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富家的也忍不住看张支书,你这个女婿了不得啊。
张小草诧异,方剑平怎么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以前要是能这么胡诌,还会有后来那些事吗?
方剑平敢这么扯,不过是仗着有岳父岳母撑腰,他也真想帮小芳。
原著中的情况跟现在不一样,说句难听的,方剑平巴不得一家三口被张广华一家打死。
张广华气得又想破口大骂,对上众人的视线,理智回笼,指着他吼:“你咋能睁着眼说瞎话?我啥时候说赏小芳一口吃的?”
仗着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张小草说:“我听见了。你还说方剑平不可靠,大爷把小芳嫁给他是猪油蒙了心,老糊涂了了。”
以前村里人都知道方剑平脾气好人厚道。但具体多好多厚道谁也说不准。
张小芳考两百分是最好的证明。
傻子在他的教导下都能考这么好,自家孩子认真听课老实写作业,就算不能考学,学张支书当几年兵,说不定回来就能接他的班。
要是能去农场上几年初中和高中,找找校长说不定也能弄个小学老师当当。
以前村里人没这么多想法,也想不到这一点。
方剑平一个高中生当小学老师一年就能转正,这点让村里人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
张小草去兽医站上班,让村里人发现哪怕没了高考,即便祖辈都是农民,身为农民的孩子一样有很多选择。
但有个前提,那就是识字。
张小草早晚背书邻居都能听见。不少人就在背后议论,她要是多上几年学,说不定现在都是兽医了。
村里的扫盲班办起来张支书就向大伙儿透露这是方剑平的主意。
需要识字就需要方剑平这样的老师,方剑平又无偿为村里人扫盲,以至于全村人甭管服不服张支书这个村长,都很喜欢方剑平这个小伙子。
张小草的话音落下,看热闹的村民不干了。
“张广华,你了解方剑平吗就胡说?”
张广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小草她胡说。”
来富家的不嫌事大,就嫌事不够大:“张广华,我问你,你有没有说广进把小芳嫁给剑平是害了小芳。还嚎嚎小芳可怜?”
“我——”张广华直觉不能承认。
可她一停顿反倒坐实了来富家的质问。
村里人不依,指着张广华说,“方剑平哪惹到你,要这样败坏他名声?这要让农场知道他还咋转正?张广华,以前只知道你不讲理,没想到你心这么黑。”
“张广华,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啥,不就想把你儿子过继给广进。我就明说了,广进同意我们都不同意。”
几个年龄大的不怕张广华的人齐声道:“我们不同意。”
张广华气得蹦跶起来,“他们胡说。”看到老九,“老九,你应该听见了,你说!”
“你没说知青在咱们这儿呆不长,还说大哥糊涂?”张老九问。
张广华张口结舌:“我,我是为小芳好。”
张小草接道:“小芳不稀罕!”
高氏见闺女说不过这些人就帮腔:“有你啥事?给我过来!”
张小草不光过去,还跑屋里去了。
来富家的立即大声喊:“小草,别怕!”
其他人也以为张小草害怕,其中就有不知真相的谢兰。谢兰以往不敢跟高氏斗,可张广华的话着实过分,“大娘,不是我说大姐,平时说说就算了,大过年的还上大哥家说,哪有这样的。也就剑平厚道不在意,换个人还不得跟小芳闹别扭。”
有人不禁帮腔:“是呀。老嫂子,你这个闺女这次真过分了。难怪小芳把她的嘴堵上。”
小芳颇为可惜地说:“不是方剑平拉我,真想给他两巴掌。”
不爱管闲事的人一听这话也忍不住了,“剑平,拉小芳干啥?应该让小芳打。把她的嘴打得稀巴烂她就老实了。”
方剑平不在意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嘴堵上了还给她两巴掌,小芳不就变得跟她一样得理不饶人了吗。”
那人立即接道:“你呀,就是脾气太好。”
张老九忍不住搁心里补一句,明明心太黑。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侄女婿蔫坏蔫坏。
来富家的不禁看一眼方剑平,幸好没把闺女嫁给他。不然哪天惹到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就张广进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能降住这样的女婿。
张支书也很意外,随即想想他高中生,为了教好小学生这些天得空就看书,要是连几句瞎话都不会说,他不就成了书呆子。
方剑平不以为意地笑笑,视线停在张广华身上。
那笑容看起来很温和,张广华却觉得背后发凉,凉到骨头里,不由得往后踉跄了一下。
看在不明真相的众人眼里只当她心虚。
这么热闹也把张家其他人吸引过来。
年前跟高氏干过仗的张老四家的故意说:“大妹子,以后改了吧。”
改是不可能改。
张广华要是点头,那就是承认方剑平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些话她确实没说过,无理还能搅三分的人哪能认。
“我说没说过就没说过!大哥一家红口白牙污蔑我。”
谢兰笑了,太可乐——张广华这样的人居然能说出“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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