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第一人称) 作者:安于夕
分卷阅读29
俺的(第一人称) 作者:安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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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是我不是你,是我缀着咱家,我是个累赘!我要是不上学,我也去挣钱呢?哥!为什么你就不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你就要干苦活来养我?为什么都是爹的儿子,爹没了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你一个人就要承担一切?就因为你比我大?就因为你是我哥!这不公平!为什么?”
他字字句句戳着我的五脏六腑,我鼻子有些酸,狠狠的吸了一下。
海越一手拽着我,不饶的问,“海言,你说啊,为什么?”
我干哑着嗓子,说,“哥……哥只是想让你过的幸福点儿,别的孩子有的,哥也想让你有……咱都没爹了...别的地方就不能再差着你的了…”
海越愣了,傻呆呆的望着我,我抬头看着他的脸刚想说点儿什么,就看见他的眼泪连成珠一样的往下掉。我看着心里急得要命,过去一把搂住了人,伸手拼命的擦他脸上的眼泪,着急的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好好的说话,你哭做什么?!你是想急死你哥吗?”
海越不说话,手背蒙在脸上死命的哭,我没见过他哭成这副模样,又是急的拽他,“你是想把娘给招起来吗!”我把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轻声的哄着,“乖你先不哭,你哭的哥都想哭了。”
海越半咬着嘴唇,像是强行让自己停下哭泣一般,抽抽搭搭的竟是连气也喘的不顺。我帮他拍着后背,慢慢的给他顺着气,叹道,“哥起码是个成年人了,该要抗的责任是要抗的。你好好地没事做瞎想什么?”
他抬头看着我,突然两只胳膊搭到了我的脖颈上,他吸了吸鼻子问,“我是你的责任?”
我点了点头。
他又问,“是因为是你弟,所以就成了你的责任?”我有点儿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接着又问道“哥,哥…就只能永远是哥……?”
我给他擦眼泪的手停了下来,紧张的看着他的脸,不敢说话。
海越盯着我看,眉头皱的紧,他认真的看了半天,忽然笑了,眼睛又弯成了月牙,他说,“哥…”
我看着他有些发楞,他瞬间凑了过来亲了亲我的脸。他小声问,“为什么?
我的头嗡的一声响,真的就是再也忍不住了,反问道,“你说为什么?”
说完一手摁着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舌头疯狂的在他的口腔里面扫荡。舔着他脸上的泪。我真的忍不住了。看他哭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我知道他是海越,知道他是我亲弟弟。
海越抽着气,嘴唇是凉丝丝的,他道,“你别去,别去,是要动刀子的,我害怕。”
我揉着他的肩膀的线条,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想把他揉进我的身子里。我能感受得到他同样狂跳的心脏。那声音胜过音乐,告诉我海越还在我身边,他活着,他也同样因为我的爱恋而激动,而不知所措。
最后我松开他,替他理了理被我揉乱的头发,看着他闭着眼睛喘着气的模样,脸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痕。我长舒了口气,低声说,“海越,哥爱你。”
我倒是真的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有多爱他,我只知道自己爱他,比任何人都爱。
☆、23
海越一定要跟我一起去找张哥说明白。我叹气,“我自己去就成了,你非要跟着做什么?”
“我跟你去。”他还是这句话,临出门前,问,“爹留下的钱,你带上了吗?”
“恩。”我没好气。没挣来钱,反而要给别人五百,还是爹留下来的钱。我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骑车过去的时候,海越坐在前杠上,手一直拽着我的衣服。过了一会儿,问道,“哥,那卡带机到底是拿什么钱买的?”
我干笑,“不是说哥把旧的自行车给卖了吗。”
他回头看我,说,“说实话。”
我叹气,说,“去搬箱子弄得钱。搬得太忘情了,自行车忘了锁,叫人给偷了。”
海越咬着嘴唇,半天没吱声,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前面看。末了转过头,问我,“哥,你心疼我不?”
我说,“疼。当然疼。”
他说,“那你要去再想着去卖一个肾,我就把两个都卖了。”
我腾出一只手,气的捏他鼻子,“你他妈的威胁老子?”
海越笑了,笑完之后又说,“我是认真的。”说完他就看着前面的路。我看着海越的脸,心里更是没着落,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所说的爱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爹没了的?”
海越说,“豆芽娘来咱家的时候,和娘聊天,我听到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你不难受?”
“爹的事儿我记不太清楚了。”
我俩在医院门口等张哥人,海越一直拽着我的衣服。我问,“你难不成怕我跑了?”
海越不说话,绷着小脸皱着眉头。
我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也不知道说什么,一心一意的等张哥。约莫着十分钟,张哥大老远的看见我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着我就拍头,“哎呦哎呦,你看我,你看看我这记性,我昨儿喝了一晚上酒,就忘了这安排手术的事儿了,唉,你看我这记性,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安排,咱下午割?”
我还没说话,海越在一旁,“他的肾不卖了。”
张哥愣了愣,看了看海越,又看了看我,嘿嘿的笑了笑,问道,“哟,海子,这是谁啊?”
我说,“我弟。张哥,这肾我就真的不卖了。”
张哥瞪眼睛,“哎!你这人,怎么说卖又不卖了?我这可是好不容易的给你安排手术了啊,你哪儿能说反悔就反悔啊?”
海越锐利的问,“你刚才不是还说忘了安排手术?怎么现在又说安排了?”
张哥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又说,“呵,你这弟弟嘴挺快的啊,怎么,海子,就这么信不过张哥?不是跟你说好了,一千吗?你不要拿钱了?还有小弟弟,哥哥跟你说啊,你说你哥,人多好啊,为了给你买什么卡带机还卖了两次血,头晕的都摔成那样了……”
我一听,闭上了眼睛,脑袋就是嗡的一声。海越的手还拽着我的衣服,隔着布料恶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没敢吱声。
张哥继续说,“你这孩子,也不为你哥想想,要是有钱,谁还卖这个啊?你大哥我跟你说啊,这可算得上是一劳永逸,你说你哥卖了个肾,不就是睡一觉的功夫吗?这卖肾有啥的?肾他是有两个的啊。你看看我,我都把肾给卖了。”
海越冷笑了一声,问,“是吗?”然后上前一步就撩张哥的衣服。张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忘了躲。
海越问,“您这肾倒是割得神不知鬼不觉,连个刀疤都没有呢。”
张哥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掖着衣服,冲我吼,“海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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