牙尖释放着信息素。
清酒味的信息素随着血液循环,一股股刺激着四肢百骸,引得傅寒见浑身像一阵阵电流窜过,难耐的抱着alpha,眼眶里泛着泪花,像要将所有的委屈汇聚。
空气里溢满了雪山味和清酒味,Alpha搂着他的姿势将他缠住,将所有的不安一一抛弃在外。
就在几日前,alpha识破他的谎言给他注射抑制剂。
可是今晚他什么也没做,Alpha温柔哄着他,给了他临时标记。
这一刻,他想如果alpha愿意来爱他,愿意标记他,像他曾经期望那般。
那他为什么不能卑劣一点拥有alpha,自私自利也好,自暴自弃也好,他都愿意背负上被Alpha憎恶的罪孽。
如果他有罪。
他愿意有罪。
持续注入信息素三分钟后。
空气里浓烈的雪山味变得浅淡,谢檬将Omega搂在怀里拥着平复情绪,垂眼便见Omega衣衫不整,大片大片好风光,方才在混乱下不及细看,当下意识清醒后顷刻间鼻尖汹涌起一股翻腾热意,温热的液体掉落在Omega的洁白的浴袍上,染上点点红梅。
傅寒见蜷缩在Alpha怀里,充满依赖满足。
在胸口衣衫染上红梅时愣了下,他抬眼就见谢檬鼻尖染着血液,“你……怎么了?”
谢檬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忙仰头朝天花板望去,觉得他伟岸的形象估计在Omega眼里碎裂成一片片,闭着眼扶着他的脸朝别处看,斩钉截铁道:“气血旺盛。”
傅寒见意识到什么,垂眼望见自己衣衫半露模样,顿时脸颊通红拢了拢浴袍,倏然想起那晚他蓄意勾引Alpha时的情形。
那晚他穿着透明衬衫,比现在暴露多了。
依照程澄澄的说法,哪个Alpha都抵挡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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