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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沂不动声色,“《命门考》《五腑图绘》……”这些都是月楹曾经抄过的书,但因为那次意外,都没有带走。
    “你真的有这些医书?”空青兴奋起来,他不止一次听月楹念叨多这些医书,哀叹多么可惜没有带出来。
    “有,不过……”
    空青的好奇心已经彻底被勾起。
    “别听他的花言巧语,他惯会忽悠人。”在小徒弟被勾走之前,月楹及时赶到。
    床上小知知还在熟睡,萧沂忽地站起来拉着月楹去了廊下。
    月楹手腕被攥得生疼,“萧不言,放手。”
    确定四下无人,萧沂大手掐住她的腰窝,将人抵在墙上,来势汹汹地吻上她的唇,带着一股子凶狠,与她唇齿交缠,似要把这三年的分量全部要回来。
    重遇到她后,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他知道她固执,喜欢自由,逼得紧了她肯定又会逃,逃得无影无踪的那种。他不舍得在将她囚禁,只能小心翼翼地对她。
    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偷偷生了他的孩子,三年都不告诉他。
    萧沂的吻很霸道,强势又带着压迫,月楹的挣扎与抗拒都被他滚烫的呼吸化解,被拼命掠夺呼吸的她腿有些发软。
    腰上的手臂有力的很,让她不至于摔倒。
    就在她脑子发懵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脸上的一丝湿意,还带着余温。
    那是……他的眼泪?
    他……哭了吗?
    萧沂的攻势轻柔了许多,吻细密地落在她脸上,“楹楹,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子。”
    月楹看见他眼里的晶莹,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她抬手拭去他的泪。
    萧沂稳了稳呼吸,下巴搭在她的肩头,“风沙迷了眼。”
    嘴硬的男人。
    萧沂缓了缓神,抬手抚上她的小腹,“疼吗?”
    月楹知道他的意思,“早就不疼了。”过去那么久,她都快忘了。
    萧沂见过睿王妃生产的模样,一想到楹楹在经历这么困难的事时他没有陪在她身边,心就一顿一顿的疼。
    萧沂双臂紧箍着人,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往后余生,不论何事,我都会陪着你。”
    月楹感受到他的炽热,“你陪着我?京中的大好前程不要了吗?”
    萧沂轻笑,“早就不要了。”
    两年前,萧澄已经被册封为太子。
    萧沂是皇帝精心挑选的辅佐儿子的文臣,萧沂忽然请缨,打乱了皇帝的部署,所以他大怒打了萧沂一顿。
    同时,只要他离京,皇帝就会收回他的飞羽令,意味着他不再是飞羽卫指挥使,他所有的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失去飞羽卫,他必须要有军功,才能护住睿王府。萧沂相信自己的能力,孤注一掷来了军营,他并不怕打仗,他怕的是不能平安回去。
    从前他总对自己的性命不屑一顾,家里有了萧泊之后他更没有了后顾之忧,月楹的出现,让他开始惜命。
    此战一了,他便无事一生轻,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
    “你不是开玩笑?”月楹见他语气认真,有些心慌。
    萧沂抓着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楹楹觉得我在骗你?”
    他的呼吸灼热。
    “不是。”月楹想缩回手。
    萧沂攥得很紧,没有给她放开的机会,“楹楹,你所担忧的问题已经解决。我们还有了知知,知知不能没有父亲,所以,别逃避我,好吗?”
    他低声下气的祈求,乖顺地向只软毛狗。
    萧沂太懂得怎样让她心软,他本就生得好看,她又吃软不吃硬,对她服软这招,她上过太多次当。
    却还是心甘情愿……再被他诱哄。
    “楹楹,好不好?”他低头亲着她的下巴,名为乞求,实在索取。
    月楹抓住最后的理智,没有把话说死,“我考虑考虑。”
    萧沂闻言,两眼弯成月牙,最后偷了个香。
    “知知快醒了,你先放开。”
    萧沂听话地放手,他现在可是在考期,不能惹她不高兴。
    小家伙每日午睡几乎都是这个时辰醒来,小知知睁着眼睛,只看见空青,“青哥哥,阿娘呢?”
    “阿娘在这里。”月楹闪身出现。
    小家伙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下来,张开双手向月楹跑过去,“阿娘——”
    月楹把胖团子抱起来,掂了掂分量,“好像重了点,阿娘不在的日子,是不是又偷吃糖了?”
    “才没有。”小知知头摇的像拨浪鼓,耳上的铃铛清脆地响着,“知知很听话,一天只能吃一块,没有多吃。”
    提起吃,她没吃午饭就睡着,小知知瘪瘪嘴,捂着肉肉的小肚子,“阿娘,饿~”
    “知知饿了吗?青哥哥给你去拿吃的。”小少年积极得很,一溜烟跑没影了。
    萧沂摸下巴若有所思。
    小知知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子,“阿娘,这个叔叔长得真好看。”
    叔叔?
    萧沂洗干净了脸,又换了身衣服,与方才的狼狈模样大相径庭,小家伙一时没认出来。
    “知知不认识了,这是你的脏爹爹呀!”月楹狭促地挤兑他。
    爹爹就爹爹,什么叫脏爹爹?
    萧沂心情好,伸出双臂,“来,爹爹抱。”
    小知知观察半晌,终于发现这个漂亮叔叔就是脏爹爹,从未被爹爹抱的小家伙兴奋了,拱者身子窜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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