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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她可没说假话,她又没有原主的记忆。
    高吊眼顿时噎住。
    一旁的大个子忍不住笑出声:“好嘛,我就说你丫的钢镚儿大小钢.炮心,有啥本事啊就敢往天上蹦,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骆窈紧跟着对保卫科的人说道:“他这是无中生有的性骚扰!自以为是的人身伤害!”
    然后是薛翘:“整肃社会风气的行动才过去几年,不能让这种有害分子继续发酵,他现在就能做出伤害行为,以后的危害更是无法预料。”
    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得人头大如牛,保卫科当即拍板。
    直接送去派出所!
    如今的流氓罪虽然不像前两年那样“一碰就毙”,但派出所的人也很重视。
    最后高吊眼同志该怎么处分怎么处分、等消息通知到学校,还有好处等着他呢。
    至于脸上的伤,连鼻血都没流,骆窈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而下面那一处?他硬忍着没说。
    活该他忍着。骆窈一点也不觉得过分,以前她不是没听过男人因追求被拒而泼硫酸捅刀子的新闻,这会儿留情,以后后悔的就是自己。
    一行人忙活了这么久总算准备散了,岳秉拉直唇线盯了会儿骆窈,又看了眼自家师兄,对纪亭衍忿懑道:“师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放完狠话,转身就走。
    纪亭衍:?
    骆窈也蹙着眉,目送着人远了才转头道:“阿衍哥要不要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这么点连伤都不是也要包扎?纪亭衍轻咳一声,道:“不用了。”
    他其实还想说很多,但似乎没有合适的立场,于是沉默几秒,才说:“刚才谢谢,但以后记得保护好自己。”
    男人说话时含着些许担忧,深沉的眸子突然被镜片的反光蒙了一层,很快又恢复成眼中沉寂的黑色。
    骆窈睫毛颤了颤,展颜一笑:“放心吧。”
    ……
    骆淑慧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拉着骆窈眉目忧愁地劝:“妈知道你现在学了些拳脚功夫,但女人的力气比不得男人,你不要仗着这个每回都硬碰硬。”
    骆窈当然明白这件事,应道:“妈我知道,这不现在遇到的都是些软脚虾么,要是不强硬点儿,他还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骆淑慧摸着她的头叹了口气:“改明儿妈替你去庙里拜拜,祛祛邪,没道理让我女儿总碰上这种糟心事儿。”
    “那您得怪人岳秉了,是他让我出门的。”骆窈故意开玩笑道。
    “说什么胡话!”骆淑慧瞪了她一眼,总算不再唉声叹气,却话锋一转,“不过说到岳秉那孩子,窈窈,你跟妈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在谈朋友呢?”
    闻言,骆窈一脸莫名:“没有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骆淑慧说,“妈可是过来人,眼睛虽然没有年轻时候清楚了,但也绝不会看错。”
    “上周他来找你那次,你还在屋里睡觉,他跟翘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眼神就往门上飘。”
    “还有岳游那孩子,时不时就会打电话给小峥问你这周有没有回来,八成也是他让的。”
    “窈窈,人家看你那眼神你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吗?说得太绝对恐怕她自己都不信。
    可异性之间产生好感太正常不过了,或许是因为外貌击中了审美;或许是因为一次帮助;又或许是因为一些很微妙的瞬间,可很多人错把所有心跳都当作荷尔蒙作用的命中注定。
    骆窈以前见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那些深情款款的公子哥,可以上一秒因为你穿了条漂亮的裙子哄你做宝贝,下一秒就对着别人喊哈尼。
    或许那位高吊眼也是。
    这样的好感来得太简单,太廉价了。
    虽然她知道岳秉不是这样的人,但骆淑慧口中的喜欢恐怕也没有多浓烈,属于隔天也能吃的苹果,多放几天,过了新鲜劲儿,可能就被扔掉了。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她卑鄙的猜想,那便只能是因为她虚荣自私了,享受着被爱却又不想负责。
    毕竟这是个谈恋爱都要以结婚为目的的年代,否则就是耍流氓啊。
    而在她的世界里,无论是从骆女士的角度还是从骆淑慧的角度,都证明了一点——婚姻和恋爱是两码事儿。
    恋爱的人至少相爱,婚姻却不然。
    骆窈笑了笑:“那我真得给您配副眼镜了,人岳秉昨天还说拿我当妹妹呢,您这么一说我以后怎么跟他处啊?”
    骆淑慧狐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您问翘翘。”
    算了,她装什么情感大师呢。
    她就是卑鄙。
    好在她可能真被对方当作了过期的苹果,之后的一段时间,岳秉没再过来,岳游打电话也没提过她。
    挺好,纯善不该被玷污。
    ……
    很快,学校迎来了半期考,骆窈又陷入了疯狂填鸭的状态,每天图书馆宿舍食堂三点一线早出晚归,搞得整个宿舍都压力山大。
    但有人会压力转动力,而有的人只会压力转怒气。
    “骆窈,我说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来!每天那么晚洗漱都要把我吵醒!”
    难得在学校连续住上一周的梁雅乐同志对睡眠质量分外敏感,七八点钟就得上床睡美容觉,还不准其他人开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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