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平笑道:“看把你们吓的。小芳早就不是以前的小芳了。自打她学会绑人就再也没动过手。”
小芳出来点点头,“对的!”
方爷爷方奶奶这才敢坐下:“吓死我了。”
娘家婆家上数三代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女人。
方奶奶可算开了眼了,“你就不怕吓唬不住他们?”
小芳:“不会的。她要是真厉害,就不会把嫂子大姐都叫过来帮她撑腰了。”
方奶奶想想闺女的德行,还真是外强中干。
方爷爷好奇:“小芳,你们农村人打架不会就像你刚才那么打吧?”
小芳摇头。
方爷爷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方剑平道:“他们都是拿棍棒农具或者石头。”
方爷爷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方奶奶赶紧劝说:“小芳,这里是城里,管的比农村严,你你——”
“我知道。”小芳看向方剑平,“他以前跟我说过。上次姑过来我不就没动手吗。”
方奶奶想想除了把她绑起来,小芳还真没碰她。
方爷爷怕她心里还有气,夸赞道:“我们就知道小芳是个好孩子。”
小芳忍不住笑了。
方奶奶放心了。
笑了好啊,笑了说明这茬过去了。
方爷爷朝门口看去:“剑平,看看走了没。”
方剑平看到大门敞开,门外空无一人,“应该走了。我再去看看吧。”顺便把门关上,省得做饭的时候一眼没看见小崽子偷跑出去。
然而到门口,方剑平回不来了,扶着门槛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瞳瞳看到他爸爸身体乱颤,忍不住问:“妈妈,爸爸怎么啦?哭了吗?”
“见过爸爸哭吗?”小芳问。
小孩摇头,“那爸爸怎么了啊?”
“你过去看看。”
小孩跑过去看到他爸满眼笑意,还往外面看,顿时忍不住好奇双手扒着门框,小脑袋往外伸,看到钱医生和方医生都坐在地上,那个几个大坏人也坐在地上,“爸爸,他们怎么了?”
几人条件反射般朝这边看,一看到方剑平,陡然精神百倍,连走带跑,眨眼间就到胡同口。
方静平身怀六甲走不快,正好离方剑平也就十来米的样子,于是又过来几步,问:“你怎么他们了?”
方剑平摇头:“我可没碰你爸妈一根手指。”
“你吓唬他们了?”
方剑平再次摇头:“没有。别管怎么说他们生了我。”顿了顿,“算了,你自己问他们好了。”
方静平:“我可从没见爸妈那样过,脸色都白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小芳都没碰他们,也没骂他们。”看一眼她的肚子,“虽然医生建议你常走动走动,但可不建议你从医院家属大院走到这儿。”
方静平听出他一番好意:“我知道了。”
方剑平拉着小孩进去。
小孩冲她挥挥手。
方剑平把门关上。
方静平的丈夫过来扶着她,看着紧闭的大门说道:“那小孩被剑平教育的挺好。”
“是呀。”方静平转身示意哥哥嫂嫂回家。
方太平离得也不远,两人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待妹妹走近就问,“是不是剑平要打死咱姑?”
方静平摇摇头:“你姑什么人,只是几句话就能吓唬住的?”说出来越发好奇,“我得问问。要是问清楚路,”转向丈夫,“正好用来对付你家那些没品亲戚。”
“我家有几个没品亲戚啊。”她丈夫好笑。
方静平:“你觉得都还行,那是没对上你。你老爷子官复原职了,他们也不敢冲你。”
“他们欺负你了?”
方静平摇头:“自打回来我们就回去半天,还没机会。以后出了月子搬回去住可就不一定了。”
方太平道:“那咱们快走了。”
然而再快也没有连走带跑的父母长辈快。
等他们到家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迎接他们的不是义愤填膺,也不是满室安静,也不是唉声叹气,而是哭哭啼啼。
哭的最凶的还是他们嚣张的姑姑。
方静平好奇的不行,走近一点就听到她姑拉着她妈的手说:“她是想要我的命啊。大嫂,你可得给我做主。”
方太平也好奇,他和方剑平一样在农场呆了十年,怎么只有方剑平功力大增啊。
方剑平是怎么做到种地练功考学三不误的。
方大嫂好奇地问:“姑,怎么了?你这也没受伤啊?”
“我——”方琦抹一把眼泪,“我要是受伤你们就见不着我了。”
方静平问:“方剑平要打死你?”
“他敢?!”方琦横眉倒竖,想想之前的一幕,气焰顿消,“他那个傻媳妇,你不知道,一手擀面杖一手大菜刀,那擀面杖有我的手腕这么粗,直直地朝我脑袋上砸。要不是我躲得快……”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方静平还以为什么绝招,“就这?剑平他媳妇现在是大学生。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还有个孩子,她敢砸?”
方母摇头:“换成剑平不敢。他那个媳妇你不知道,是个缺心眼。整个清河农场的人都知道。有跟剑平一起的知青说,她那样的杀人都不犯法。我和你爸分析她能考上大学,应该是全靠死记硬背。不然怎么会报没有前途的中文系。帝都大学哪个系不比中文系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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