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蹲在炉子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呛的。
这什么玩意儿啊,怎么和她昨晚看得一点都不一样啊!她明明是按一样的步骤来的,结果根本点不着!
非但点不着,炉子里还直冒烟,这家伙给她呛的,
“咳咳——”
看着吓人,但屋里的烟不是很大,程冀北一下就找到了跌坐在炉子前的人,咳嗽声微弱,听着就可怜。
这人一定要被呛晕了!
他几步跑过去,把人捞到怀里就往外跑,先救人最重要,火什么的一会儿再灭吧!
秦绵绵正努力烧着火呢,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有力的胳膊和肌肉,触感都是硬硬的,但却很舒服,男人味儿足得很...
可是,她的火还没烧完呢啊!
程冀北不知道这人怎么都快晕了,还能这么能挣扎,不过那小劲儿搁他这儿就是挠痒痒,他抱着人的手更紧了些,大步往门外跨。
秦绵绵想往下蹦去完成她的烧火大业,却被箍得更紧了,脑袋直挨到他脖颈处,她一抬头,差点碰到他的喉结...
大早上的这TM是什么情况?搞猛男□□吗?
等被放到地上,秦绵绵才缓过神来,刚想谴责一下虽然你很Man,但你知不知道你耽误我大事了!
抬头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不正是她想好好表现的原动力——金主爸爸吗?
想到屋里非但没升起来、反而在狂冒烟的破炉子,秦绵绵不禁悲从中来——
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什么啊!我都没干好呢,金主爸爸就来了!
里面一团糟,根本不能给金主爸爸留下一个好印象啦!
“呜哇哇——”
程冀北以为人要晕了,还小心的把人给放地上。
结果那人腾一下坐了起来,看到他好像还挺惊讶,一点也没有要晕的样子。
程冀北一时火起,你没晕你在里头干啥呢?着火了你不跑,你在里面玩儿呢?
刚想说她几句,没想到她呆愣了一会儿,瞅了瞅教室,又瞅了瞅他,“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得那个伤心啊!
程冀北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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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要钱地往下掉。
“呜—哇哇—嗝——呜—哇哇—嗝——”
可能是哭得太伤心了,一抽哒一抽哒的,还打起了哭嗝。
哭声软绵绵的,又委屈又无助,程冀北的火一下就散了...
“那个,烟是能呛死人的。”他干巴巴地说。
末了,自己也觉得有些干巴,他又加了句,
“你别哭了。”
秦绵绵只顾伤心了,还哪管他说什么,犹自伤心地哼唧发泄,
“呜—我昨晚学了一晚上,家里的柴火都用完啦,要带的午饭都没做,我都没饭吃了,还是,还是没学会...”
“好不容易想,想努力些,唔呜—喜爱...结果,结果还没点好火你就来啦!”
“我学了好久的,点火,放柴火啊——可刚点火就烫了手,好大一个泡呢,你看!”
“手好疼呢,还没点着!好难过—嗝——呜哇哇——”
程冀北眉心发疼,眼前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要是个爷们儿他就一脚踹过去了,可这是个姑娘,而且——
他看着她小脸儿红红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伤心样子...
他下不去脚。
她哭唧唧的说了好些话,程冀北勉强听懂了一些,好像是想在他来之前把炉子烧起来,结果点不着。
他刚想说一句,不就是个破炉子嘛,点不着就不点了,不值当!
一跟细细的手指头却突然伸到他面前,
“好大一个泡呢,你看!”
粉嫩的手指肚上有一个小水泡,晶莹剔透。
“好疼呢...”
姑娘软软的声音控诉着,没有一点杀伤力,可他却溃不成军了。
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程冀北竟然很想含上去,听说烫伤就该这么治...
“咳咳——”
程冀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前的姑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手指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迅速跳开,一蹦老远。
程冀北觉得他要赶快离开这个奇怪的范围,否则他和那几个活兽儿一样,也要变成兽了。
“别哭了!不就是架个炉子吗?我来,你...你别哭就行!”
他现在就觉得,只要她别哭了,让他干点啥都行!
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她一抽一抽地哭,他这心也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捶两下,让它安静点,可又够不着,真是难受死了!
“呜——嗝——嗝——”
秦绵绵打了两个哭嗝,眼见着金主爸爸从她身边蹦老远,然后绕着她走进教室。
先把教室里每个窗户都打开,让屋里那些烟散出去,然后上手掂了掂秦绵绵拿的柴火,还有那块已经半焦不黑的桦树皮,低声骂了句,
“草!谁带过来的柴火,泡水拿来的吧!”
他去班级后面放柴火的地方捡了些干燥的薄柴火,又掂了几根粗的,顺手在储明的桌子里掏了个笔记本,撕了两页纸下来。
这家伙总爱写些酸诗,帮他处理一下,也省得被别人发现了留把柄,就不用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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