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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沂挑了挑眉,“是吗?那更好,正好磨炼一下绣活。”
    月楹:“……奴婢……遵命。”
    萧沂看见她鼓起的腮帮子,明晃晃地诉说着她的不满,不自觉笑起来,这丫头时而精明得可怕,时而又蠢得有点……可爱。
    “等等。”
    月楹转身,“世子还有吩咐?”
    萧沂朗声道,“玉佩留下。”
    “不是赏奴婢了吗?”月楹最后挣扎了下。
    “你想得美。”
    月楹:“……”小气!
    月楹抱着衣服回屋,朝明露撒娇道,“明露姐姐,你要帮我……”
    “怎么了,怎么了?”明露关心。
    月楹道,“世子要我把衣服缝补好,可我的手艺,你也知道。”
    明露也无奈,“我若帮你,世子一眼便能瞧出来。”
    明露从柜子上拿了一本绣花的纹样图集,“你找找里面有没有你能绣的。”
    她翻找了一圈,难度系数对她来说都太高,又翻过一页,她的目光停住,嘴角漾起笑。
    月楹想,这件衣服萧沂应该不打算穿出门了吧,绣上去违和又怎样,左右他只说缝补好,没说要好看。
    月楹打定主意,找明露借了针线,开始动手。
    缝补衣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萧沂不催,月楹也不主动提。
    这几日已不下雪了,开始化雪,是最冷的时候。
    明露把自己裹严严实实,“隔壁今儿天又闹起来了?”
    “金簪的事情。还没完?”
    明露笑了下,“且有的闹呢。”
    那日寇氏回去,将阖府上下全搜了一遍,她在王府丢了丑,气愤上头,放言道找不到金簪就让全府下人都捱板子。
    有个小厮实在顶不住压力,全都招了。
    原来是萧汾去青楼没了银子,他近日花银子太快,连一向心疼他的老王妃都不肯给钱,萧汾便动了歪心思,偷他娘的首饰。
    他还特地挑的是不起眼的小件,没想到那支金簪那么重要。
    小厮是萧沂的贴身侍从,亲眼见到萧汾将东西当了。
    寇氏简直要气死,查来查去,竟是家贼!
    寇氏下了死力气教训萧汾,萧汾惯会卖乖,一路往老王爷老王妃院子里跑。那场面可好看了!
    月楹笑道,“左右这火烧不到咱身上。”
    “说的是。”屋外太冷,明露扛不住,呼出的水汽都变白,不一会儿进屋了。
    月楹低头扫这门前的积雪,屋里久坐不利于健康,还是得多动一动。
    “铮——”从她怀里,突然掉落出一个东西。
    月楹定睛一看,是那男人的令牌,这掉落的声音好奇怪,也不知是什么材质。
    月楹正想弯腰去捡,有一只大手却比她更快。
    “这东西怎么会在月楹姑娘这里?”燕风脸色微变。
    这是飞羽卫的令牌,而且是飞鹄令,只有四块,乘风与夏风都不可能出现在京城,他的在自己身上,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凌风了。
    月楹面不改色,“捡的。”
    燕风有些激动,“哪里捡的,捡时附近还有什么人?”
    月楹看他神情,确信燕风认识这块令牌,那个男人,燕风也认识吗?与燕风会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
    月楹踟蹰要不要说实话,“这……很重要吗?”
    “当然!”凌风失去消息多日,他不回来,证人也不知下落,耽误了事情还是次要,燕风需要确定他是否安全。
    “还请月楹姑娘告知。”
    月楹紧握着扫把,“我能问问,这令牌的主人,是什么人吗?”
    燕风一顿,凌风的身份不是秘密,秘密的是他自己的身份,但这要不要告诉月楹,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燕风把月楹带到了萧沂面前。
    萧沂盯着桌上的飞鹄令许久,“上面有血迹,他受伤了?”
    月楹答道,“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你救了他。”萧沂抬眸看向她,语气是肯定。
    月楹观萧沂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对她救的那人有敌意,便简略说了说救人的事情。
    “他应该是被人追杀,我在树林里发现了许多黑衣人的尸体,林中有缠斗的痕迹,他失血过多又冻了一夜。许是命不该绝,让我遇上了。”
    萧沂拿着令牌,“救个来历不明的人,你胆子倒是大。”
    月楹仰起头,“奴婢也害怕,只是不好见死不救。”
    萧沂指尖摩挲着令牌,玄铁触感冰凉,她总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善心,是医术看多的后遗症吗?
    “他在哪?”
    “城郊山上的竹屋里。”
    “带路。”
    月楹应声,随即几人套车出门。
    马车上,月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世子,那人是谁,是王府的人吗?”
    萧沂道,“我的属下。”
    他的属下。这话就有些微妙了,按理来说他的属下也是王府的人,但萧沂却跳过了这个问题。
    月楹之前一直怀疑萧沂还有别的身份,现下有些确定了。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她只要知道那人对萧沂没有威胁就行。
    燕风加快了赶车的速度,几人没多久就到了城郊。
    山上路不好走,马车上不去,三人便改为步行。幸好萧沂与燕风不是什么娇滴滴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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