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摆手想拒绝,萧汐却已经将簪子插到了她头上,“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给你你就收着。”
金宝也帮腔道,“你就收了把,小郡主时常送我们东西的。”
“多谢郡主了。”
萧汐收好东西,她们出来有些时辰,萧汐估摸着那边也该散了,便想着回去找睿王妃。
到了梅林,只看见些年轻姑娘与公子,长辈们都十分识趣,给了小姐少爷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萧汐叫住一个小厮问,“夫人们都去哪儿了?”
“夫人请了京城最大的戏班子唱戏,夫人们都去绿汀圆听戏了。”
萧汐点点头,想着把刚得的护手霜给睿王妃,上次萧沂送礼她没有送,让萧沂得了先机她一直有些不爽,等这次把这东西送给娘,看她哥还能说什么!
萧汐笑着又摸了摸袖口,脸色陡然一变。
“那盒子呢?我明明放在这里的?”萧汐摸索完了整个袖子,低头找寻起来。
金宝猜测道,“会不会是掉在了我们过来的路上?”
“说不准。”
月楹也低头查看着,那小盒不大,她们来时经过的地方不少,不知道掉在哪,找起来确实困难。
月楹道,“要不算了吧。”反正她还能再做。
萧汐不高兴噘着嘴,“再找找。”
金宝道,“我去来的那条路看看。”
月楹拦了拦她,“还是我去吧,你陪着郡主。”她嗅觉灵敏,那盒子的桂花味她能闻到,找起来更方便些。
“那你去吧,小心些。若回来没见到我们,就去绿汀阁寻。”
月楹应了声,想叫个认识路的小厮带着她回方才的长廊。
“我们郡主丢了东西,烦请小哥带我回长廊处找一找。”
有个小厮站了出来,“我带姑娘去吧。”
月楹谢过,沿途一路找过去,梅林里梅花气味太浓,到了小路上才好分辨了一些。
月楹继续走着,闻见了一股清淡的墨兰香味,她叫住前面的小厮,“小哥,去长廊是这条路吗?”她是有些路痴,但还记得方才闻到墨兰香味。
小厮笑了笑,“从梅林到那儿总共的两条路,姑娘若来时走得不是这条路,回去时我们走另一条道就是了。”
月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安下心继续跟着,路过一片草坪时,月楹还蹲下身扒拉了两下,没有发现盒子的踪影。
等她再抬眸时,却发现带路的小哥不见了,月楹脸色微变。
她轻唤了两声,“小哥,小哥,你去哪儿了?”
空荡荡的院子,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没有人回应她。
月楹在原地等了许久,怀揣着一丝希望小哥只是去如厕了。但等到了双脚失去温度,也不见归来的人影。
月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她可以确定,有人在整她。
如果并非是冲着睿王府来的,只针对的是她本人,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梁向影,她只得罪过她。
月楹搓了把胳膊,她不认识路,这里看着又有些荒凉,也不敢乱走。
最安全的法子,还是待在原地。只能寄希望于萧汐能快点发现她不见。
月楹等到天擦黑都没看见人,而且越来越冷,冷风吹得月楹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她不得已在原地活动起了身子,同时也找找回去的路,一边找一边想,南兴侯府怎么会有这么荒凉的地方。
半天了,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恰此时,她听见了一阵虚浮的脚步声。
小路上,摇摇晃晃走来一个人,人未至,月楹已经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月楹斟酌着要不要上前问路,这人醉成这样,还能听进去话吗?
月楹看他打扮,衣衫不新不旧,从衣着上分辨不出是什么身份。
她犹豫了下,还是准备上前问问,实在是太冷了,天再黑下去,她回去就更困难。
“请问……”
男人身上酒气冲天,看见月楹,倏地笑起来,“秋桂,你来了,赶紧陪少爷我耍耍。”说着便伸手来揽月楹的肩。
“公子,你认错人了。”月楹退后几步,看来真是个酒鬼。
男人却不依不饶,□□着追上,“秋桂,躲什么呀,爹罚不了我多久,等我搬了回去,便抬你做姨娘。”
月楹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褚公子,我真的不是你家丫鬟。”
褚六哪听她说什么,“是谁家的不要紧,赶紧给少爷纾解纾解。”
月楹闪躲着,打掉他的手,“您别这样。”
“还玩起欲拒还迎了?本少爷陪你玩。”褚六张开双臂拦住了月楹的去路。
月楹本不想惹事,但这位褚少爷显然不能正常沟通,她也恼怒起来,被人骗到这里吹冷风本就一肚子火。
月楹抬脚就往他子孙根踢去,又在他伸手之际,捏了他手上麻穴。
“啊——”褚六捂着下身痛呼。
月楹学过防狼术和散打,撂倒这种被酒色亏空的身子的男人手到擒来。
褚六在地上打滚,月楹似是觉得还不解气,又往他腹部踢了两脚。
作案后迅速逃离现场,她随意挑了个方向向前走着,反正那里是不能待了。
许是运气好,她走了一会儿还真出了院子,到了下午待过的那条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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