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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嫦儿喜欢他的画,她总说澄哥哥的画里有感情,反正我看不出来……”
    两人因画结缘,萧澄并不知道买画的人是商嫦,而商嫦起初也不知画师是谁,直到有一次春宴,萧澄被簇拥着上去做了一副丹青,商嫦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常买画的青蕖先生所作。
    只是那时两人的身份让商嫦只能将这份爱慕藏于心底。她是首辅的孙女,她可以嫁一个如日中天的皇子,却不能嫁萧澄。
    “澄哥哥一个落魄皇子,嫦儿嫁过去,他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商嫦处处都在为他考虑,可谓用情至深。
    “澄哥哥成为太子后,去商府提亲,嫦儿高兴地一夜没睡觉。”赐婚圣旨下来那日,商嫦拉着萧汐夜谈,那是萧汐第一次见商嫦那么失礼,那么开心,如同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既是两心相悦,怎会是如今这样?”
    月楹所见到的,两人几乎是相敬如冰。
    萧汐忿忿,“不是,澄哥哥心中另有其人,他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地位,才娶的嫦儿。”
    月楹沉吟片刻,“太子亲口承认的?”萧澄的太子之位是皇帝内定的,根本就不用巩固什么地位。萧澄也十分清楚这一点,只要他不是脑袋抽风造反,大雍迟早是他的。
    “是嫦儿说的,太子书房中有幅画,是个姑娘的背影,而且澄哥哥对那幅画极为宝贝。”
    感情是自己脑补的。
    “太子妃知道那姑娘是谁吗?”
    “不知。”萧汐叹了口气道,“嫦儿不愿与我多说关于那个姑娘的事,我想便了京城的闺秀也找不出来一个符合的。”
    月楹放下心来,萧澄若真有个白月光,凭他现在的能力,直接抬进府根本不是问题。
    若说是因为那姑娘身份够不上正妻,萧澄与商嫦成亲快两年,光是无所出这一点就能让她松口纳妾,可萧澄没有,大概率就是根本就没有这个姑娘。
    不过这事情嘛……还是要问清楚点。
    月楹怀疑,商嫦两年不孕的缘故,多半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怎么同房。
    感情失和,这种事情,是极有可能的。
    但还是要侧面打听一下,萧沂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知知最近几日都留宿在王府,与新得的祖父祖母们打得火热,晚间都要一起睡。
    萧沂趁势把人留在浮槎院,“知知都留下了,你也别走了,院子里你的东西一直没动。”
    月楹正好也有事情想问他,便答应下来。
    厢房里,左边的床铺已空,萧沂说明露嫁人了,跟着她的夫君住在外头。
    右边一如往日,连床上的那个桃木小柜也没移动方向,小柜上有一把锁,锁眼有些生锈。
    屋子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完全不像是几年没有人住过的模样。
    “你走之后,我时常会让人打扫。”萧沂坐下来,打开床头的矮柜,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来,衣服的肩头,有着明晃晃的一轮明月。
    月楹看着自己的黑历史,倏然笑起来,“你还留着。”
    “楹楹第一次给我缝的衣服,当然要留着。”萧沂舒展眉眼,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在月楹失踪后,无数夜不能寐的日子,他都要抱着这件衣服入睡,仿佛这样,月楹就还在他身边。
    月楹走到床榻前,手往床板下面摸索着,半晌摸出来一个钥匙,“没换地方。”
    萧沂看她变魔术似的,“原来藏在这儿了。”
    月楹打开小柜子的锁,幸好生锈没把锁眼堵死,拧了两下就开了,小柜打开,是那套蒸馏器具。
    “这东西没能带走,我可是惋惜了好一阵。”没这东西,她做东西的效率都降低了一半,月楹也尝试着再做一套,可是烧制出来的玻璃透明度与形状,都不如商胥之给她的这一套。
    “惋惜的只有这套东西?”萧沂挑眉。
    “不然呢?”月楹微眯起眼。
    萧沂伸手一拽,月楹轻呼着歪坐在他大腿上。
    月楹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美目一弯,“做什么?”
    “楹楹落下的何止这套器具。”萧沂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还有这个。”
    “不要脸!”月楹顺势捏了捏他的腮帮,“才不要带你。”
    萧沂温和笑起来,“是,不带我,是我自己追着你。”
    温香软玉在怀,萧沂心猿意马,就要吻上来。
    月楹捂住他的嘴,“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萧沂吻了下她的掌心,月楹耳垂发红,缩回手,萧沂嘴角噙起笑,“你问。”
    “太子娶妻应当没人逼他吧?”
    “怎么问这个?”萧沂想起她是从太子府回来的,“他是太子,萧澈与萧浴也再无威胁,谁会逼他?”
    “那就是说,太子妃,是太子自己挑的喽。”
    “自然。”萧沂点头,见她兴致勃勃,萧沂也不介意再说点八卦。
    “萧澄求娶商大姑娘时,陛下本不同意,是萧澄跪了半天,陛下才松口的。”娶商嫦之前,萧澄的路走的都很稳固,一步一步成为太子,在朝中的那些老古板眼中,是个稳扎稳打,不走捷径的继承人。
    而娶商嫦,其实是走捷径,这与萧澄之前的表现不符。
    萧沂作为萧澄的军师,给他分析过利害,萧澄还是执意求娶,只因商嫦年满十六,商家要给她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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