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心里没你?”萧澄倒想知道,是哪个造的谣。
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她?他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人好吗?
“没有,没有谁告诉我,是我自己看见的。”商嫦吸了吸鼻子,“太子书房里有画像,那个梨花树下的姑娘,太子喜欢的是她。”
萧澄打死也想不到,商嫦误会的原因,竟然是那幅她的画像。
“你有没有想过,那幅画,是你呢?”
商嫦呆呆的,“啊?是我?”酒意上头,她脑子转得有些慢。
“怎么会是我?”
“商胥之的院子里,有片梨花林,那日你与他对弈,穿了一声广绣梨花裙,洁白的花瓣飘落在你的身上,很美。”萧澄回忆起那日,商嫦赢了那一局,明媚的笑容比那一树梨花更美。
“是我?怎会是我?”商嫦脑子转不过弯来,一紧张,手又抓起了那个石榴挂坠。
萧澄看见她的动作,火气上涌,一把将她的石榴挂坠扯下来。
“给我,我的东西。”没了那坠子,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萧澄见她这么看重这东西,更加恼火,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我心里都是你,而你心里,却装着别人。”
萧澄语气发狠,“那男子送你的东西,你便这般珍视吗?”
商嫦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下巴很疼,她不安分地挣扎起来,“疼……”
泪意盈睫,萧澄又心软了,手里的石榴挂坠冰凉,他烦躁地丢在墙角。
玉质的东西落地,立马碎成一块儿一块。
商嫦恼了,用力推了他一把,骂道,“你个坏人,丢了我的东西,那是我小叔送我的,你赔!”
商嫦的粉拳不住地落在他胸前。
“你说……什么?”
“那挂坠是商胥之送你的,不是情郎吗?”萧澄彻底迷糊。
怎么会是商胥之?
萧澄简直要气死,他竟然一直都在吃商胥之的醋?
商嫦眼泪又下来,她认不出眼前人,只知道他在欺负她,“什么情郎,你才有情郎呢。”
萧澄制住她的手,“你没有心上人?”
“心上人?”喝醉的商嫦脑海中出现了萧澄的模样,渐渐与眼前人重叠,“我喜欢你呀。”她将这当成了一场梦,在梦中说出自己的心意,也是好的。
萧澄大喜过望。
他听见了什么?嫦儿在说喜欢他?
“嫦儿,你看清楚,我是谁?”他知道她醉糊涂了,不认得人,生怕等她醒来空欢喜一场。
商嫦瞪着眼睛仔细辨认,手抚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萧澄的嘴唇上有一颗很淡的痣,商嫦看清楚后,亲了一口,“喜欢萧澄。”
她懒洋洋地倒在他怀里,俏脸微红。
萧澄舔舔唇,有一丝酒味,不是做梦,嫦儿亲了他,还说喜欢他。
原来,是他误会了她吗?
不等萧澄细想,怀里的商嫦不安分地动起来,“热~”
她叮咛一声,“好热~”
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浑身发烫,双手摸索到了一抹凉意,不住地往那凉意上贴。
萧澄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任由商嫦在自己身上点火。
当商嫦温热的嘴唇吻上他的脖颈时,他再也忍不了了。
打横抱起怀里的姑娘,这是他的妻子,做什么事,都是名正言顺。
窗外烈风阵阵,屋内一室旖旎。
宿醉的商嫦头疼欲裂,不仅头疼,身子也疼,尤其是……
商嫦起身发现为着丝缕,一身的痕迹不用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新婚夜,萧澄不曾再碰过她。
昨夜发生了什么?商嫦敲了敲脑袋,昨夜的情形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
商嫦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最后的定格画面,是她将人推到在了床上……
这……喝酒误事。
“醒了?”萧澄端着解酒汤进来,“先喝了,不然头疼。”
商嫦不知做什么反应,没吭声。
“算了,我喂你吧,张嘴。”
“啊?”她嘴唇微张,
萧澄趁势将解酒汤喂到她嘴里,“往后不许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了。”除非有他陪着。
“昨夜是我无状,还请太子恕罪。”她也不知道喝醉了的她酒品那么差。
“那可不行,你咬的牙印,现在还疼呢。”萧澄故意调侃她。
商嫦满面羞红,声如细蚊,“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澄轻笑出声,他的嫦儿也太可爱了。
他拿出一个玉雕桃子挂坠,“赔你的,那个石榴的被我摔坏了,可不许再哭了。”萧澄刮看下她的鼻子。
“嗯。”商嫦几欲要把头埋在被子里。
萧澄等她把衣服穿好,带着人去了书房。
商嫦整个人还是有点迷糊,因为醉酒,她的记忆并不连贯。
书房里,看见那幅画,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低着头不愿意看。
萧澄抬起她的下巴,“你还要吃自己的醋多久?”
“什么?”
萧澄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密室的门,“进来。”
商嫦慢慢走进去,被满室的画惊呆在原地,张张幕幕,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现在你还觉得那幅画是别人吗?”萧澄唇角微勾。
商嫦一头载进他的怀里,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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