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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虞很有心机地只打了底妆,淡色的唇涂上护唇膏。
众所周知,男人眼里只有涂了亮片眼影跟抹了艳色口红的才叫化妆。秋夜多雨,她带了件针织外套放在车里,径直驶向陈界的住所。
把车停在附近的临时停车点,司虞打算给陈界发条微信,却发现只有他的企业号。真遗憾,该趁他上次意乱情迷的时候加上的。
不过她还有手机号,只是打了几次都无人接听。司虞打开车窗,趴在窗沿上神色惆怅,这男人接下电话能死么?总不能让她就呆傻地蹲在这边守株待兔吧。
她的确误会陈界了,今天医院很忙没有人空闲下来遛贝多芬,陈界把它带回家后也没发现这事情。结果鸠占鹊巢的贝多芬不但跑去猫砂盆里翻悠米的新鲜产物,还把陈界的手机也埋了进去。
陈界戴着手套,气得脸色黢黑。
原来是手机先被丢进了水缸里,贝多芬也发现自己闯了祸,才又把湿乎乎的手机又埋进了猫砂里。他该夸它聪明还是骂它太会捣蛋。
陈界想不出结果,但很确定,如果今晚不带它出去溜达一圈,很可能第二天就轮到他被拆家了。
出门前悠米撅着臀懒懒抻了个懒腰,贝多芬支棱起上半身,冲它拜了拜爪子,似乎在邀请新朋友一起出门玩耍。
陈界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好了,悠米是宅男,你不要再烦它了。”
悠米也恰好冲着它洗了把脸,似乎在说:“老子要睡了,喵。”
夜已渐沉,小区门口路人鲜少。
陈界拉着绳子跟着贝多芬慢跑了大半圈,突然狗兴奋地嚎他叫了几声就冲向路边停着的红色轿车。
他险些没拉住绳子,贝多芬还是不甘心地伸手用爪子磨车屁股。
“别做坏事,不然罚你明天没有羊奶喝。”男人半蹲着,耐心教训贪玩的狗。没注意身后的车门开了,女人轻步走到他旁边,欢快地跟贝多芬招了招手。
圆如葡萄的狗眼滴溜溜地转着,耷拉着的脑袋来回在两人直接巡视,陈界不觉有恙,继续慢条斯理数落贝多芬的罪状,最后总结:“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司虞按捺不住,立马张口反驳:“陈医生,背地里说别人坏话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陈界身体一凛,贝多芬趁机扑到司虞怀里,差点把她撞倒。
她其实不太喜欢狗,尤其被舔了一身的口水,立马嫌弃地把贝多芬丢进车里。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口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这么晚了,陈医生尽职地出来遛狗,不如请我去你家也喝杯咖啡呗。”
某位男艺人说过:“女人愿意跟男人一起独处,就代表愿意跟他过夜。”
不过陈界不知道这些八卦,只是依旧面目表情,仿佛刚刚说坏话被抓包的不是自己:“回去记得给它吃晚饭,它吃不饱晚上会闹。”
说罢,便转身想走。
司虞挡到他面前,起风了,她抱着赤裸的胳膊搓了搓,追问道:“在躲我?”
“没有。”
“那干嘛不敢看我的脸。”好冷,她忍不住凑近些,依稀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
陈界没有戴眼镜,刘海也乖巧地垂着,半遮着眼看起来人畜无害,微微又露出绯色的窘意。司虞伸手假意拂过他的衣袖道:“别动,有只虫子。”
纤细的胳膊趁机锁住他的臂弯,她得寸进尺道:“再不看我,我就跟别人说陈医生性骚扰顾客啦。”
“你有病。”陈界一把推开她,脸更红了,脖颈都冒出青筋。“没人会相信你的。”
司虞歪头笑道:“是吗,但是我记得哦……你趁我睡着跟我接吻了。还记得我是个网红吧,真不巧还是有那么差不多一百万的关注的,要是我发到网上……”
他嘴里说着无耻,却心虚地撇开视线。
贝多芬贴着窗户好奇地打量着,只觉得肚子饿了,该回家吃饭了。
陈界被诡计多端的司虞忽悠,领着一人一狗往家里走。
两人停在电梯口,他忍不住强调:“喝完咖啡就走。”
“行啊!”
司虞答应地果断,脑袋里却想着等会儿该如何继续戏弄他。
好歹今晚得加上私人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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