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要是忙就别赶来赶去, 我可以自己回。”骆窈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两手扶着他的腰。脱去了厚重的棉袄, 明显感觉到男人瘦了不止一圈, 拿皮尺量量,说不定比她还细。
车摆头晃了晃, 纪亭衍无奈地笑道:“别挠我痒。”
哪儿是挠你痒啊, 我是摸摸你的腹肌还在不在。骆窈小声哼哼,最后为了两人的生命安全考虑,只好老老实实地抱着。
恋爱公开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没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约会不用再遮遮掩掩,有时候骆窈去纪家找他,薛家人还会让她顺带捎上一些东西。
消息在大院里传开,周边几栋楼的邻居见到他俩回来就打趣:“又去接窈窈下班呐?”
新的一年纪科长又开启了他不着家的忙碌,纪亭衍最近回家属院却不用再吃食堂, 成为了薛家的固定食客。
“来来来阿衍, 这是特意给你做的氽丸子, 尤其这汤你可得多喝点儿,炖白了的, 正好补补身体。”
纪亭衍阻止了她的动作:“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他先给骆窈盛了一碗,然后再盛自己的, 薛峥看了撅起嘴:“阿衍哥哥怎么不帮我盛啊!”
“是啊,怎么不帮咱们薛峥盛啊。”老爷子笑起来,“来,爷爷帮你。”
骆窈冲小家伙摆了个炫耀的表情,薛峥不甘示弱地做了个鬼脸。
纪亭衍看起来寡情,但稳重又踏实的性格很讨长辈喜欢,短短一个多月,连老太太嘴里都常惦记着他的名字。
吃过饭骆窈陪他回去打扫卫生,这人爱干净,尤其自己的房间必定一尘不染,骆窈待在春新路的那段时间,只要他有空,屋里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说是帮忙,纪亭衍也不可能让她动手,骆窈趴在沙发上翘着脚看资料,签字笔随着思路在指间转圈。
关于性卫生知识专题的节目台里开过几次会,结合有关部门下达的倡议和通知,稿件内容是改了又改。
新版块的模式一直是从故事出发,但关于这方面的真人真事少有当事人同意采访或采用的,骆窈抱着纪亭衍给她找来的记录和资料翻来覆去,边思考边嘀咕:“吴教授曾经还在报刊上开展过相关咨询研究呢,要是能联系上他们取取经就好了。”
“吴则清教授?”
骆窈偏头看他:“对呀,你认识?”
纪亭衍清洗了一遍拖布,道:“不认识,但曾经参加过她丈夫的交流会。”
骆窈惊喜地问:“那你有办法联系上吗?”
纪亭衍想了想:“我问问同事。”
吴则清教授的丈夫是高传波的博士生导师。
闻言,骆窈起身扑到他怀里:“谢谢阿衍哥!你真棒!”
纪亭衍吓了一大跳,赶忙抱紧她,意识到手脏又放开:“告诉你地很滑别下来,脚没事吧?”
“早八百年就没事儿了。”骆窈笑嘻嘻地说,“我帮你换水?”
“不用。”
“那既然帮不了你什么忙,我就回家了。”
这下纪亭衍沉默了,随后稍稍低头。
骆窈挑眉。
纪亭衍面不改色:“帮忙。”
明明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骆窈却有点被撩到,搂着他的脖颈结结实实亲了一下,笑着问:“够不够?”
纪亭衍笑容浅浅,回吻她:“记得及时补给。”
不想她走就不想她走吧。骆窈傲娇地轻哼,心里却像喝了杯蜜糖水,温热又泛着甜。
目的虽然不直白,方法还是很值得鼓励滴。
……
隔天纪亭衍带回消息,还递给她一张大红的喜帖。
“谁的啊?”骆窈疑惑地打开,上头写着她和纪亭衍的大名,喜宴的主人正是高传波。
纪亭衍解释道:“高工打算在燕城办宴席,会邀请他的导师,到时候正好引荐你认识。”
确实是个好机会。
骆窈看了看时间,应道:“好,那周五下班你陪我去剪头发,然后周六一起过去。”
“剪头发?”纪亭衍垂下眼,目光落在那一头秀发上,“怎么突然想剪头发了?”
烫染过的发质一般都比较干燥,但骆窈定期保养,家里的蜂花护发素消耗飞快,头发依旧顺滑有光泽。
“就是想换个发型。”
大波浪再好看也看腻了,而且新年新气象,好运从头开始嘛。
骆窈歪头问:“你不高兴?”
她知道很多男人都有长发情结,一袭白裙长发飘飘,心中的白月光不外如是。但情结的重要之处应该是人本身,否则从电视里爬出来那位也足够叫人念念不忘,你问问他们喜欢么。
纪亭衍轻咳一声说:“我在期待。”
听到这话,骆窈拉长音哦了一声:“那就是说你觉得我现在不好看咯?”
纪亭衍滴水不漏:“……并同时开始怀念。”
骆窈被逗笑,内心的愉悦藏不住,率先从眉眼间泄漏出来。
市面上为什么还没有功效型的眼霜呢,再这样下去她怕长鱼尾纹啊。
周五那天录完音,骆窈就开始整理东西,涂涵珺坐在对面问:“窈窈,昌盛街新开了一家台球室,咱俩一起去玩玩儿?”
“不好意思啊。”骆窈扬眉笑道,“下班后本人有约会。”
涂涵珺听了便啧啧两声:“那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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