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赛诗雅是大牌,代言人肯定千挑万选,我们家艺人确实初出茅庐,要是能考虑的话,多想着我些。”
“……”
在山村里拍摄综艺的傅寒见等人还在爬山。
这是节目组设定的家人出游活动,有益身心健康,路上还能聊天拍照。
因着是相同路线,几个组还能交换些食物,几个Omega体力都不太行,倒是alpha们气势汹汹,走得又快,像永远不会累似的。
谢游、纪家四姐妹、梁佳欢、梁嘉欣、纪睿识、傅寒宁、谢檬和夏瑜就一个劲儿朝山顶冲,走着走着人影子都没了。
傅寒见、傅寒光、梁嘉识、谢霈和梁家父母慢悠悠在后面爬山,几个年轻人陪着几个老人聊天,倒也愉快。
“寒见好像是我们帝国学校的,有没有兴趣回去读研?”梁父和蔼可亲,随口打趣一问。
傅寒见边走边笑道:“要是表演系老师收我,我就去。”
“嗨,表演系原伽我熟,你要是想去,”梁父打了个哈哈道,“专业课合格,我去给你说道说道。”
梁嘉识听得不乐意了,问:“爸妈,你怎么怎么没让我考研?我表演也很厉害啊!”
“你想当老师么?”梁父睨了他一眼问。
梁嘉识挠挠头道:“我不想,太麻烦了。”
“所以你只能当学生,但寒见就不一样了,”梁父捻了捻胡子,望了望微微愣怔的傅寒见道:“他好为人师,多拍拍戏,进修进修,说不定以后就跟原伽一样,能成为教授级别的表演老师。”
梁嘉识压根没想到父母对傅寒见评价这么高,不禁有些吃味,可又有些欢喜长辈们都喜欢自己的朋友。
他冲傅寒见挤挤眼,凑过去跟他并肩而立道:“你真要考研?”
“再等等。”傅寒见轻轻笑了下。
梁嘉识恍然,知晓他恐怕早就对未来做好了计划,是真可能去考研进帝国学校表演系进修。
跟在后面的傅寒光走得腰酸背痛,因着睡草房子捡漏,晚上还会窜出些奇奇怪怪的虫子。
床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醒之后后颈就起了些疹子,让他整晚都没睡好,打了一路的哈欠,愁眉苦脸朝前走。
听着前面年长者频频对傅寒见夸赞,他眉头皱成了“川”字。
傅寒见有什么厉害的?还考研?
一个演戏的,搞那么多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走着走着,腿脚不好的梁家父母停歇下来,梁嘉识陪同在侧。
为了不耽误行程,三人让傅寒见和傅寒光先走,不必管他们。
傅寒见倒也没矫情,拿好登山工具继续朝前面攀登。
旁边傅寒光恹恹跟着,随时随地都在想掉头回草房子,可下面又没吃的,不得不朝山顶走。
等将梁嘉识三人甩了些许距离后,傅寒光憋了两日的火,对着夏瑜和傅寒宁没法宣泄。
他瞅了眼上空旋转着翅膀飞翔的直播器,敛了敛眉,状似不经意打掉了直播器的翅膀,那直播器滚下坡道,恰恰掉进山沟里,被水一冲就走了。
“哎呀!”傅寒光佯装讶异惊呼,望了眼扭头疑惑的傅寒见道:“那个……直播器被我不小心打掉了。”
傅寒见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哦”了一声,道:“是么?”
那眼神仿似要将傅寒光看穿般,让他慌了下,昂着头反驳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是我故意打掉的?”
“难道不是?”傅寒见眼神清澈,却隐秘蕴含着力量。
傅寒光没被逮到,可被他死死盯着像捉住把柄似的,朝前走了两步道:“傅寒见!你别血口喷人!也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难道不是?从我进这档综艺开始,你就处处给我难堪!处处抢我风头!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
“我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这是我凭借努力得来的。”
“努力?如果不是当初爸妈让你替嫁,被谢檬这么宠爱的人应该是我!你该感谢我,是我把她让给了你!明明是你欠我的,为什么你一直这么理直气壮?!”
傅寒见盯着气急败坏的他看了几秒,听着他口口声声把过错都推给别人,摇了摇头道:“不可理喻。”
说完他转身继续登山,不欲再理会傅寒光。
谁知,傅寒光彻底被他不冷不淡的态度气得眼睛都红了,活像被踩在地上的蝼蚁指摘般。
他冲上去狠狠推了一把傅寒见,恶狠狠道:“谁不可理喻!”
山上路滑,右侧是滑坡,下面是郁郁葱葱的野草树林。
傅寒见被推了下,脚下一滑顿时天旋地转,震惊之余下意识的抱头,身子在滑坡上不断滚着。
约莫一分钟后,他身体撞到石头上彻底停下来,腰部在惯性冲击下疼得要命,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撤开手臂望着斜坡上被野草簇拥着,四周全是参天大树,在树林里隐蔽得很,也不好辨别方向。
他尝试撑起身子爬起来,可稍稍动弹就发现腿和腰疼得直冒冷气,稍稍缓和了口气,小心翼翼挪动着靠着石头坐着,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也没多想就给谢檬播了电话。
“滴——滴——”
手机响了好几声,是没拨通的信号。
手机在这里,没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