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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属下失职,该罚!”
    “罚不罚的,我说了算。”难怪代卡说他太守规矩,太守规矩也不好,“不过你去做什么了?”自到了军营,她的确没怎么看见过廖云。
    廖云道,“有人来寻我比武。”
    廖云是个武痴,有人叫阵,又是军中高手,他自欣然应战。
    “从昨日比到今日?”
    “不止一个。”廖云也不清楚,为什么源源不断有人来找他比武。
    月楹品出了不对,看向萧沂,眼神似在询问,是你搞的鬼?
    萧沂摸了摸鼻子,看向燕风,楹楹,不是我,是他!
    燕风:“……”没有您的授意,我敢这么干?
    那日廖云扶她下马,萧沂就一阵不爽,打听了下才知道只是个侍卫,但廖云寸步不离月楹,他看着烦,就让燕风把人引开。
    月楹想清楚了,合着她遇险萧沂是罪魁祸首。
    她面色一沉,把手里东西塞给空青,“你来!”
    空青赶鸭子上架,“将军,您别动。”
    萧沂看了眼面前的毛头小子,眼神里满是抱怨,又不敢开口,只能不甘不愿的让这小子治伤。
    萧沂试图转移话题,“索卓罗孟和为什么突然倒地?”
    “我给他下了毒。”
    萧沂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月楹根本没有机会下毒,他好奇起来,“怎么做到的?”
    月楹伸出手给萧沂展示自己的指甲,“我两只手的指甲上都淬了药,这两种药分开是无毒的,一旦混合,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把毒藏在指甲里,是个隐秘的法子。
    楹楹这么机智,他该高兴才是,萧沂却开心不起来,能想出这种法子来保护自己,她这几年,定然吃了很多苦。
    “你……这些年,很辛苦吧?”
    月楹轻笑,挥挥手让空青与廖云下去。
    她站在那,眼中熠熠闪光,自成风华,“不,一点也不辛苦,萧不言,离开你的这几年,我很自由,很快乐,我走遍了大江南北,治疗了许多病人,我将这些病患的情况汇编成书,著了一册医典。每一日我都过得很充实,每日我都能遇见各种各样的病人,而我乐此不疲。萧沂,做自己热爱的事,我并不觉得辛苦,萧不言,你懂吗?”
    萧沂不懂,他从出生起就被定好了往后的路,他从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只是从小接触的就只有那些,他便以为自己喜欢那些。
    直到遇到月楹以后,他才知道,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所以,他也为自己争取了一次。
    “我不懂,但从你的言语中,我能感受到你的欢喜。”萧沂唇角微微勾起,更加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
    月楹也笑,“指甲□□,只是我自保的手段而已,与其他无关。”
    萧沂道,“是我多思。”
    他身上的伤还有最后一步包扎,他伤在腰腹,月楹不得不靠近她赤/裸的胸膛,他的身子很热,月楹隔着几寸都能感觉到那热源。
    月楹倏然有些后悔,不该让空青走那么早的。
    为了缠好纱布,月楹必须采用双手环抱的姿势将纱布绕上好几圈。
    “好了。”
    她抬眸,萧沂垂眼。
    四目相对间,呼吸也交织着,双唇的距离所剩无几。
    气氛陡然有些暧昧,月楹看着这熟悉的眉目,脑中想的是小知知,要说也确实不公平,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与她自己长得并不相似,反而像萧沂多一点。
    尤其是这双凤眸,更是十成十的像。
    萧沂方才问她是否辛苦,其实是有的,孩子刚出生那几月,小家伙累人得厉害。
    萧沂俯身,她的唇色并不很深,粉粉的,像是抹了层浅浅的樱桃汁。
    他视线在她唇上游移,然后向下,精巧的下巴,白皙的脖颈此时有些未消的红痕,看着有些可怖。
    月楹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萧沂:……
    暧昧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月楹吸了吸鼻子。
    “着凉了?”
    月楹瞪他一眼,无声指责着他,也不知道是谁,早间压着她的外袍不肯给。
    本就是快入冬的日子,天气有些微凉。
    萧沂也想起了早间的事情,下巴抬了抬,“那箱子里有衣服,你随便挑。”
    才不屑于穿他的衣服!
    “别逞强,冻坏了可是你自己受罪。”
    月楹道,“不必,我冷了自会去向薛夫人借。对着我这个救命恩人,她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不给吧?”
    萧沂拿她没办法,她总有这许多的借口。
    “去瘀的药膏在哪?”他忽然问,探头在她的药箱里找寻,只能看见各式各样的瓶子。
    “这个。”月楹从中拿出一个小瓷盒。
    萧沂长臂一伸,把她揽进了些,如玉的手指挑起一小块药膏,往她脖颈上抹去。
    药膏是冰凉的,他的指腹是温热温热的。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无可避免地痒起来,从肌肤一路痒到身心。
    月楹缩了缩脖子,“我自己来。”
    “别动。”萧沂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固定住她乱动的脑袋。
    他薄唇轻启,“这里没有镜子,你看得见吗?”
    “谁说没有。”月楹又从药箱里拣了个盒子出来,打开盒盖,里面是片巴掌大的小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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