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又要无聊了……”阿月与知知不在的苗城, 好似都没有了吸引力。
“东方也回家了,又只剩我一个人……阿月, 我舍不得你和知知。”代卡知道,这次月楹离开苗城, 与从前不同, 萧沂会陪着她,也许,月楹永远也不会再回去。
代卡抱住月楹, 像个孩子似的撒娇。
月楹微笑, “小心,别弄洒了。”月楹手里拿了一坛酒, 正放进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里。
“这是什么酒,这么宝贝?”代卡也是个爱喝酒的。
月楹神秘一笑,“送给太子妃的年礼。”
代卡见她笑得狡黠, 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月楹便把太子与太子妃相互误会之事告诉了她。
代卡道, “那你这酒?”
“是助他们和好的东西。”其实两个人需要的是一个坐下来好好说开的机会,月楹要做的就是创造这个机会。
月楹不是没想过主动去告诉商嫦是她误会了,但她不知造成他们误会的原因是什么,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他们自己解释清楚。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萧汐说商嫦酒量不好,那就更好办了。
当然, 这个计划要成功,还要有个人帮忙。
一个时辰后,太子府。
萧汐兴致阑珊,“别闷闷不乐嘛,高兴点。”
商嫦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
萧澄从早间出门就不曾回来,即便是回来也不曾进过她的屋子,应该是又去找那个梨花树下的姑娘了吧。
那日听下人说,他将自己抱回房,商嫦还以为自己终于有希望了,谁知……
她下意识捏紧石榴挂坠,“没有不高兴。”
萧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你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
萧汐举起她的手,举起时她手心里还抓着石榴挂坠,“你十二岁生辰那日,胥之哥哥送你的石榴挂坠一直没有离身,同时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一撒谎或者紧张时就捏这个挂坠。”
商嫦心虚地松开手,“哪有。”因为年纪相近,商胥之是最疼她的长辈,不论她闯了什么祸,小叔都会护着她。
此时下人提着年礼进来,“安远堂岳姑娘送来的。”
“放下吧。”下人退出门。
萧汐嘴角勾起,装作好奇,“月楹姐姐送什么好东西了,让我看看。”
萧汐不客气地打开了礼盒,里头是一坛子酒,她道,“月楹姐姐还真是懂你,知道你愁,就送来一坛酒。”
萧汐拿来两个酒杯,“来来来,一醉解千愁。”
商嫦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她不常饮酒,因为觉得这事情出格,萧澄的事情烦忧她许久,有时她想着是不是该主动与萧澄说让她把人抬进府。
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商嫦心里苦,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萧汐洒满一杯,她没有犹豫就喝了下去,“好酒。酒味淡,入口甘醇。”
萧汐只把酒杯碰了碰嘴唇,酒里加了料,月楹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喝。
商嫦愁绪满天,压根没有注意萧汐有没有喝,“满上。”
她一杯接一杯,这酒酒味淡,后劲却大,商嫦这样不胜酒力的,也能喝下不少。
许是真的一醉解千愁,商嫦喝完了后,竟觉得心里憋闷的气下去不少,一把夺过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外头望风的圆儿跑进来,“郡主,太子爷回府了!”
很好!时机正好!
萧汐迅速开溜。
萧澄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太子妃伤到哪里了?”
商嫦两靥娇红,眼神迷蒙地转过头,“什么?”
萧澄也疑惑,不是说受伤了吗?怎么看着没什么事,反而成了个……醉猫?
她看上去呆呆的,眼神不复往日精明。
“太子妃?”萧澄试着叫了声。
“什么太子妃,我不要做太子妃。”商嫦瘪瘪嘴,一脸不开心。
萧沂的脸也垮下来。
商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到了两下都没有出酒,“怎么没了?”
萧澄皱眉,她竟然已经烦闷到借酒浇愁了吗?
萧澄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
商嫦不给,使了大力气,“你怎么这样,你欺负我,不给我酒喝……”
喝醉的商嫦像个不讲理的熊孩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泪珠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当即就嚎开了,“你欺负我!我告诉祖父去!”
萧澄哪见过这架势,慌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别……别哭啊,我哪里欺负你了?”
萧澄拿袖子给她攃眼泪,然面前的姑娘眼里的泪越擦越多。
圆儿听见声音进来,被萧澄一眼瞪出去,
萧澄把人抱在怀里哄,“别哭了。”
“我要喝酒。”
“好好好,喝,给你搬一坛子来。”
“真的?”商嫦眼泪瞬间止住,眼泪朦胧地看着他,一脸娇憨。
萧澄心软成一汪清泉,“真的。”
商嫦笑起来,靠在她的肩头,“你真好,比太子还要好。”
“太子哪里不好?”这是醉糊涂了,连眼前人也认不清。
萧澄还真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看他的,在她心里,他应该是个坏人吧,毕竟是他强求她入府。
“太子……太子……哪里都好,就是对我不好。”商嫦垂头道,“他心里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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