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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不是弟弟了 sāηjíμsんμωμ.čò
    进了他宿舍,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参观一下谈判专家兼老师的“小”家,她就听见敏感的“叮”一声。
    是他解开了皮带扣。
    她本是站在客厅中央的,被这一声惊得猛地一转身,就看到他斜倚在门边。
    房门关上了,但那里的光线本就暗。他一半身在暗光下,一半身还陷于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挺拔又欲朗性感的身影。
    她莫名地就吞咽了一下口水,半晌才恼道:“你是要耍流氓?”
    简沐低笑一声,就连他胸腔的颤动,她都似感受到了般,她又听他说,“不是你喊我脱的么?”说完,他迈出大长腿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开始解。
    他把碍事的皮带抽出随意一扔,掉在地板时发出“哐当”一声,吓得她跳了跳。
    他还要解,她一把按住了他手腕,“够了。来,你趴上去,我帮你处理。”
    “我趴上去?”他挑了挑眉,一脸挑衅。
    他已经解开了K头扣子,隐约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边沿,以及硬挺腹肌下性感极了的人鱼线……
    肖甜意连忙移开目光,说,“你直接扒拉下来,会伤上加伤。你趴着,我用剪刀先把裤子接近伤口的部分剪开。”
    “好。”这一下,他倒是很听话。
    他一退开,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淡了些许,她甚至觉得空气都凝滞了,一切都紧绷到了极点。
    她蓦地觉得燥热,烦躁地说,“你家太闷了。”说着先去开窗通风。
    他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痞笑,只是述说事实一般,“你终于发现了。”
    “嗯?”她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你终于发现,我长大了,不再是过去追在你身后扯着你衫尾的弟弟了。甜意,我是一个男人。”他虽然是懒懒散散地趴着,又因汗湿了的刘海垂了好几缕下来,贴在他光洁的额间,偶尔拂着他隐于夜色里的那双深邃眼睛,此刻看起来他像个年少的男孩,可是尖锐的眼风偶尔一闪而过时,还是给了她压迫感。
    这一刻,他浑身充满了张力和攻击X。
    他是豹子,只是偶尔伏在那小憩。只甘愿伏在她身边,小憩。
    肖甜意没回答他,只是从电视机旁的红十字箱里翻找出需要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裤子剪了一个大洞,但最后还是没忍住:“你怎么老是受伤?还是多爱惜一下自己吧。”
    简沐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推理呗,”她指了指那个红十字箱,“人家一般将急救箱收在柜子里,或者是房间里。要用时,才翻找出来。你倒好,大大咧咧地摊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因为你经常要用所以你才不收起来。看你房间,客厅,杂物也挺多的,可是你收拾得比我家还干净整齐,可见你有洁癖,也很勤快收拾东西。除非是你常用的东西,不然不会这样随处摆!更何况,你还有强迫症,不看得一点乱,以前还要帮我收拾我随幢埔扔的作业本、杂志,和玩偶等杂物;你自己家也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这是你的习X,是不会改变的。”
    简沐眼睛微眯,回味一下她的话,才道:“神探,你不当警察是种浪费。怎么,神探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嗯?”
    她脸一红,道:“自然是记得。”
    轮到他不作声了。
    是啊,换了是他,又怎能忘,又岂敢忘,关于她,关于她和他的一切,他自然记得。
    “有点痛,忍忍吧。”她虽然是这样说,下手却很轻,伤口在大腿后面,他自己根本处理不到。连他自己换药上纱布都挺难。
    她替他将三粒碎玻璃取出,有一粒大的扎得很深,她费了点功夫,差点都泄气了让他干脆还是找医生吧。他眉一挑:“你又让我光着屁股出去见人?上次我去谈判,裹着大浴袍,这次光屁股?!你还是继续吧!”
    肖甜意被他说得耳朵尖都红了,纠正他,“你屁股还有短K好么!现在这里是在屁股下来,不是屁股!”
    “是内裤,不是短K了,小姐。我才不要做内裤侠!”
    肖甜意:“……”
    她费了老大劲才把扎得最深最大那颗玻璃渣取出来,又忙着给他消炎,嘴上还不忘哄,一直问他痛不痛,其实比这更痛的事情他不知遇到凡几。这一次,他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倒好,把她自己给高得心疼起来。
    “意,我没事。”他趴着,闭上眼睛,觉得挺舒服的,舒服得想睡觉了。有人关心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好啊……想起从前,他腹部被流弹碎片所中,又因身份特殊敏感,他不能去医院,后来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自己用刀子剜出了那颗弹壳碎片……那时,不会有人问他一句痛不痛……
    见他皱眉,她慌了神,着急道:“木木,我弄疼你了?”
    “没有。甜意,没有。我不痛。有你在,我不痛。”
    最后,他那条作训K是被她直接给剪开了。她是真的怕他脱时拉扯会疼。
    但当他这样大咧咧的光着下半身趴在她面前,她倒是臊得不行,吱唔了半天,想要打破尴尬却又语出惊人:“看不出,你屁股挺翘的。”
    简沐侧过脸来睨了她一眼,一副“得了吧,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的样子,说,“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肖甜意立马做了封嘴的手势,倒是惹得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满头的汗,她想起这一茬时,赶忙跑进卫生间,给他拧了湿毛巾来。她替他擦拭鬓发、脸庞,专注而认真。
    忽见他执着而又深地看着她,她一笑,温柔地说,“我倒是挺喜欢照顾你的。仿佛你还是从前那个弟弟,那个白白糯糯的面粉团。”
    他一怔,又垂下头去,盯着地面,闷闷道:“可是我想保护你,我要自己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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